“啊,我是正当防卫啊,我是正当防卫!”魏五放倒了这门丁,此刻委委屈屈,眼眸含泪的哭诉道。
这个门丁仗着身体强壮平曰里也是作威作福惯了,此刻乍一被打竟然没人上来搀扶,只疼的满头大汗在地上哀嚎翻滚。
另外一个门丁却是恼了,行了过来,扶起同伴,上来便是一拳砸来。
大唐开元盛世年间,文武盛世,不少人都自幼习过武术。
此刻这门丁一拳砸来也是声势十足,魏五心中一骇,自觉不是对手,顺势退了一步,往地上直挺挺地一躺,口中发出“啊!”的一声。
这门丁一时间也是愕然了,还未思量过来,便觉下体一阵剧痛,低头一看却才发现是魏五一记撩阴腿直直的踢上了自己的胯间。
“啊,啊,啊!”这门丁用比自己同伙嘹亮了将近三十分贝的嗓音惨叫两声,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翻滚起来。
魏五顺手抓了一把灰土,抹在脸上,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也哀嚎翻滚了起来。
“什么事如此喧哗啊,你们一群人挤在门口做什么!让客人看到了成何体统?”一个肥肥胖胖的中年人挤了出来,围观的一众丫鬟、小二一见这人立刻恭敬有加的开来,。
“赵、赵副管事,这新来的小二,自称五哥,不愿从侧门进来,还,还打我们!”先前一个被魏五偷袭的门丁,勉强站了起来,捂着青紫的眼眶哭诉道。
“啊,冤枉啊,冤枉啊,赵管事您明察秋毫,明辨事理,小的魏五,今天刚刚从赤阳赶来上班,谁知我来后他们不让我进去,我理论两句,这厮便拳脚相向啊!我自卫防身,诸多兄弟姐们都亲眼所见...”魏五哀嚎、惨叫,摇头晃脑,硬是挤出了行泪水,这眼泪合着刚才抹在脸上的灰土,却也是狼狈不堪,一副凄惨模样。
“恩?是这样吗?”赵副管事摸了摸胡子,和声细语的问道。心中暗自高兴,这魏五倒是懂事,单单这赵管事三字的称呼便让他心中舒服,毕竟少了个副字...
门口一众丫鬟小二不知所以,急急忙忙点头应是。
“好吧,那你们一众都先行进来把!”赵副管事捋着胡子,十分受用,十分满意的对魏五点了点头。
魏五嘻嘻一笑,三两步凑上前去,随着赵副管事走进院中,却是没人发现魏五竟然是从正门进来的了。
“恩,我说魏五啊,我看你倒是挺明白事理,不过我可不是管事,我是副管事,你以后可不要乱叫了!”赵副管事迈动着粗腿,语重心长。
“小子一直听闻赵副管事学富五车却又平易近人,腹中才识那是王管事远远也及不上的,他能当上管事吗,不就是靠溜须拍马,论起真材实学,偌大一个黄鹤楼,又有谁能和您比啊!”魏五小声的将马匹拍的不动声色。
此刻某个方才揍了两位家丁的人,心中却是乐开了花,果不其然,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这副级对正级的矛盾、嫉妒那是从未变过,看来以后还要多多利用啊!哈哈!
赵副管事喜笑颜开,咧嘴笑了笑,小声道:“嗯,此时,你我心知肚明即可,以后可不要到处乱说啊!”
“这等事情,魏五自然晓得,以后在这黄鹤楼还请赵管事多多照顾啊!”魏五惦脸,哼哼,论起溜须拍马、舌绽莲花,又有哪个是本五哥的对手啊!
“恩,如此甚好!张坤、李强,你们出手打人,可知我们黄鹤楼的家法?”赵副管事小声应了一声,突兀地脸上肥肉一抖声音猛一提高,瞪着两个尚在痛苦呻吟中的门丁喝道。
“赵副管事,我二人并未动手,是这魏五先打的我们!”张坤捂着下体,龇牙咧嘴的解释道。
“哦?那你意思是说?魏五一个新来的低级员工,殴打你们两个我们黄鹤楼训练有素的门丁了?”赵副管事一脸的阴阳怪气。
这张坤和李强本来便是仗着王大管事撑腰,平曰里在诸位同僚中横行霸道惯了,此刻却是没有一人跳出来为他们出头,不由得悲愤激慨,李强眼见魏五这小厮不知给赵副管事灌了什么[***]汤,心中恼火之极。忍不住狂吼一声道:“魏五,今天算你小子走运!以后若是让我们兄弟两个见到你...”
魏五嬉皮笑脸的蹭在赵副管事身边,此刻听到这李强居然敢威胁自己,哼了一声,阴阳怪气的说道:“哦?见到我又如何?”继而又转过脸来,带着满脸凄惨的表情朝着赵副管事诉苦:“赵管事,您瞧瞧,我这脸都被他们打黑了,他们还威胁我!这让我以后怎么为您办事儿啊!”
“什么!谁敢打我们黄鹤楼的中级门丁李强、张坤?”一声厉喝遥遥的传来,诸人扭头望去,却是一消瘦的老者,急急忙忙的奔了过来。
这老者嘴上留着的是魏五最为厌恶的“卫生胡”(鼻子以下,人中位置,参考人物:抗战作品中的小曰本、以及希特勒)
李强、张坤二人此刻犹如被打的儿子见到了亲爹一般,三步并着两步的奔行了过去...
赵副管事捋了捋胡须,微微一笑,却是退后一步,围观的众人立刻随着他也是齐退一步,显然是不愿为这新来的小二得罪王大管事。
这些人乍一退,竟然将魏五独自一人留到了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