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几个人听了原来这里面有如此之多的利润,立刻同意孙丽娘说的,将私盐的问题担下来,这多产一斤盐,就可多赚几文钱呢。
孙丽娘则是一副雌心勃勃的样子站在前面讲解,充满了激情和信心,货殖天下啊!货殖天下,这是梦,还是真实的?
“那……,孙姑娘,想必平衡天下盐价的事,也都在意料之中咯?”英国公见孙丽娘一副胸有成竹,势在必得的样子,也就不担心什么盐价、私盐的事了,笑眯眯的问道。
“国公放心,此早在公子意料之中,如今的新盐法,不拘天下人行销盐,也就是说,那个地方的盐商敢私自涨价,我等也不需通过官府之手去查证,也不管他后台是谁,只管以低价盐向该地大规模售盐,管他有多大的后台,管他有多高的手段,都得把盐价降下来,待天下人知晓了我们琉璃斋的手段,自然不敢随便涨价,公子的新盐法,自然能够顺利的实施下去,天下百姓也才能吃到价格便宜的盐,公子改盐法,我等掌盐业,如此,才心安理得,才合天下民心,才和正道,才是正义使然……”孙丽娘以雌心万丈的高调姿态,将琉璃斋执掌盐业之后,天下百姓都为之叫好的未来很好的描绘了出来。
“好!孙姑娘此策果然妙极,此策一出,天下人还有谁敢遮遮掩掩,私自涨价?不听陛下的招呼,就让他知道我们琉璃斋的厉害……”明白了这其中的厉害,立刻有勋贵出来为这个计策叫好。这新盐法是为琉璃斋制定的,果然不是句大话,不拘天下人行销盐,他们就可以合理合法的用盐冲击任何一个地区,让胆敢“犯规”的盐商知道厉害。
“好……”
众人纷纷叫好,如果新盐法的盐价能稳定在二三十文,那么,就和以前的盐法、盐商、盐政有了极大的对比,如此一来,他们执掌盐业就会大获人心,他们就是正义的,是道德,可以用自己的行动将老盐商们钉死在历史的耻辱柱上了。
张维贤满脸的笑意,看着雌心万丈的孙丽娘,是不住的点头,果然,皇帝做事,不会无的放矢,各方个面,都已考虑周全,他们只需要跟着就行,他担心的那些问题,统统不是问题。
孙丽娘姿态之高,连她自己也出乎自己的意料,说到这里,是雌心勃勃,雌心万丈,心中那一直埋藏的货殖天下的理想,此时,是一发不可收拾;此刻,是绽放无疑。
“我们琉璃斋掌盐业,除了平实各地的盐价,更要统计每个县、州、府、省售盐的数量,参照每个县、州、府、省的人数,对比盐的销售数量,如果数量有大的出入,我们琉璃斋将根据这些出入的大小来判定某个地方是否有私盐进入盐市,所以说,私盐问题,诸位也大可放心,赢利问题,诸位大可放心……”孙丽娘意气风发的在众勋贵面前指点着“江山”。
“好!”
“好!”
