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战船,全部配备的是射程达十里地的战神炮,为了防止一侧射击时船只发生倾覆的危险,两侧是需要同时开火的,抵消强大的反冲力。一次齐射,就能够射出九十枚炮弹,想起来,那就绝对壮观的,只要有一枚落在对方船上,就可以将对方砸烂。
卞元亨已经想到了使用这种船的作战方式:和对方同向行驶,然后,隔开五里的距离,那么,对方的任何火力,都不会对自己造成伤害,自己就可以用战神炮,从容地把他们都消灭掉。
在作战中,尽量避免和对方接近到一百步的距离,以免对方的弓箭对自己造成伤害,以后的水战,完全由炮击来主导。
不过,如果对方敢过分靠近,这种战船,也绝对不是吃素的,和原来的船只不同,这种船非常坚固,完全可以抵挡得住对方从侧面的撞击,而且,在船头,还包裹了一层铁皮,如果敌人真的敢来相撞的话,那就先下手为强,将对方撞沉!
每艘船编制四百人,三百名炮手,其中两人负责艹作战神炮,一人负责搬运炮弹,三十人负责候补与协调。五十名水手,负责艹纵船只,五十名动力组,负责蒸汽机的运转和维护,关键时候,他们也可以参与到发射炮弹之中。
每船设船长一名,负责统筹本船所有事务,抛弃以前的那种百夫长,千夫长的和陆军相同的编制,全部由原来的船只上经验丰富的人员担任。
十只船为一个编队,等到第二批船只建造好之后,就是三个编队。
有了这批船只,第一个编队长卢泽谭,克服了去找陈友谅水军麻烦的冲动,天天在应天府的周围,玩命地训练,尤其是火炮的瞄准和射击。
半个月之后,第二批十五只船,再次造了出来,及时补充了进来。除了建造,最复杂耗时的,恐怕就是刷漆了。
张阳看着自己的水军逐渐重新变得强大起来,有了这三十条船,那么,下次陈友谅水军再次来的时候,总算是有了可以迎战的资本。
但是,张阳也有一种担心,这战船下水的速度,真是太快了,这么高强度的劳动,船厂的那些工人,受得了吗?还有祖晴,她一个女孩子,受得了吗?
张阳似乎已经忘了,他答应过祖老先生,战船下水之时,就是他们成婚之时。
他忘记了,不代表别人也会忘记。
比如,平江城内的老爷子,祖行知,就已经开始有些担心。
虽然已经下决心不再过问世事,但是,涉及到宝贝孙女的大事,祖行知还是放心不下。
这天,他终于按捺不住,来到了造船厂。
当他坐着颠簸的马车,经过一个时辰的车程,终于来到了造船厂的时候,竟然有了一种恍惚的感觉。
此时的造船厂,正在一片繁忙之中。
到处都是船工,近处的,正在将各种木材加工成对应的形状,大到龙骨,小到一个把手,都在有条不紊地生产之中。
而在远处,那巨大的船台上,新一批的战船,已经造出了大概的轮廓。
能够在有生之年,看到自己设计的船只,由图纸变成了现实,祖行知有些激动。
刚走近两步,就有拿着火铳的卫兵拦住了他,祖行知无奈,只得告诉了自己的姓名,让他进去通报。
很快,祖晴就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
半年多没见,祖晴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人。
原来那种稚嫩的脸庞已经不见,由于经常受到阳光暴晒,皮肤已经略显黑色,脸上更多的,是一种自信和干练,只是,眼睛里还有些血丝。
“晴晴。”祖行知说道:“你看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没有半点斯文的样子。”
“爷爷,就知道您要说我,不过,我确实没有时间装斯文啊,我得在这里来回监督,巡视进度。”祖晴说道。
“那也不能把自己累坏了啊!”
“爷爷,你不知道,现在前线战事吃紧,陈友谅的水军,正在长江上横行霸道,张大人的水军,现在还不是对手,我们必须尽快地将战船造好,才能够支援前线的战斗,现在,真是不能歇啊,你看这里面的工人,每天只睡三个时辰,晚上还要点着火把干活,都已经坚持了一个多月了。”
“你看你,现在说话就这么向着他了,我得去催催他,明明答应我,战船下水就和你成婚的,可不能让他给拖延了。”祖行知说道。
“爷爷,现在战事这么紧张,哪里容得到这些事。”祖晴赶紧说道。
“不行,在爷爷心中,你就是最大的事。”祖行知说道:“我这就去应天府。”
“祖老先生,你放心,这个儿媳妇,我先收下了。”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