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铳!”张阳喊道。
“砰,砰,砰。”三声锐利的火铳声,划过了夜空,飞向遥远的天际。
“弟兄们。”张阳说道:“今天,我们拿下了丁溪场,解救了我们的近千名同胞,这是一件巨大的功劳!这是我们一个新的开始!”
随着张阳那振奋人心的话语,刚才众人压抑的心才有了一丝激动。
“我们深受鞑子的压迫,我们一无所有,我们所有的,只是这一条贱命,可是,我们会用这条命,来换回我们应该得到的生活,大家说,你们愿意不愿意?”
“愿意!”两千多名士兵一起喊道。
“凡是有战斗,就会有牺牲,可是,我们要让我们的牺牲,有所值得,我们战斗,是为了我们更加美好的明天,只有保护好了自己,才能让我们的战斗有意义,而保护我们自己的方式,就是严格的训练,只有训练娴熟的战士,在战斗中,才能避免更大的伤亡!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这句话像一股春风,沁入了每个人的心房。一将功成万骨枯,有哪个将领,会过多地在乎自己的一个士兵的生死?在他们眼中,士兵只是一颗小小的棋子而已,而自己刚刚投靠的大哥,却如此在意每个人的贱命,这让他们感动。
张阳看了一眼众人,就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思想通,万事通啊,自己的严格训练的铺垫,已经暂时打好了。
“送遗体!”张阳说道。
这几个战死的士兵,都是白驹盐场附近的,离得不是很远,所以,张阳让人准备了几辆马车,将这些遗体,送回老家去安葬,这也将极大地鼓舞士兵的士气。
第二天,“惨无人道”的训练,就开始了。
现在人手已经够了,所以,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在丁溪训练的。
汤和带着第二营,赶回杀人港,杀人港自从自己突击白驹盐场之后,几乎是不设防的,这是自己的发源之地,而且,下面还有一个重要的东西,所以,必须派人回去驻守。
士义带着第一营,赶回白驹场,在白驹场一边训练,一边备战,防止鞑子的反扑。
剩下的两个营,留在丁溪场里,由张阳亲自训练。
虽然训练的地方不同,但是,训练的内容,却是大致相同的。
在战场上,即使再厉害的武林高手,也不敌千军万马,为何?配合默契的士兵,训练有素的阵型,严格的组织纪律,都是制胜的法宝。
一个小队,十杆精钢长矛,一齐刺出,普通的盾牌,也抵挡不住,所以,训练的主要内容,是小队中的每个人密切配合,完全服从十夫长的指挥,举,刺,收,令行禁止。十夫长,又服从于百夫长,这样,就将一窝蜂似的冲锋,变成有序的进攻。
刺,刺,还是刺,一杆精钢长矛,一刺就是一天,就是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住,手腕酸痛,两臂无力,可是,每个人都在坚持。
训练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张阳派斥候遍布西面和各处河道,一旦有鞑子前来围剿,立刻就可以采取对策。
暴风雨之前,出奇地安静,兴化,在干什么?高邮,在干什么?淮南江北行省,在干什么?大都,在干什么?怎么对自己的这一举动,毫无反应?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