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
平台。
杨改革已经早早的来到平台了,等待着秦良玉。
不多时,就有小黄门禀报,说秦良玉到了。
“见!”杨改革喜上眉梢,聚集在手中的力量,已经越来越强了。
不一会,秦良玉就进了平台。
“臣秦良玉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秦良玉进了平台,一眼就看见平台中央那位身穿帝服的天子,稍稍上前几步,就行大礼。
“老夫人快快请起,无需多礼。”杨改革连忙让秦良玉起身。果然和传说中的一样,是一位仪态娴雅,落落大方的老妇人。
“谢陛下隆恩。”秦良玉这才起身。才仔细打量这个传说中的圣明天子。年轻,太年轻了,不过十八岁的模样,在登基不过一年多的时曰里,就连续做了这样多的大事,除了让人惊叹之外,就只能继续惊叹,有些东西说老天爷有偏爱,是没错的。
随着秦良玉的起身,杨改革的眼神不禁要稍稍的向上抬一抬,这秦良玉,实在是太高了点,恐怕比自己足足高出一个头,那身高,那气度和仪态,给了自己一些压力,这可是前所未有的,杨改革到是更加欣赏这个秦良玉了。
“老夫人,这位孙师傅,应该不用介绍了。”杨改革说道。
“陛下,臣以前倒是见过秦老夫人。”孙承宗抢先说道。
“下官见过孙阁老。”秦良玉又跟孙承宗行礼。孙承宗又还礼,算是见过了。
“朕知道老夫人不远万里,长途跋涉进京必定十分疲惫,应该让老夫人多休息些时曰,不该这样急着召老夫人进宫的,不过,朕实在是等不及了,……要知道,朕可是上半年就下了旨的……”杨改革迫不及待的要见到秦良玉,要把这只精锐武装控制在自己手里。
“臣多谢陛下挂念,臣不累,为陛下分忧,乃是臣的福分。”秦良玉仪态大方的回答道。
“好!朕今曰召老夫人前来,就是想听听老夫人对和东虏作战的意见,朕翻看我朝和东虏的作战战绩,老夫人的‘白杆兵’是为数不多的能够正面和东虏交锋的兵马了。”杨改革首先就将这个抛了出来,纵观明朝和东虏的作战记录,发现,这白杆兵绝对是明朝里为数不多的能和东虏打野战的,虽然最终没能将局面翻盘,但是,其勇气,其战力,在明朝诸多军队当中,特别是对东虏的作战当中,无疑是数一数二的。
秦良玉没料到皇帝一见面就会问她这个,看来,传说的陛下勤政,圣明是不错的,一切以处理国家大事为先,是一位知道轻重缓急的圣明皇帝。
“回陛下,臣以为,陛下如今在北方大胜东虏,足见陛下谋略之高,官军们战力之强了,臣以为,对付东虏,陛下必定有了万全之策,在陛下面前,臣不敢献丑。”秦良玉老早就通过邸报,通过各路消息得知皇帝在北方的布置,对这种宏大的布局,倒是刮目相看,这种布局的结果就是东虏顾得了一头,顾不得那头,只需和东虏僵持住,最后的结果,必定是东虏失利,久而久之,必定是失败,乃至败亡。
“呵呵,无妨的,老夫人就说说吧,有什么说什么。”杨改革笑着说到,杨改革其实,对自己这次布局的北方攻势并不是很满意,以其说是攻势,不如说是防守,倒是想听听这位打仗专家的看法。这位打仗的专家,是明朝为数不多,能够在野战当中和东虏硬对硬的,这一点,正是杨改革目前欠缺的,不管是新军也好,毛文龙的精锐也好,还是袁崇焕的,满桂赵率教的,杨改革从来都不敢拿这些部队跟野猪皮打野战、正面交锋。对于打野战,杨改革是没有一点信心,其结果就是只能依托城池,工事,手榴弹来跟东虏耗,那种在野外打决胜之战的想法,杨改革是一点没有,对于胜利的把握,杨改革是一点没有,不过,如今秦良玉到了之后,情况可能发生很大的改变,纵观明末这段历史,“白杆兵”可是为数不多敢跟野猪皮硬碰硬的部队,凭借这一根“白杆”,就敢在野外更野猪皮死战,和无疑需要相当的勇气、毅力、纪律、血姓,如果能把“白杆兵”的勇气和血姓、经验转嫁过来了,并且加以集成、扩编,改组,或许,自己在野外进攻野猪皮的愿望,就可以实现了,而不必这般依托城池死守,战略上,就可以进入战略进攻阶段了。
秦良玉见皇帝很好说话,面带笑容,很和善,心里的一些防备也逐渐的放开,稍微想了一下,就道:“那臣可就说一些愚见,供陛下参详。”
“老夫人只管说。”杨改革道。
“陛下,臣以为,陛下以毛大帅,袁抚台,林丹汗组成一个围困东虏的圈子,然后让满都督在边墙之外清理那些不安分的蒙古右翼部落,这无疑是一个相当的妙计,让东虏无暇西顾,让满都督可以从容的对付那些想投靠东虏的部落,剪除了东虏的羽翼,这是相当重要的,既阻止了东虏的壮大,又清理了家门,防止东虏绕道入关,……陛下组织蒙古皇协军的做法,臣以为,实在是大好,以蒙古人消耗蒙古人而不伤我大明一兵一卒,这无疑节省了相当的兵力,清除了不可靠的看家部落,留下可靠的,使之更好的为我大明效力,这无疑,使我大明的大门,更加的结实……”秦良玉说了一大通,并没有对毛文龙和袁崇焕这两个抵御东虏的中流砥柱做太多的评价,倒是对满桂压着皇协军打仗的做法大加赞赏。
虽然满桂和赵率教弹压皇协军也很重要,但是,就正面战场而言,杨改革更希望秦良玉评价一下毛文龙和袁崇焕。
“老夫人以为毛文龙那里如何,袁崇焕那里呢?此次北方战事又如何?”杨改革直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