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立刻围上来,追问股票的事。
周文耀相当的有“气势”的笑道:“哈哈……,我周文耀出手,怎么可能落空呢?崭新的一百张股票,……到手了……”周文耀一进屋子,就立刻抽出衣袖里的股票,以此来显示自己的能力。
众人七手八脚的接过股票察看,见确实是正真的股票,又连声称赞周文耀能干,有能耐。
吵闹了一阵,周文耀才想起来,自己该把股票分一分了,又道:“既然这钱是大家凑的份子,那么,也就按着份子分股票,我周文耀拿了一万二千五百两,就要拿十张,……春哥儿,这是你的……,成哥儿,这是你的那份……”
周文耀边分股票边得意,自己从皇帝那里买股票,才一千二百两一张,给他朋友则是一千二百五十两一张,他一共从皇帝那里买了一百张,只有十张是他自己的钱,其他的,都是他那些朋友的,他从他那些朋友那里,就赚了五千两的辛苦费,不过是从皇宫把股票拿回家而已,赚钱就是这样容易,而他那些朋友,再到市面上把那些股票卖出去,则可以卖到一千三百两,他们可以从这里面赚五十两,如果卖二十张股票,则入手一千两,赚钱就是这样容易,京城里,凡是有点门路,凡是有点能量,凡是有点关系的人,都开始钻营起来,四处找有股票的人,更是有人钻营出了走后宫的路子,既然这股票是从后宫流出来的,那么,再走后宫的路子,肯定行,于是,皇后的弟弟,周文耀成了香饽饽,于是,周文耀就进宫倒卖起股票了。
……辽东,镇江堡。
毛文龙再次召集部将,准备做最后的部署。
“这次召大家来,是有一件事,要跟大家说一说。”毛文龙很认真的说到。
“请大帅吩咐。”众人一起喊道。
“这次鞑子来了两万人,本帅准备按照陛下的吩咐,把鞑子拖在这辽东,不让鞑子西去……”毛文龙说到这里,看了看自己的部将,儿孙们。
见众人都在听自己说话,接着道:“……,本帅想,这镇江堡想要把鞑子吸引住,就必须有一个吸引人的目标,否则,鞑子到了凤凰城,见四下无人,又要回去,或是转到其他地方去了,怕不会来镇江堡,不来镇江堡,两万鞑子,你们任何一路都无法抗衡,很可能被各个击破,所以,镇江堡需要有一个能吸引鞑子的目标,所以,本帅决定,呆在这里不走了,坐等鞑子来攻……”
毛文龙的话还没说完,下面的人就闹了起来。
“大帅,孩儿们绝不同意大帅涉险,大帅怎么能留在镇江堡呢?一旦鞑子围城,叫孩儿们在外如何有心恋战?都必定来救,大帅的布置,岂不是完全打乱了?”一个毛文龙的部将高声说到。毛文龙的部将,很大一部分是他的“儿子儿孙”,也算是东江镇的特色。
“你们都别吵,听本帅把话说完。”毛文龙被自己一干部下、孩儿们吵得头晕眼花。
众人安静下来。
“你们以为本帅留在这镇江堡是等死吗?不是,恰恰相反,手榴弹的厉害大家也见过了,用手榴弹守城,那威力,大家也都知道他的厉害,鞑子也就二万人,我在镇江堡带上四五千步卒,依靠着城墙,依靠着手榴弹,你们以为,鞑子就这样容易攻下来?嘿嘿,说句托大的话,鞑子怕是做梦呢,这次陛下为我们准备了不少的好东西,光是手榴弹,就有好几万个,靠着这些手榴弹,本帅就能把镇江堡守下来,那鞑子也就二万人,还没有本帅的手榴弹多呢,我就是一个手榴弹炸伤他一个人,鞑子也不够我的手榴弹炸的,想攻下城,做梦么?大家说是不是?”毛文龙把自己的想法跟大家说了。
毛文龙也算是个打仗的“专家”,特别是对使用火器作战,很有心得,自从皇帝送来了手榴弹,而且演示了手榴弹如何作战之后,他就及其的上心,开始自己琢磨怎么“玩”手榴弹了。既然这手榴弹守城有如此的威力,他毛文龙就要第一个试试,看看鞑子大规模围城之后,这手榴弹管用不管用。
不过,他的部下,显然不同意。
“大帅,这万万不可,这东江镇还靠着您呐,你老还得指挥各路兵马,和鞑子斗呢,真的呆在了镇江堡,给鞑子一围,那外面的兄弟们接不到大帅的将令,又该怎么行动呢?大帅,这整个东江镇,从铁山到锦宁,可是有十来个进攻方向呢,大帅不在,那咱们听谁的啊?大帅,这岂不是乱了套了?”