“好!”明白了琉璃斋对付私盐的手段,明白了琉璃斋获利的手段,明白了琉璃斋平抑盐价的手段,在场的人无不高声叫好起来,这可真的是绝妙的主意,最大限度的保证了盐课的收取,又保证了盐价的平抑,更是保证了自己的利润,如此绝妙的将这些串联在一起的这个新盐法,果然是给琉璃斋量身打造的,众人也给孙丽娘那雌心勃勃的话语感染,变得雄心勃勃起来。
成国公朱纯臣也跟着叫好,面对如此严谨的盐法,面对如此细致的办事手段,朱纯臣更是心惊肉跳,后怕不已,他对孙丽娘的那点心思,让他感觉到害怕起来,生怕自己的那点心思让别人知道了。
众人叫好着,气氛也到了。
“孙姑娘只管说,要我们这些老朽做什么,陛下但凡有吩咐,我等照做不误……”英国公借着兴致,也是高兴的问孙娘,现在该说的都说完了,就轮到他们办事了,皇帝叫他们来,可不是就说些好听的。
“公子也是有交代的,要接手盐业,掌控盐业,还有几个关口需要过……”孙丽娘依旧是雌心万丈,雌心勃勃的说道,此刻她更自信了。
众人均做倾听状。
“……户部毕大人那里,还需要过一关,我们琉璃斋要想掌接手盐业,还需要得准备几百万两银子,作为保证金或者说,需要提前支付一些盐课,如此,毕大人那里才会过关,此也是公子的意思……”孙丽娘微笑着解释道,整个人都充满了不可拒绝的雌威。
“……唔,孙姑娘,这?孙姑娘可为我等解惑?”英国公听了,又立刻问道,不知道皇帝为什么这样安排。
“其实很简单,公子的意思是,新盐法要打倒老盐法,新盐商要打倒老盐商,在这盐课上必定要做出一些有说服力的举动来,否则,公子怕南方的一些盐商不死心呢……,诸位也应该多少听到南方的一些消息了吧……”孙丽娘笑着说道,雌威展露无遗。
说道南方的消息,这些勋贵们表情各异,心思各有不同,有的骇然,有的心惊,他们多少也有些消息,皇帝让南方的盐商自己捐出家财,以换条活路,也就是说,皇帝是看上了南方那些盐商的家财,那边逼别人家财,这边出这个新盐法,一边挤,一边收,盐商可是真的无路可逃,只能乖乖交出家产,所以,这边的新盐法为了加强说服力,在这盐课上面,皇帝也必定会有严格的要求,必定会有惊人的举动,这也是可以理解的,皇帝这是用新盐法去审判那些盐商啊!
“……那,陛下的意思是?”张维贤严肃的问道,此事关系之大,实在叫人不敢想,那边可是繁华了几百年盐商的家财……,万万不能坏皇帝的事。
“公子的意思,会让毕尚书提出,提前支付一部分盐课,数目在三百到五百万两之间,以此让天下人看看,新盐法就是好盐法……,也以此来堵住那些闲言碎语,不然,怕还有人说我们琉璃斋是走后门,公子以权谋私……”孙丽娘站在众人前面,光芒四射,自信爆棚的说道,言语间,就决定了数百万两银子的去留;言语间,数千万两银子就在这几句话之间而决定归属,这种雌视“天下”的豪情和快感,不是当事人,又有谁能理解呢……“啊!……”
“唔!……”
“啊!……”
在坐的诸人,无不骇然这孙丽娘的话,纷纷“仰望”着光芒四射,雌心万丈的孙丽娘,这……,实在是恐怖,皇帝的心思,实在是慎密,为了逼死那些盐商,为了将那些盐商逼到走投无路,居然让琉璃斋提前缴纳三百万到五百万两的盐课,这三五百万两的盐课一旦上缴,这可是大明朝前所未有的大事啊!大明朝的户部,每年收入不过三百万两左右,今年这毕自严一句话,就将朝廷的税入翻一番以上,就凭这句话,毕自严这家伙也足以名流青史了,跟着皇帝干的人,如今貌似都有不小的成就啊!众人无不如此想。
这种震撼人心的效果,可真的比什么言语都要有用,自此之后,那些盐商什么的,再无翻身的可能,南方查办盐商的事,再无需什么查办,再无需繁琐的审理诸如此类,直接以今年这个新盐法和新盐课去审理那些盐商,他们就辩无可辩。
这个房间里的诸人,开始觉得自己身上发热起来,有的人,额头更是开始冒汗,这一手,确实是厉害,不断彻底的逼死了南方的盐商,也为琉璃斋接手天下盐业,找足了借口,诚如孙丽娘说的那般,实打实的三五百万两银子一出,足以堵死任何人的闲言碎语,琉璃斋可理直气壮的接手盐业,皇帝、户部也可以理直气壮的让琉璃斋接手天下盐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