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改革准备在这房间里接见沈福元,却没料到,孙丽娘大发脾气。
“……公子,你……你真是混蛋,人家女孩子的闺房,怎么可以让其他男子进来?你还让不让小女子活啊!难道你还准备在小女子的闺房见其他人?”孙丽娘羞红了脸,粉拳就捶了过来,嗲骂杨改革没脑子,把自己的闺房当作客厅,还接见人,这不是要把姑娘家的名声给毁了吗?
杨改革大窘,连忙告饶,这粉拳打得,蛮舒服,和按摩没什么差别啊!
“哦!呵呵呵,失误,失误,这就出去,这就出去。”杨改革可还把这当成二十一世纪了,没想到,这古代的规矩严得很,绝对不像后曰,如果关系好,穿个睡衣见人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甚至穿睡衣上街的也大有人在。
杨改革出了闺房。沈福元看到皇帝出来,连忙行礼:“小的见过公子,给公子请安。”
“沈福元,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告诉过你,让你好好保护这琉璃斋,好好保护这孙丽娘兄妹的吗?你是怎么办事的?”杨改革一见面,就劈头盖脸的训斥沈福元。
沈福元觉得自己很冤枉,自己可是抵挡了好几拨人的搔扰了,这不,刚刚又去抵挡一波,却不巧皇帝到了,皇帝没看到自己,还以为自己偷懒,当下就抱屈道:“公子,小的很用心的保护孙姑娘的,已经打发走好几拨想找孙姑娘麻烦的人了,都没让人伤害到孙姑娘的一根寒毛,不过,这次,小的可能也弹压不住,正寻思着,实在镇不住对方,就禀报给公子,让公子给小的做主,却没料到,公子先到了,小的失礼了。”
沈福元连忙解释,并且保证,自己很用心。
“哦,这么说,你还是很尽心的?听说,你刚才是去和别人‘喝茶’去了?”
“回公子,小的可冤枉了,小的那里是去喝茶去了,是被人叫去臭骂了一顿,让小的不要多管闲事,别不识好歹,不要惹祸上身。小的劝他们不要惹事,他们不听,恶语相向,把小的臭骂一顿,因为对方势大,小的准备向公子禀报的,不过小的接到消息,说公子来了,小的也就不和他们呱噪,一切有公子做主就是。”沈福元显然也准备告一个恶状,这一波接一波的人想入伙,想“买”下这里的产业的,一个个都凶神恶煞的,声称自己是朝中某某高官的人,沈福元虽然不用给别人陪笑脸,但是,也得以礼相待,出来站场子,曰:某地我罩了。这次数多了,也烦,何况,有不少人还自大,不知天高地厚得很,夸夸其谈。今天这波更离谱,仗着自己家老爷是朝中大佬,叫去把沈福元大骂一顿,沈福元心里那个火,蹭蹭蹭的冒了三丈没处发,见皇帝来了这琉璃斋,心中欢畅,心道,好,我这就把你们的嘴脸给皇上说一说,看皇上怎么治你们。
“哼哼,有意思,谁这样大胆子?敢把锦衣卫的千户叫去骂一顿?胆子挺肥的啊!你们锦衣卫是干什么吃的?忘记锦衣卫是干什么的了吗?”杨改革心中也是暗恨,自己的产业什么时候轮到别人去抄了。这锦衣卫就是用来治疗朝中大臣“不服”之症的,现在好,倒是有人骂起这锦衣卫来了。
“回公子,好像是兵部的一位尚书。”沈福元虽被皇帝骂,心中却爽快,皇帝骂自己,那是看得起自己,肯定会给自己出气的,他这个锦衣卫千户,别人虽然管不了他锦衣卫的事,但是他一个锦衣卫千户,也管不了别人的事,属于隔河骂阵的事,不理他,什么事也没有,对方想把爪子递到锦衣卫打人,也够不着。
“兵部尚书?那一位?”杨改革不记得兵部尚书长什么样了。
“回公子,乃兵部尚书x大人。不过,今天不是他本人到了,只是他一个管家过来,借着兵部尚书大人的官威,把小的痛骂一顿。”沈福元巴不得这什么兵部尚书倒霉。
兵部尚书?这样嚣张?自己得看看是兵部尚书大,还是自己这个皇帝大?
“管家,这个,大伴,写道训斥,让这个什么兵部尚书在家闭门思过三个月,罪名就是持家不严,纵容奴仆放肆。”杨改革想了半天,才想出这样一个不轻,不重的惩罚来。毕竟,别人仅仅来了个管家骂了一次,还没到什么严重的程度,自己也不好出手太甚。
“遵命,公子。”王承恩心中爽快,这兵部尚书可倒霉了,恐怕接到了皇上上谕,还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
“沈福元,现在你可听到了吧,有什么人,敢打琉璃斋,敢打玻璃,敢打孙姑娘兄妹的注意,你尽管护着,护不了的,告诉我,本公子会给你撑腰的。”
“回公子的话,小的听清楚了。”沈福元心中痛快,自己这一顿骂没白挨,那兵部尚书三个月出不了门,恐怕心中惶恐得要死。
“沈福元,还有什么人打这琉璃斋的主意?”杨改革不依不饶,这心里的火,还没发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