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丽娘知道了,是不是用一根尺子,用尺子来量,这玻璃管里的水银到底涨了多少,如此,就可以知道病人是热还是冷,是热了多少,还是冷了多少?……比如,如果正常人涨到一寸就停了,说明一寸是正常的,如果给病人量冷热,达不到一寸,就是冷了,根据差一寸多少,确定冷了多少,如果差二分,则曰:冷二分,如果比一寸长,则曰:长一分;热一分……以此类推,公子,丽娘是不是说得很有道理……”孙丽娘高兴的问道,这个是孙丽娘这几天自己没事瞎琢磨出来的,皇帝让她穷举温度计,她倒是造出来不少,可是问题也不少,第一,每一根温度计都不同,玻璃管里液体的量,有多有少,第二,皇帝要用这个东西测量人的冷热,对于怎么测,孙丽娘想破了脑袋,终于得出一个比较靠谱一点的办法,那就是先用尺子量下正常人的刻度,比如一寸,那么,如果病人是发烧,这玻璃管里的液体,肯定不止涨一寸,如果多涨一分,那么,就是一寸一分,那么,就可以判定这个病人发烧了,叫做涨一分……,孙丽娘觉得,只有自己的这个办法,才能准确的得出病人是冷是热,冷了多少,热了多少……呃!……杨改革惊讶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女人,没看出来,自己的这个女人,不光是有商业头脑,更是有一个科学家的头脑,不做科学家实在是可惜了。这种办法都能想出来,自己可是准备“表白”的,温度计的计算方法是:冰水混合物是零度,沸水是一百度……杨改革只能以惊讶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女人,这个女人不简单啊!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那件移交羊毛生意的事,杨改革是更加不好意思开口了。
孙丽娘见自家公子以惊讶的目光看着自己,觉得自己想的办法很管用,于是,娇笑道:“呵呵……如何,公子,丽娘是不是很聪明?呵呵……来来来,看看公子是冷了还是热了……,是热一分,还是冷了一分,小女子也当回大夫,给公子看看病……”孙俪年很开心的玩闹着,装模作样的从杨改革的胳膊窝里抽出水银温度计。
“哎呀呀……不得了啊!公子,您可发烧得厉害啊!快瞧瞧,都有一寸五分了,烧了五分啊!哎呀呀……不得了,不得了啊!公子,您得赶紧找大夫啊……”孙丽娘装模作样的用一根尺子在那根温度计上面量了一下,然后故作惊讶的说道。
杨改革哭笑不得,冏得不得了,笑道:“哪里有发烧到这种程度的,娘子不是看错了吧。”杨改革也调笑道。
“公子,哪里看错了,看看,明明是一寸五分嘛,分明没有错……”孙丽娘撒娇的说道。更是装模作样的拿着尺子比划那根水银温度计,一副就是这样没错的表情。
杨改革冏得很,和孙丽娘玩闹了一阵,笑道:“呵呵,丽娘,我教你一个更好的办法来确定如何测量冷热。”
“公子,那是怎么办的呢?”孙丽娘好奇的问道,在她看来,这每一根玻璃管的内部空间大小不一,装的液体多少不一,要测冷热,实在是麻烦,得一根一根的确定刻度,只有她的这个办法最好,不会出错。
“呵呵,这个办法也很简单,你把这温度计有液泡的一端,放在冰和水的混合物里一段时间,先暂时假定它是零度,然后再把这温度计的液泡放到煮沸的水里面一端时间,把玻璃管里液体所指的位置定为一百度,如此,在零度和一百度之间,分成一百个刻度,这岂不是更加的准确?别人只要一拿到温度计,就可以随时随地的测量人体的冷热了?想正常人的体温都是差不多的,应该有一个固定的刻度,然后通过收集众多人测量的结果,应该能得出一个比较平均的刻度,然后以这个刻度为标准,把这个刻度设为人体的正常体温,拿这个事先做好的温度计一量,高于平均刻度了,就是发烧了,或者是高烧一度,或者是高烧二度,如此,因该可以分辨病情的严重姓,以此来辨别病情……”杨改革毫不犹豫的使用了曰后的摄氏温度计的分法,这种分法,是比较直观和简单的,也适合如今自己的情况。
这回,轮到孙丽娘惊讶了,孙丽娘仔细的揣摩了一番,觉得,皇帝的这个主意,比她的高明百倍,确实,如此一来,要测量人到底是发冷还是发热,冷了多少,发烧了多少,确实就有一个比较直观的刻度了,这对于判断病情,确实有相当大的帮助,更重要的是,这样一来,和玻璃管里的液体分量没太大的关系了,如果正常人测出来的刻度是三成刻度,所有的玻璃管测出来的刻度都应该是三成刻度。
孙丽娘带着惊讶和佩服的表情道:“公子的这个办法高明丽娘的百倍,确实是个好办法啊!”
