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回来了。”吕珍在门口就喊道。
“嗯,进来吧!”张阳说道。
吕珍进了屋子,才发现,已经坐满了一圈人,士义,士信,汤和,卞元亨…。等等,坐在大哥旁边的那个人是谁?
吕珍坐在了最末位,捅了捅旁边的士义:“大哥这么急忙把我们都叫到这里来,发生什么事了?”
“要打仗了!”士义小声说道。
张阳看着人都到齐,开始发话了。
“众位兄弟,元朝暴政,如今民不聊生,四处都是战火,我们一直都在隐忍不发,但是,现在,已经到了我们迫不得已的时候,高邮府派了鞑子前来围剿我们,为了生存,到了我们奋起一击的时候了!”
不用说,大家也都知道,这次是要和蒙古鞑子真刀真枪地干上了,大家的心里,都憋着一股劲,这些年来,在鞑子的蹂躏下,多少家庭支离破碎,多少人背井离乡,即使是在盐场,也是时刻受着那个叫丘义的鞑子的欺负,如今,终于到了该讨回血债的时候了。
“大哥,我们都不是孬种,这次,咱们干死鞑子,他来多少,我们就消灭他多少!”汤和说道。
“就是,凭着咱们天阙铳,有多少蒙古鞑子,咱都不怕。”
张阳点了点头,众位兄弟的反应,是他预料之中的,前几次小打小闹,根本不过瘾,现在终于要做大动作了,当然都非常兴奋。
“我们在战略上要藐视敌人,在战术上要重视敌人。”张阳开始抄袭伟大领袖的原话了,“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现在,我们还不知道敌人的首领是谁,只知道有五百骑兵,还可能会有几百家丁助战,这次以少击多,大家的压力,还是不小的。”
五百骑兵?汤和还是率先发言,谁让人家和鞑子真正地打过几仗呢:“大哥,这五百鞑子的战斗力,还是比较强的,鞑子人人都善于骑射,他们在攻击的时候,一边释放箭雨,一边向前冲击,等到了近处,再换成弯刀,凭着马的冲击力,往往能够将数倍于己的人打散,我以前在红巾军的时候,最怕的就是和蒙古骑兵相遇,只有凭着城池坚守,先挫鞑子骑兵的锐气,他们野战很厉害,但是攻坚战就不行了。”
“大哥,我们的天阙铳,就是克制鞑子骑兵的有力武器,只要我们持续射击,再多的鞑子骑兵也不怕。”卞元亨说道。
“今天我们就是要找出对付鞑子骑兵的方法。”张阳说道:“这是我们的第一仗,一定要胜得干净利落,一战,就把高邮府给打疼了,打怕了,这样,对我们以后的行动有利。”
“大哥,我觉得,鞑子的骑兵,很可能会兵分两路,分别从北面和东面向我们进攻,然后,再派人堵死我们逃跑的水路。”吕珍说道。
?张阳眼前一亮,能够站在对方的角度想问题,这个吕珍,还真有带兵打仗的天赋。他和自己的想法相同。
“说说看。”张阳说道。
“鞑子骑兵不善于打水战,他们的优势就是骑马,所以,一定会选择适合马驰骋的地方。我们杀人港的地势,是北面高,东面平,他们从北面攻下来,适合马发挥威力,所以,他们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北面攻过来,同时,东面也是一样,只要封锁住了这两面,我们就只有下河当饺子了。”吕珍说道。
众人也纷纷点头,对付普通的起义军,鞑子骑兵的确这么干过,杀人港无险可守,正是骑兵纵横驰骋的地方,他们从陆地的两面围过来,另外的西面和南面都是水,如同赶羊一样,就将这些人全部赶到了河里,再乱放一通箭,基本上就把人全部报销了。
昨天晚上,张阳和身旁的李善长研究了半天,觉得这应该是鞑子最可能采取的方式。
“众位兄弟,现在我进行作战部署。”张阳说道:“敌人的主攻方向,将是北面的东面,所以,我们要把主力放置在这两个方向上。”张阳说完,抬头看了一眼众人,只见他们个个聚精会神,正在竖起耳朵听自己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