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惠王有些不服了,不过语言上还是比较尊敬的说道:“不一定吧?世人常言子贡为汉国效力,不过是为了让汉国牵制吴国,不让吴国报复鲁国罢了!而我楚国也可以牵制吴国,而且还可以给他子贡更加高的官位!寡人就不信,子贡对此也不心动。”
子西闻言也不恼,就仿佛一个爷爷看淘气孙子那样,眼睛中头着慈祥,道:“呵呵!世人说的话也可以信,那还需要细作干什么?汉国偷袭了吴国,吴国就已经没有了报复鲁国的能力了!再说,就算有,子贡为什么要留在汉国啊?须知汉国国力比之鲁国也强不了多少,甚至弱上几分。如果子贡在鲁国,岂不是更加好帮助鲁国抵御吴国吗?而且还有齐国在呢!所以子贡出仕汉国,这其中显然不是那么简单的。”
楚惠王依旧有些不服气,开口说道:“寡人看不外乎的名利美女罢了!寡人听闻子贡才鲁国不过为一权臣家宰。虽然说权力不少,但这权力不过是依靠季康子对他的信任。而子贡在汉国,官任司金大夫,掌握一国之钱财,如何相同呢?而到了楚国,寡人可以给予他更大的重要,只要有真才实学,为右尹也未尝不可!”
(注:右尹,楚国官制,为令尹两名副手之一,权力极大。)子西还想劝说,但想到稚鹰只有勇敢的去尝试飞翔,才可以成为真正的雄鹰,自己年纪已经大了,不可能永远的为他提供保护。让他自己承受到挫折也未尝不可,子西于是改为点点头说道:“大王这话也有几分道理,臣就恭候大王的好消息!”
“伯父客气了!”楚惠王仿佛一个得到了新玩具的小孩,喜形于色的说道。
楚惠王等子西走了后,立刻安排人,按照接待大国卿大夫的规格来到接待子贡,以显示自己对子贡的重视。当然少不了楚惠王自己对子贡的暗示。
这事情不等子贡抵达楚国首都载郢,子贡已经通过汉国在楚国的间台细作知道了这个消息。子贡听了后,却得意的一笑,喃喃道:“一切都不出乎我的预料啊!”
虽然招待的规格够了,但楚惠王似乎感觉这样还不够,他派左尹子期出城十里迎接子贡。子期乃楚国三大权臣之一,当初就是他和子西、公子启等人拥护了楚惠王。可见楚惠王对于子贡多么看重,出动子期去迎接他。
当晚,楚惠王以卿大夫的规格接待子贡,酒过三巡,楚惠王和子贡越聊就越感觉子贡乃大才,楚惠王禁不住改变计划,对子贡说道:“子贡觉得此宴如何?如果有不合子贡口味的,寡人令人修改!”
子贡依旧是那副风度翩翩的样子,朝楚惠王拱了拱手,笑道:“大王客气了!大王的酒宴,酒为上国公卿才可以享用的美酒,菜为子贡都没有尝过的美食。子贡已经是满意了,而是感激大王给予子贡这个待遇了!”
楚惠王闻言,立刻趁热打铁,试探道:“那子贡莫不如就留在我楚国,每曰就可以尝到这美食,尝到这……”
说到这里,楚惠王抬了抬手中的青铜酒樽,说道:“尝到这公卿才可以享有的美酒!”
说到‘卿’字的时候,楚惠王咬字特别重,其意思简直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子贡闻言,苦笑道:“子贡恐怕要让大王失望了!”
楚惠王皱皱眉头,心中感觉子贡有些不识好歹了。但楚惠王到底是一国之君,那么一点城府还是有的。楚惠王脸上神色不变,问道:“子贡,这是何意呢?”
子贡沉默了半响,开口说道:“子贡听闻,鸳鸯历来都都是一雌一雄,不会多一雌或多一雄。而子贡就如着鸳鸯,希望可以从一而终。唯一说遗憾的就是,子贡没有先遇到大王!”
楚惠王闻言,讪讪然的笑了笑,感觉气氛有些尴尬,不知道接下来如何说好。
子贡低下头神色变幻了一番后,抬起头叹了口气说道:“大王对子贡的恩情,子贡实在没有办法以一生回报。但子贡在这里对大王提出一个意见,至于大王听不听,用不用,就看大王你了!”
“哦?不知道子贡准备提什么意见呢?”楚惠王闻言,立刻好奇的问道。
子贡这个时候却卖起了关子,笑眯眯的抿了一口酒,笑道:“此地人多口杂,不是说话的时候,一会儿宴会后,子贡再和大王详谈!”
楚惠王虽然好奇,但子贡这样说了,他再追问下去,就没有了楚王的气度了。楚惠王唯有压抑住心中的好奇,但宴会上楚惠王都因为子贡的话而心痒痒的,导致楚惠王在宴会上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