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讪讪的绕着酒楼转了一圈,瞪了魏五一眼,喊道:“魏五!你小子过来!”
他奶奶的,这回惨了,铁定是要我赔钱,魏五垂着头心道。可怜兮兮的走到了余掌柜面前。
“魏五啊,你瞧瞧,我这地板碎裂了一块、擀面杖断了一根、客人跑了一群,你说?怎么办呢?”余老头老脸乌青,嘿嘿阴笑着说道。
这不是坑爹吗!这地板本来就是碎裂的,这该死的老东西居然跟我来这一手!魏五瞠目结舌的喊道:“呃,余掌柜,这地板好像本来就是...”
正在打着算盘的余老头,斜着眼睛扫了魏五一眼:“什么本来就是?赵一,王二,张三,李四!你们来说说,这地板呢,是本来就碎了啊?还是刚刚碎的?”
“以前从来没碎过啊!这是刚刚那四狗子摔过去,摔碎的!”赵一仔细地蹲下身,看了看地面抬头说道。
李四从背后朝着悲情的魏五比了个大拇指,又比了个圈,那意思是你小子今天为我们出了一口恶气,但是你的工钱...就别想了,铁定是蛋都没有!
虎落平阳被犬欺啊,魏五暗自摇头苦恼道:“好吧,余老头!你说,你想要什么吧,反正我这个月的月钱也没有了!看你还怎么扣!”
老子死猪不怕开水烫,你咬我啊!而且不知道马上来一堆官差,会不会直接砍头呢?我看电视上都是先提审,不过我这次打的可是县委书记的儿子,还给他做了一个免费的结扎手术...估计是要...再死一次了!魏五悲愤的想着。
“小五子,想不想活命啊?嘿嘿?”余老头笑得就像拿着糖果拐卖小盆友的坏爷爷。
魏五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道:“说吧,你想让我怎么样!”反正死活是跑不掉了,好死不如赖活着,你还能让我去当鸭子不成?
“好,好,好!来小五子,跟我到后面来!”余老头满是皱纹的老脸乐开了花。
那清儿此刻已经蒙上了面纱,她感激的看着这个皮肤古铜色的,模样也迫是俊朗的青年。
魏五见有女子关注自己,对着清儿咧嘴便是一记纯真又正直的笑容。清儿耳根一红,瞪了他一眼,心中又羞有喜,这个人怎地刚才挺正直英武,现在见我就坏笑!她羞红着俏脸,转身奔入后院里去了。
塘畔楼,作为一个规模不大,生意不好的酒楼,却拥有一个规模颇大的后院,四间木屋分别住着余老头、清儿、和两个伙计。而后来的魏五苦于没有住所,只能夜夜与那余老头挤在一间屋中。所幸不是一张床,不然我们魏五哥的一世英名就此报销...
跟在余老头身后,来到小屋中,很简单的摆设,两张床铺,一张华丽又考究的红木书桌。
余老头走进小屋,往床上大咧咧一座,却脸色正经严肃的说道:“小五子,你现在欠我一条命,又欠我一快地板,一根擀面杖。我不要求你做什么事情,而且我还要救你这一条小命!”
“什么?余老头!你对我这么好,我真是无以为报啊,可惜你是男的我不能以身相许!”魏五哥的脸上满是真诚和感激,心中却在暗骂,这老头子又要让我做什么去了!
“哈哈,这个嘛好说,好说!我一个哥哥在鄂州(今湖北武汉)经营着一家最大的酒楼,他由于刚刚接手,现在缺少人手,我看你手脚麻利,头脑灵活,却是最适合不过的了!你就过去投奔他,他那酒楼气势非凡达官显贵常常光顾!文人墨客也是时有题词!怎么样?”余老头摇头晃脑,颇为得意。
“额?感情您老是要把我卖了?”魏五愤愤不平。
“胡说,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了,我能卖你吗?我还要送你几个物事呢!再说了,我这塘畔楼就是个乡下小摊,能和我哥哥那黄鹤楼相比吗?”魏老头老脸泛红,循循善诱道。
老子刚刚穿越过来一个月,这老头居然说和我这么多年的感情,还真是老不要脸,为老不尊啊!奶奶个球的,诶,不对,什么?黄鹤楼!?
“黄,黄鹤楼?我要去黄鹤楼当小二了?余老?”魏五瞪大了眼睛喊道,颇有些激动,要知道身为武汉著名旅行社经理的魏梦醒同志,可是颇为喜欢名人诗词,其中黄鹤楼声名赫赫,而现在又是大唐盛世,岂不是...老子能见到李太白、杜甫、王维??
余老头莫名其妙:黄鹤楼声名难道真地有这么大?怎么这小子听说黄鹤楼就蹦跶起来了?还挺激动,这样也好,省得我老头子多费口舌了,“正是黄鹤楼,怎么样?去不去?”
“去啊,当然要去!”魏五有些激动了。
“爹爹!”外面传来清儿犹如黄鹂般清脆的声音,魏五想到清儿脸颊上的胎记,不由得一阵子难受、心疼。
恩?不对啊,清儿怎么喊爹爹?她在喊谁爹爹?
“进来吧!”余老头从桌前拿起一根细棍,轻轻的扶了扶有些昏暗的灯芯,烛火瞬时便欢快的跳跃了起来,小屋里的光线顿时明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