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被开除军藉,还有什么脸去见晚盈和陈怡?而且才过了不到两周,那个职业保镖的命案估计还没有被摆平,如果这时候冒失回去,很可能是自投罗网!想到这里我就不由一阵心慌。
腰部传来一阵剧痛,长孙庭在我身上悄悄掐了一把,压低声音骂道:“笨蛋,审判还没有开始,要是我们自己就认为有罪,那我们就真要滚蛋回家了,无论如何收起你那小媳妇般羞涩的表情,给老子摆出个凛然不惧问心无愧的姿态!”
中校更加愤怒,大吼道:“长孙庭你在干什么,你们身上有一丝军人的样子吗?打架斗殴抗拒宪兵,现在面对长官居然还敢象小流氓一样勾肩搭背窃窃私语!”
“对不起,长官!”长孙庭面容一肃,用标准的姿式向中校敬上一个军礼,随着他的腰肢挺直胸膛抬起,全身自然而然涌出一种军人特有的气质,他直视前方高声叫道:“报告长官,我们没有打架,我们只是在练习格斗,我们虽然只是两个炊事员,但是我们希望自己可以在实战中让自己变得强大,让自己无愧于x师士兵这个光荣的称号!做为疆省军区x师中的一员,我们在入伍前就已经做好了在战场上流血牺牲的准备!”
妈的,这家伙倒是说得慷慨激昂,看来坏人只能由我来做了,大不了一拍两散,也不会有回家被关进监狱更坏的结果了。我也面容肃穆,全身散发着腾腾斗气,向中校敬礼后喊道:“报告长官,我们是在解散后自由活动时间,选择了格斗专用艹场进行练习,我并不认为我们有什么错误。身为军人在战斗时为了赢取胜利,就要学会遇神杀神遇魔诛魔,用拳铁彻底砸烂一切敢于阻拦在面前的障碍,我们两个就是为了军人的荣誉和使命而搏斗,那些宪兵和医护兵什么时候被打倒的,我们丝毫不知道。而且……”
我用鄙夷的眼光扫了一眼躺了满地的宪兵和医护兵道:“被我们两个炊事员一碰就倒的士兵又算是什么东西?在战场上他们只会成为所有人的累坠!这些宪兵只会躲在部队后面,做些记录调查类的工作也就算了,医护兵可是要在战场上来回穿梭抢救伤患,肩负着挽救士兵生命的重大使命,可是他们也这么脆弱,又如何让那些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勇士们放心?!我们的英雄,可以死在敌人的枪口下,但是绝不能死在同伴的无能中!无论是炊事员也好,医务兵也罢,我们的工作就是不让英雄流血再流泪!!!”
不知道是我的演讲气势够足赢得了大家的尊敬,还是这个中校人缘太差,大家巴不得看到他受窘,围观的上百名士兵居然开始热烈的鼓掌!
“都给我停下来!”中校差点没有被气晕过去,象我们两个这样胆大妄为肆无忌惮的家伙,他当真是前所未见,加上周围士兵对我们投以支持的掌声,使他的大脑产生了片刻短路,一时间竟然找不到反驳我们话的论据。他只是伸出颤抖的手指指着我们道:“你……你们两个……准备滚蛋吧!”
事已至此,我索姓孤注一掷,昂然踏前一步高叫道:“虽然在军营中士兵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但是我们不服!”
长孙庭站在后面眼睛里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盯着中校肩膀上的领章,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们两个闯祸大王,又犯了什么错误,既然知道士兵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又有什么不服的?”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外边传进来,不需要命令,周围的士兵就自动为她让开一条通道,卜善娜一脸薄怒的走进来,我和长孙庭齐齐松了口长气。我们已经和中校大人到了对立的极端,现在总算来了一个“自己人”。
看到我们两个的惨样和周围横七竖八的宪兵,卜善娜的眼睛中不由闪过一丝惊慌,失声道:“你们到底犯了什么错误,不老实配合居然还抗拒持法殴打宪兵?你们这样做会被送上军事法庭接受审判的!”
她大概以为是“石头”的事情东窗事发了吧?我立刻帮她稳定军心:“我们只是在休息的时候练习格斗技术,太忘我投入了让宪兵以为我们是在打架,结果上来劝架被我们在无意中打晕了十七八个,中校一来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我们打背包滚蛋。卜教官您是一位真正的战士,应该明白,当我们全身心投入战斗时,会本能的攻击任何侵入安全距离内的物体,这些宪兵和医护兵只是不小心被我们之间的战斗波及罢了。”
卜善娜点头应道:“嗯,话是不错!但是……”
她的声音猛然转厉:“就算你们打晕十几名宪兵是无心之失,可以姑且不论,但是你们竟然当众违抗军令,已经违反了身为士兵最基本的准则,为此你们还有什以好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