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军是什么?在南方,水军就是军队的翅膀,没有水军,寸步难行。
朱元璋深知水军的重要姓,如果没有水军,长江自己根本就过不来,现在还在滁州的山沟里面和元军捉迷藏呢,现在,就占据了应天,以这里为立足点,正是向各地大规模进军的好机会。
可是,就在这节骨眼上,水军起了乱子。
周德兴把余通渊杀了,而水军在投靠自己之前,以余通海为首领,直到现在,余通海仍然是水军的首领,而余通渊,是余通海的弟弟。
朱元璋也知道,自己收降了这支水军,但是,他们并没有自己一手招来的兵好使,最大的缺点,还是纪律姓不强,说白了,某些水军,其实就是水贼,他们原来干的是在水上的无本买卖,这次攻打完了应天,不少水贼就起了歪心思,想要打劫应天城内的百姓,这种行为,是必须禁止的,否则,应天被他们搞得乱七八糟,也会坏了自己的名声。
此风不可涨!
朱元璋看着眼前的周德兴,说道:“德兴,你并没有错,命令是我下的,你只是在忠实地执行命令罢了,对了,将你救下的那户人找来。”
周德兴看到大哥没有怪罪自己,心中一喜,在杀那个余通渊之前,他都已经做好准备,回来之后,大哥为了平息余通海的愤怒,将自己交给余通海了,现在看来,完全是多虑了。
“是,大哥。”周德兴出去。
朱元璋叹了口气,这些水军,自己只求战斗力,现在看来,没有严格的纪律,未尝是件好事,要是扰乱了百姓,自己得事业也不会长久,在他心里,已经有了天下之志,就目前来看,江南的河山已经尽收他的眼底。
周德兴刚出去,余通海和余通源两人就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哦?两位来了?请坐。”朱元璋乐呵呵地说道。
“大哥,我们是来讨个说法的。”余通源没有坐下,气鼓鼓地说道。
“什么说法,说吧。”朱元璋并没有生气。
“当初我们投靠大哥的时候,就说过了,愿意为大哥效力,将水军全部贡献了出来,而今,在我们水军的帮助下,大哥才拿下了应天,如今,刚拿下了应天,大哥就开始清除我们水军中的一部分人,连我三弟也遭到了清洗,这是怎么回事?”余通源说道。
听到这里,朱元璋把脸一沉:“没错,当初两为带着水军前来投奔,我非常高兴,也感激两位的爱国之情,所以,两位带来的水军,还是交由两位来率领,可是,没有想到,两位辜负了我对两位的信任!”
“自从投靠了大哥,我们下集庆,跟着一起攻城,做错了什么事?怎么就辜负了大哥的信任?”余通海按捺不住,说道。
虽然这里是朱元璋的地盘,但是,两人并没有害怕,他们知道,目前朱元璋还用得着自己的水军,没有自己这两人,水军他根本就指挥不动,所以,他绝对不敢动自己两人。
“我问你,我们打集庆,是为的什么?”朱元璋目光凌厉地盯着两人,说道。
“那还用说,自然是打鞑子。”
“那么我们为什么打鞑子?”
“因为鞑子残暴地欺压百姓,我们没有活路,只有将鞑子打跑,百姓们才有出头之曰,才可以活下去。”
朱元璋语气缓和:“原来两位知道,我们冒着杀头的罪名,举行起义,那是为了天下的百姓,而不是为了某些人的私欲,那么,如果在我们的队伍中,有人比鞑子还要禽兽不如,欺凌百姓,比鞑子还要狠,那么你说,百姓们会欢迎我们吗?还是会,比鞑子还要痛恨我们?”
“如果真有这样的人,我亲手宰了他。”余通海说道。
“好,只要有通海兄弟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朱元璋说道,“我们军队不是某些人汲取私欲的工具,我们的军队,是为了打跑鞑子,恢复汉人江山的,我们军队纪律严明,凡是有违反纪律者,都得军法从事。”
“大哥,人带来了。”周德兴很快就跑了一趟刚才的地方,芙蓉一听,立刻就决定要跟来,但是,她的爹爹经此一事,已经病倒,所以,就派管家和她来了。
芙蓉看到朱元璋,用眼睛瞄了一眼,身材倒是魁梧,只是,相貌有些不近人意,和传说中的一样,她做了个万福:“小女子芙蓉,见过朱公子。”
“将军,老爷已经病倒,所以,特命小的前来,小的是管家。”刘管家恭敬地向朱元璋说道。
“两位免礼,这次的事情,还请两位复述一下。”朱元璋说道。
“还是让小女子来说吧。”芙蓉说道:“得知将军要来集庆,我们全城上下的百姓都在期盼着,鞑子跑了,我们的生活还能有个盼头,在以前,爹爹几次想把小女子嫁出去,小女子都不肯。”
乍一听,这话仿佛跑题了,但是,朱元璋知道,这个叫芙蓉的姑娘非常聪明,她是在说鞑子的暴行,凡是新婚出嫁的女子,初夜得给鞑子,所以,许多地方,汉人在生出第一个孩子之后,都是活活摔死的。
“得知队伍进城,小女子的爹爹本来跟其他百姓一同商议,想带些粮食酒水去慰问军队,可是,没有想到,却听到,有些进城的军队,在搜刮百姓。”
芙蓉的声音,婉转动听,可是,听在余通源心里,却不是个滋味,他知道,自己手下的某些人,的确是这样干的,他们在江上干无本买卖,一下进了城,见了大场面,难保不会起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