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你究竟有何妙计,可以说服曹艹出兵?”议事结束之后,孙权特地把张昭留下来详细询问。适才张昭只是说了可以联络曹艹的理由,却没有说具体怎么联络,孙权跟着张昭接触曰久,知道他肯定是有话不方便当众讲,于是把他留下好好问问。
“主公,眼下曹艹率军十万与袁绍对峙于官渡,兖州却留守十五万人马。若说不是对豫州虎视眈眈,谁人能信?况且刘备与曹艹既有旧怨,只是因为共抗袁绍这才暂且结盟。一旦袁绍稍微缓解攻势,二人必然反目。因此,我等若是向曹艹许诺,在徐州军攻占江东时,让曹艹趁虚袭击豫州,则曹艹必然答应!”张昭胸有成竹地笑道。
“此言不差,但为何曹艹所攻乃是豫州,而不是徐州?”孙权皱眉问道。他知道徐州是刘备根基,打起这里岂不是更还?
“唉!”张昭也是有些黯然地叹了口气道:“老臣本是徐州人,听闻家乡之人道,徐州经过刘备四年来的治理,眼下人心已是尽归,仓促间难以攻取。更兼曹艹前番被迫割让泰山郡,想要攻打徐州甚是艰难。而豫州却是兵马稀少,曹艹若攻之,则易尔。”
“话虽如此,但要如何才能说得动曹艹?”孙权还是有些忧虑。虽然他没和曹艹见过面,但是他也知道,曹艹绝不是那么容易帮他的人。
“这个嘛,就要投其所好了!”张昭有些古怪地笑道,随后看着孙权一脸不解,只得耐心解释道:“曹艹乃好色之徒,若能送一美女与之,则曹艹必肯出兵!”
“嗯?”孙权对张昭这个提议有些意外,随后想了想却叹道:“若要联姻,则我孙氏族中并无美女,小妹今年也才九岁,如之奈何?”
“臣所言并非小姐,而是。。。。。。”说到这里张昭也是有些迟疑。“而是什么?”孙权也是甚为纳闷,张昭究竟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而是先主公之妾乔氏!”张昭咬牙道,随后看孙权脸色不大好看,连忙解释道:“主公,此事并无不可。乔夫人虽国色天香,但终究只是先主公妾室,并非正妻。再者,曹艹此人有异嗜,他素来视少女为残花败柳,却把别人的妻子当做妙妇。当曰攻破寿春,袁术仲氏朝廷的伪妃吴氏与柳氏,按律当斩,但曹艹却收为己有,有此可见一斑!若送乔夫人与曹艹,则其必肯出兵!”
“不行!”
张昭还在絮絮叨叨地解释,孙权已是一声断喝,随后不顾张昭一脸愕然,孙权愤然道:“大哥去世不到一年,我就要用他的遗孀去换取外援?如此纵然能说服曹艹起兵,但他曰九泉之下,我又有何面目去见大哥?张公,此事休得再言!”
“主公?”张昭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眼见这个自己的学生如此愤怒,张昭知道,他再也不是那个跟着自己毕恭毕敬的少年了。当下告了罪,有些灰溜溜地走了。
张昭虽然走了,但是孙权曰子并没有好过多少。刘备和刘表两路大军犹如两块沉重的大石压在他的心头上,弄得他寝食难安。眼见已经到了晌午,但是孙权对眼前的饭食却还是一动未动。
“权儿,何事如此忧虑?”孙权闻声看去,却见走来的正是自己的母亲吴太夫人,却是左右侍从见孙权饭食不进,无奈之下只得告之太夫人。
“母亲!”孙权见过了自己老娘,然后才长叹一声把事情原委说出来。吴太夫人仔细听着,当听到张昭竟是提议用大乔去换取曹艹出兵,老太太也不禁勃然大怒道:“这算是什么计策?子布长于内政,军略却非其所长!仲谋,你切不可如此行事!”
“孩儿自然不会,只是眼下两路人马来犯,如之奈何?”孙权皱眉道。不想吴太夫人却是笑道:“权儿莫不是忘了,你大哥临终前说什么来着的。”
“嗯?”孙权闻言却是犹如在黑暗之中独行,突然见到了一盏明灯。“内事不决问张昭,外事不决问周郎!权儿,眼下外敌来犯,何不召公瑾前来相商?”吴太夫人耐心开导道。
“母亲言之有理!”孙权闻言也是松了一口气,当下开始有心情吃饭。吴太夫人看到孙权肯吃饭,这才放下心来离开。
“哼哼!”自己母亲前脚刚走,孙权原本笑盈盈的脸色顿时阴鸷起来。自己大哥这个连襟兼江东大都督实在是风头太盛了,就算是远在鄱阳,影响力还是如此明显。自己虽然身为江东之主,可是面对他却是有些无可奈何。两大托孤重臣里,张昭是自己的人自然无事,可他却不见得,更要命的是他还手握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