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师也收起脸上的愁容,一脸认真的说道:“请大夫放心,末将一定好好的守住东门,如果汉军敢派人来偷袭,末将一定教他们有来无回!”
“嗯,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皋如点点头,刚想说一些鼓励的话。
“轰隆!”一声巨响,打断了皋如的声音。
“发生了什么事情?”皋如脸色微微一变,大声喝问道。
一名小兵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应道:“大夫,汉军攻城了,他们有一种很特别的武器,可以将巨石抛过来。”
皋如也顾不上和县师说话了,对县师打了个快快出动的手势,自己已经大步流星的走出县府,登上兵车朝西门出发。县师也急急忙忙的带领着一百人朝东门而去。
杨子璐抬手挡住刺目的阳光,看了一眼已经尘埃落定的落石点,只见刚刚试射的一枚一百二十斤重的巨石所砸落的城墙,露出一个大大的凹口,而且还依稀可以看到城墙上有土块在掉落。
“不过,就是落点有些不太好,让人将射角调高一点,要打在城墙上的垛口那里。”杨子璐淡淡然的吩咐道。
“诺!”御瞭应了一声,立刻下去吩咐工匠调整射角。
没有过多次时间,投石机再次挥动他的巨臂。不过再次不是一枚巨石了,而是三枚。而且不是之前一百二十斤的那种中型石弹,而是三百斤重的巨石,这三块都是高约一米,宽约一米五的不规则巨石,显然是刚刚从附近的大山中采集来的,并没有经过太多的打磨,棱角分明,比起圆圆的石弹显得格外狰狞。
第一次遇到如此恐怖武器的越军士兵有些人忍不住发出充满惊恐的高呼。
“砰!……”三块巨石,一块落在城墙不远的荒地上,砸出一个小坑,接连翻滚了好几圈,将荒地外的野草碾轧得不成样子,一块巨石翻过城墙,不知道砸到街道上,还是某房屋里。只有一块巨石建功,不过这已经足够越军胆寒了。
巨石在半空中翻腾着,落在城墙上角楼的内侧,“轰隆!”一声巨响,角楼就已经立刻崩塌,碎裂的砖石就仿佛下暴雨一般倾洒而下,将角楼边上的越军士兵和民夫毫不留情的掩埋、砸死。但这巨石还没有完,砸在角楼后,巨石旋即往城墙走道放心一弹。以一往无前的气势,在城墙走道上,碾轧出约二三丈长的血肉走道。
躲避不及的越国士兵,甚至连死亡前的一声惨叫声都没有喊出来,就已经成为一摊肉泥。
刚刚登上城墙的皋如怔住了,他相信越国不少士兵都不畏惧死亡,但死得惨烈,却是让所有越国士兵都会感到胆寒。
杨子璐见状,满意的点下头,抽出腰间的宝剑,用力一挥,咆哮道:“进攻!”
“咚!咚!咚!……”急促的擂鼓声仿佛一点火星一样,将所有汉军士兵的热血都点燃。
“杀!”汉军士兵激动的高举武器,他们拿着攻城梯,推着攻城车,高举着塔盾,朝诸暨城一往无前的发起冲锋。
而这个时候投石机并没有休息下来,投石机趁着士兵冲锋的时间,他们再次抛射出三枚牵动着越军神经姓的巨石。一枚巨石将之前惨遭重创的角楼送进地狱,因为有之前那一枚巨石的肆虐,这座角楼的倒塌,并没有让越军有太多的伤亡。
一枚巨石越过城墙,落入诸暨城内,不过这枚越过城墙的巨石,却将露在垛口上的两名越国士兵带下了地狱,他们的脑袋就像西瓜一样,碎得支离破碎。最后一枚巨石则是将城墙上的一处垛口砸得粉碎,露出一个约莫半丈宽的缺口。在这个缺口,失去了垛口保护的越军士兵,明显更容易被汉军士兵在这里架起攻城梯。
“长弓兵们,用你们手中的弓箭告诉越国人!让他们最恐惧的不是巨石,而是我们长弓兵!”已经抵达射程内的韩甲丁激情的鼓动着长弓兵。
“杀!”长弓兵闻言,立刻发出激动的咆哮。
“放!射死越狗!”韩甲丁一挥手中红旗,竭尽全力的咆哮道,仿佛将全身的力气都释放在这一声咆哮中。
长弓兵没有咆哮,但他们手中弓箭在咆哮,箭矢就仿佛暴雨一般倾洒在城墙上,箭矢的破空声,甚至一度越过士兵的咆哮声,成为越军耳中最高昂的声音。但长弓兵飞射而出的箭矢并非是仿佛暴雨一样依靠数量取代质量,他们还有近乎妖异的射中率。只要一名越军士兵敢冒头,那么下一刻他将成为一只刺猬。锋利的箭矢会穿透任何一名越军盾牌。
在长弓兵死死压制着城头上的越军士兵的情况下,汉军步兵以非常从容的姿态飞奔到城墙下,将攻城梯架设起来,面对这种情况,越军士兵只能够不甘心,但也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这眼中的打击了越军士兵的士气。
在攻城梯假设好后,汉军士兵齐齐发出一声怒吼,他们一手高举盾牌,嘴巴咬着长刀,手脚并用的快速攀爬着攻城梯。
“快!点燃烽火台!”皋如着急而无奈的下令道。
战争的发展快得让他,乃至所有的越国士兵都根本反应不过来,特别是那些能够抛射巨石的武器,简直就是恶魔的化身。虽然他并没有让越军死伤太多的士兵,不过是二十多名士兵和十多名民夫,但他对士气的打击太大了。哪一种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降临在自己头上的压迫感,哪一种无力对抗的无力感,都无时无刻的打击着越军的士气。
感觉到西门的不对劲,距离更近的南门和北门守将虽然没有得到皋如的命令,但也都各自派出五十人来支援。当然他们如此豪气的派出一半士兵,也是因为南北两部汉军只是围困,而没有攻城的缘故,否则他们也没有可能如此轻松。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