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除了空空的大帐,什么都没有!”那斥候老实答道。
“将军,看来周瑜真的是远远撤走了,咱们还是尽快追吧!”邢道荣闻讯急忙道。刘磐稍一沉吟,随后缓缓道:“不要轻举妄动,周瑜很可能设下埋伏,等我军去钻!”
“那既是如此,将军,我们该怎么办呢?”邢道荣闻言也是有些讶异道。
“传令全军,步步为营,稳扎稳打,向宜春县进兵。我倒要看看,我这一座城一座城地打过去,他周瑜还能逃到哪里?”刘磐最终还是决定稳妥些好。邢道荣也无所谓,当下传令过江的四万大军慢慢前进。然而出乎刘磐意料的是,宜春竟然也是空无一人,整座城的老百姓都跑没了。
“难道周瑜想坚壁清野?”刘磐闻得探马报来这个消息,也是大为诧异。“将军,现在该如何是好?”邢道荣虽然神经比较大条,但是眼见江东军如今这般诡异,心里也有些发毛了。
“今曰天色已晚,先命军士进驻宜春过夜,明曰再作打算。”刘磐想了想道。他倒不怕江东军断他粮道或是趁机袭击他西岸老巢,毕竟那里还有鲍隆率领两万人驻守。至于断粮道,自己这四万人在他江东腹地里,无论往东或是往北都能很快和徐州军会师,倒不怕粮草不济。当下四万荆州军全都进驻宜春城过夜,刘磐又亲自巡视一遍,确信是没有异常,当下也就稍微放心了点。
是夜两更,突然有人来报刘磐城东火起。刘磐起初不以为意,让军士前去救火。然而不久城内起火之处越来越多,渐渐的竟然是有席卷全城之势,刘磐终于发现不对劲了。
“将军,四处火起!”有些焦头烂额的邢道荣急匆匆赶来向刘磐道。“可曾探明原因?”刘磐急忙问道。
“不少房梁之上都暗藏了火硝和硫磺,有数十江东军士藏匿于地道之中,直到入夜之后,才悄悄出来射火箭引燃,现在火势已然无法控制了,将士们已经开始乱了!”邢道荣急道。
“可恶!”刘磐出门一看城内已是火光冲天,当下急忙下令众人撤出城外再说。事实上不需要他下令,基本上荆州军已经开始自发向城外撤了,有谁愿意待在一座火城内当烧猪呢?
“逃出来多少人?”刚刚冲出城的刘磐不顾一脸烟火,连忙向邢道荣问道。后者也是被呛得连连咳嗽,半晌缓过劲来才道:“尚未数清,约有三万余人!”
“幸好!”刘磐正自庆幸没有太多的人失陷在城中,就在这时地面开始轻微振动,刘磐和邢道荣知道这是有大军正在左近急行,顿时脸色大变,不多时就看到南方远远有一彪人马杀来。是役,周瑜用悬羊击鼓之计撤走主力,然后将宜春百姓迁移一空,并在城内暗藏引火之物,同时派遣百余死士暗藏地道之中,直至深夜才发射火箭引燃全城。远处的大军在看到火起之后,再上前突袭刚刚逃出火海的荆州军,后者惊慌之下战力大减,被江东军杀得溃不成军。四万过江之军死伤过两万,被俘过五千,邢道荣乱战之中被周泰所杀,刘磐仅率万余人逃回赣江西岸,江东军死伤不过数千。
“都督,此战果然大胜,未知都督怎知晓这刘磐会中计呢?”战后打扫战场,程普乐呵呵地向周瑜问道。
“这刘磐也是久经沙场,行军打仗并非鲁莽之人。他见我军突然撤走,必不敢贸然进军,定是稳扎稳打。荆州军自清晨过江,下午才能才能过江完毕,如此稳扎稳打,今曰最多前行数十里。数十里之内,只有宜春县城,因此我让人先撤出宜春百姓,这才能实施这火烧宜春之计。”周瑜缓缓道。
“话是如此,都督怎知刘磐会往东进军呢?若是往北进犯柴桑,或是往南进犯会稽,岂不落空?”程普明白了一些,却还有些不是太明白。
“往东乃是吴郡所在,徐州军正在攻打。刘磐过江之后眼见四处异常,必不敢轻举妄动,自然是选择往东汇合徐州军最为保险。”周瑜继续解释道。顿一顿,周瑜又道:“再者,攻取吴郡就能伤及江东根基,这样的大功刘磐不会不动心。纵然是向北攻打柴桑,或是向南攻击会稽,均非仓促所能建功,所以我料定他绝对会向东进军!”
“原来如此!”程普和众将听完这一番解释,也是恍然大悟,均是拜服不已。当下周瑜以荆州军元气大伤,不足为惧,只留下凌艹父子率军驻守赣江以防荆州军,自己率大军前往吴郡救援。
汗,确实不太会写谋略,只能拿亮哥火烧新野往这里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