“是啊!大帅,没了您,谁指挥我们啊?陛下是让我们拖住鞑子,您老人家更是布置了兄弟们十来路进攻,您不坐镇指挥,这怎么行,大帅,万万不可呆在镇江堡,还是您出来,找个可靠的人代替您吧……”
……毛文龙的这些部将,儿孙们是坚决不同意毛文龙留在镇江堡涉险,鞑子已经近在咫尺,一旦知道毛文龙在镇江堡,肯定会把镇江堡围个水泄不通,那城内外的消息可就断了,万一城破,可就危险了。鞑子对毛文龙的恨,就犹如东江镇的人恨鞑子一般。
毛文龙却毫不在乎,道:“好了,大家的心意,我都知道,都心领了,你们说的事,我也都知道,不过,我也是有了万全的考虑,才如此打算的,别的不说,如果我在镇江堡,那鞑子八成会来攻,他不过二万人,我这东江镇就有四五千人,他要攻,自然不可能再分兵了,这样一来,你们其他几路的事,也才好办,我在这镇江堡给你们把鞑子主力吸引住,你们就乘机在外面,大肆的烧他们的牛录围子,杀他们的老弱,抢他们的牛羊,我倒要看看,没了牛录围子,没了牛羊,鞑子还怎么过活,哼哼,今年这年头又干,收成不好,牛羊也死得多,我在镇江堡给你们把鞑子吸引住,你们在外面使劲的烧,哼哼,要不了多久,鞑子自然就会退走,所以,我的安全,就寄托在你们是不是卖力的烧鞑子的围子上面了,你们烧得越狠,我也就越安全,明白么?”毛文龙下定决心,决定以身冒险,用自己当诱饵,吸引鞑子的主力,让其他各路去烧鞑子的围子,抢他们的牛羊。
“父帅,这真的不行啊!您老人家是东江镇的主心骨,没了您,大伙不是要乱了套?”
“大帅,还是别这样冒险的好,万一我们外面搞砸了,那大帅岂不是危险?再说,陛下也不会同意您老人家呆在镇江堡的……”
反正,一群人都不赞同毛文龙呆在镇江堡吸引鞑子的主力。
“唉……,你们啊!本帅决定的事,是不会改的,你们放心,鞑子没大炮,他们想靠人来爬城墙,我是不怕的,这次,陛下可是给了我好几万的手榴弹,我拿四五万去守镇江堡,就不信还会出问题,……也别说得那样不堪,即便是你们外面都没讨好,我在镇江堡准备了四个月的粮食,我就不信了,鞑子到了大雪封山还敢不走,要那样,我可就服了他们了……”毛文龙和自己的部下开始说理,要以理服人,反正他是决定要用自己当诱饵,试一试用手榴弹守城到底成不成了。
“大帅,求求您了,别为难孩儿们,您老人家要出事了,我们可担待不起,外面的兄弟们,会扒了我们的皮的……”毛文龙的孩儿们开始哀求毛文龙了。
……“你们这群没出息的,没了我毛文龙,你们就不会走路了?我毛文龙又不是泥人,又不是没见过血,去年死守从云岛,那不是也过来了么?那时候,比如今如何?鞑子也没能把咱们怎么样,如今,我们这群苦命的人有陛下给的手榴弹,有大内造,甚至还有佛郎机大炮,怕什么?”毛文龙说着说着,眼泪不争气的就掉下来了,没别的原因,和鞑子死战,那家没死人?他毛文龙更是不例外。
毛文龙一落泪,在场的人,也都跟着垂泪,有的人甚至“呜呜”的哭泣起来。毛文龙开镇东江,完全就是一部抗清的血泪史,东江的子弟,没有哪家和鞑子没有血仇的。
本来是商议事情的,结果却变成了一场落泪大会,变成了一场哭泣大会。
毛文龙伤心了一回,抹完眼泪,道:“好了,一个个没出息的,都不准哭了,这次,我毛文龙就是要死守镇江堡,把鞑子拖住,你们在外面给我多烧,多杀,多抢鞑子,我毛文龙就高兴,就值,听见了吗?”毛文龙说着说着,已经是大吼起来。
“大帅,末将愿意带本部人马在镇江堡周围策应大帅,不让鞑子专心攻城……”马腾也哭了一回,不过,见大帅和大家都弄得很僵,于是,提了个主意。
“大帅,我也愿意带本部人马策应大帅……”众人一听说,纷纷都嚷着要在镇江堡周围策应。
毛文龙思索了一会,道:“好了,大家都别吵了,安排谁在周围策应,我自然心中有数,马腾,你就带着你的人马在镇江堡周围专门策应吧,其他人等,依旧各行各事,谁敢不用心,不尽力,我揭了他的皮……”毛文龙本色爆发,断然几声大喝,算是把这件事给定了下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