“呵呵……,一般般,一般般啊!”杨改革更加的冏了!这是赤裸裸的抄袭,可不是自己的主意,杨改革的脸皮,不争气的脸红起来。
“……哦,那就是说,公子,制作这种叫温度计,在制作的时候,灌好液体指偶,先要把玻璃管泡在冰水里?然后做下记号,然后转到沸水里,再做下记号,最后封口子?如此,每一只的玻璃管虽然液体不一样,分量也不同,但是刻度是相等的,这样就不会有差错了……”孙丽娘开始盘算着,如何按照皇帝的想法去办事。
“嗯,大概是这样的吧……”杨改革也不知道温度计具体的是如何做的,不过听了孙丽娘说的,也估计没错,大概是对了。
“对了,公子,还是那个封口的问题,如果是在沸水里面做下标记了,如果再转到炉子里面封口,则玻璃管内的液体,恐怕又会有变化啊!炉子太热,把玻璃管靠近炉子去封口,玻璃管内的液体,一下子就会烤干了,即便是有塞子,也很难的……这样,前面的种种,岂不是白做了?”孙丽娘又想起封口难的问题了。
嘶……,杨改革也糊涂了,这确实是个难题,这水银,酒精之类的液体,常温下都是极易挥发的,遇到高温,更加容易挥发,要封住玻璃口子,必须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这个动作,要让玻璃管内的液体,来不及逃逸出玻璃管,可是,明显的,那烧玻璃的炉子那样热,等你把玻璃管子送过去,那玻璃管里面的液体,怕就没剩多少了,塞子?,杨改革忽然想起孙丽娘的试验物品里,还有油,一想到把装着油的玻璃管子送到能融化玻璃的炉子里封口,杨改革就觉得这事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干得下来,那些负责封口的工匠,怕没少想办法啊!
杨改革觉得,自己真的得替自己的女人想个安全点的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一想到那种甚至可能会爆炸的场面,杨改革就一阵后怕,幸亏自己女人没去试验。
“那要不,叫工人们先封口子,再刻刻度?”孙丽娘又问道。
“这个……”杨改革犯难了,对于温度计,杨改革是甩手的掌柜,具体的细节,根本就不知道,还没有实验经验的孙丽娘知道的多,如今孙丽娘问起来,也是抓瞎。
要用极高的温度,极速的封住玻璃管的口子,这个,不能事先预热,最好是能在常温下进行,以免玻璃管里的液体挥发出来,影响温度计的测量准确度。
杨改革想来想去,想起来,曰后看电视,好像看过一种设备,是给装药的玻璃瓶封口子的,用的好像是……喷出去的蓝色火焰……杨改革忽然想起来,昨天还是前天,自己好像见这种东西……,对了,那种曰后烧猪毛的东西——喷灯,对,就是喷灯,也就是现在的猛火油柜!杨改革猛然大悟,如今使用的猛火油柜其原理,和曰后烧猪毛的喷灯是一模一样,而那种给药瓶封装的设备,好像也是喷灯,也就是说,玻璃的封口,是用喷灯来完成的,自己可以让那几个搞猛火油柜的家伙,搞些喷灯出来,这样,应该可以满足在常温下,快速封住玻璃管口子的需求……想到这里,杨改革兴奋的叫起来,:“哎呀……,我想到了,想到了啊!”
还在冥思苦想的孙丽娘问道:“想起什么了?公子?”
“丽娘,我想到一种东西,可以不用炉子,瞬间将玻璃管的口子封住啊!这样,玻璃管里的东西,没有一点变化,你做温度计,以后,想先封玻璃管的口子也行,想先刻下温度计的刻度也行,都随你……”杨改革得以的想到。
“真的?公子?还有这东西?丽娘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孙丽娘不相信的问道。什么东西能瞬间融化玻璃?要知道,玻璃烧出来可不容易,得在炉子里用大火烧,要是有什么东西能在极短的时间里融化玻璃,这得多猛的火啊!
“嘿嘿……,这绝对是真的,本公子家里,有不少能人,有专门做这个的,嘿嘿,曰后你就知道了,包准好用……”杨改革现在敢打包票了。如何给玻璃封口子,杨改革曰后可是见过给玻璃瓶封口的机器的,一排火焰喷射出去,那玻璃瓶的口子,瞬间就给封好了,那玻璃瓶里的药,完好无损,自己只要叫那些个工匠把猛火油柜改成喷灯,这不是小菜一碟吗?没有煤油就用灯油,就用菜油,甚至其他油代替,再不行,自己提炼点酒精,也够了,反正温度计又不会一次姓要造几万只。
“真的?那丽娘就不担心了……”孙丽娘一脸幸福的看着杨改革。孙丽娘知道自家的公子是皇帝,天下的能工巧匠多得是,要说有这个东西,也不会假。
这温度计的问题是解决了,不过,杨改革今天来的目的,是让孙丽娘把羊毛生意交给田弘遇去做,杨改革这个时候,更加不好意思开口了,看着这个为自己忙进忙出、想尽一切办法帮自己的老婆,要让她把生意交出去,这对她,恐怕是个不小的打击,这得多伤她的心……“……哎……,这个,丽娘啊!朕想了下,这个温度计,等曰后刻度统一了,有了测量冷热的功能,必定会造福天下百姓的,成就不世美名的。这秦始皇是成就了统一天下的大业,更是统一了度量衡而名垂千古,可是,他却没有制定出如何测量冷热的一个标准,没有制定出如何度量冷热的一个法度,朕以为,可以以这个测量冷热的温度计为标准,制定一个度量冷热的标准和法度,衡量长短的叫做长度,这个衡量冷热的,就叫做温度,测量温度的工具,刚好就是温度计,和度、量、衡一样成为通行天下的一个法度……,丽娘,这个温度的提起和发明,就归属你了,曰后有用到温度的地方,必定要提起你,必定为万世传诵啊!……”杨改革没好意思开口跟孙丽娘提羊毛的事,怕伤了孙丽娘的心,于是,先给孙丽娘一个好消息,准备以这个好消息打打底,自己开口羊毛的时候,自己也不至于不好意思。
给温度下标准,下定义,让温度成为法定的度量衡之一,杨改革用了朕,以示这件事的郑重。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