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投降,我会更好!”李存焕一点也不谦虚,不无风趣的回应道。
阿史德那闻言,脸无表情的看着李存焕,道:“这是一个猪的建议。当然,我不会认为秦王殿下是一头猪,因为说你是猪,是在侮辱猪!”
阿史德那的言外之意便是说,李存焕连猪都不如。周德威、元行钦、祝霁龙三人闻言不由脸色大变,姓情颇为火爆的元行钦已经拿起得胜钩上的马槊,准备策马杀上去。
李存焕闻言,也不怒,微微抬起手,元行钦无奈唯有狠狠瞪了阿史德那一眼,将马槊放回得胜钩上。阿史德那冷冷看了元行钦一眼,开口说道:“我会将你的眼珠子挖下来!”
李存焕皱皱眉头,开口说道:“阿史德那,你要求阵前相见,不会是来耍嘴皮子的吧?如果是这样,我想你是在浪费我的时间的同时!在告诉我,你是一个笨蛋!”
阿史德那咧开嘴巴,露出让人恶心的黑黄的牙齿,笑道:“时间够了!”
李存焕脸色微微一变,一道温暖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李存焕抬起头。发现本来仿佛中秋月饼那蛋黄一般的太阳,已经变得更加刺目了。
李存焕立刻便明白过来,阿史德那是在拖延时间,让战争从清晨拖延到上午。如此一来,天时将会在阿史德那手中发挥到极致。
李存焕也不恼羞成怒,冷冷的看了阿史德那一眼,开口说道:“不错!你是一个值得任何人重视的敌人。”
李存焕说完,便调转马头,往自己己方战阵方向策马而去。元行钦调转,但似乎有些不甘心。狠狠的瞪了阿史德那一眼,咬牙切齿道:“鞑靼蛮子!一会儿别让老子看到你,否则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我还想要你的眼睛呢!”阿史德那眼中闪过一抹愤怒,冷漠的说道。
元行钦闻言,更是怒火中烧,刚准备说点什么。
“元行钦!”李存焕有些不满的声音已经传过来了,元行钦立刻闭上嘴巴,策马跟上李存焕。
阿史德那眯着眼,看着李存焕的背影,忽然开口说道:“图戮轶,看清楚那个叫李存焕的汉人的样貌了吗?”
阿史德那身边一直没有出言的鞑靼人图戮轶,点点头,沉声说道:“看清楚了,他化成灰烬,我也会认得他。一会儿我会带人杀如阵内,将他杀了的!”
阿史德那,皱皱眉头,开口说道:“希望我不会用到你的那一刻,我更加渴望堂堂正正的击败他!而且……他也不是那么好杀的!”
图戮轶也没有多说,仅仅是低下头也不知道心中在想什么。
阿史德那一拉马缰,调转马头,见图戮轶还呆在那里,便开口催促道:“图戮轶,走吧!”
图戮轶这才调转马头,跟在阿史德那身边,策马回到战阵中。
当阿史德那回到战阵当中,没有多长时间,便在十多万大军中响起一声声嘹亮的号角声,十多万骑兵齐声怪叫。
位于右翼的鞑靼人轻骑兵飞奔而出,他们的装备都大同小异。一身沾满羊搔味油脂的皮甲,或是厚实的兽皮。人人手中拿的不是中原骑兵常用的传统武器骑矛、弯刀。而是一把把末端反勾的骑弓。
“殿下,要不要派骑兵反击?”元行钦一脸跃跃欲试的说道。
李存焕摇摇头,开口说道:“不用,派人给符存审传话,不用着急,慢慢来!这场战争打的时间不会太短,慢慢来。这场战争要温火慢慢煮,到后面才需要猛火。”
元行钦虽然一脸惋惜,但还是点点头,策马来到前方战阵中。
符存审正端坐在一张木凳上,左右为四杆大旄,迎风招展。显得符存审分外威严。元行钦来到符存审附近,翻身下马。拱手将李存焕的话重复一遍。
符存审闻言,笑道:“请你回话,末将不会让殿下失望的!”
符存审话音刚落,站在临时搭建的瞭望塔上的士兵,已经弯下腰,声音中略带紧张的说道:“节帅,已经距离一战之地了!”
符存审点点头,开口说道:“下令,让钩镰枪手上!和长矛兵混合在一起,较这些蛮子知道我们安东军的厉害!”
元行钦闻言,不由问道:“钩镰枪?是什么来的?比殿下留在熊津都督府的破军都还厉害吗?”
符存审闻言,傲然道:“你看看便知道!此可是我安东对付辽东那些草原骑兵的一等一厉害武器!在对付骑兵上,我可是敢说不比破军都差到哪里去!”
元行钦闻言,眼睛一亮,一脸贼笑的对一边的随从吩咐道:“行你先回去,和殿下说一声,有好戏看!符节帅说其部下有不下破军都厉害,我在这里看看!”但让人奇怪的是,元行钦说完后,并没有让那随从走,而是看着符存审。
符存审闻言,笑骂道:“你这家伙是不是想出战呢?居然用这个破理由威胁我!没门,别坏了殿下的布置。你老老实实的在这里看也没有问题!某家也不是靠诓骗,建节的!”
元行钦无奈了,不过也对于符存审如此嚣张的语气,抱有不少的好奇心。便知道符存审这些嚣张是源自于哪里。
没有让元行钦等多长时间,便看到敌人已经进入射程内了。率先反击的是弩炮,这种轻便的武器非常适合于野战,而且也不是太过笨重。只需要一辆军用马车便可以装载两台已经拆散的弩炮。
只见一支支仿佛长矛粗细的弩矢抛射而出,和长矛不同的便是,他们比之长矛短上几分。弩矢带着阵阵让人心悸的呼啸声,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弧线。
鞑靼人虽然第一次面对弩炮这种卢龙特有的武器,但他们也不是傻瓜,单单看这声势,恐怕比之中原远程霸主床子弩的厉害,也弱不到哪里去。
不过让鞑靼人值得庆幸的是,他们原本便准备骑射对敌,所以阵型并不如何密集,很快便散开,但无奈,这个世界上出来不缺少倒霉蛋。更何况弩炮专门瞄着骑兵中心地带射出去,这里散开比较麻烦,更是比较密集。
只听得一声声战马的哀鸣声响起,鞑靼人回过头来一看,不由吓了一跳,只见那长矛仿佛天神从空中射下的神箭,连人带马都钉在地上。其中甚至包括一名千夫长,那可是穿着一件让人羡慕的铁甲。但在长矛下,都不过仿佛一张草纸那般薄弱。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