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曹氏两兄弟加入战团,夏侯二人缓过气来,很快便抵住了吕布,稳住了局势。
四人四骑如走马观花,长枪大刀如瀑布蛟龙,围着吕布团团乱转。刀光枪影,与方天画戟频频交击,火星四射!五匹战马你蹄我咬,唏律律嘶鸣不止。
只把那场中几丈方圆空气搅动如泥浆翻滚,地面凌乱粉碎,沙石凌空震起,迷迷蒙蒙,难以看得真切。
“呼好生厉害呀!”
诸侯武将一颗心提起八丈高,一个二个目不转睛,只盯着场中,或是兴趣斐然,或是全神贯注,或是茫然无措。
眼见四将围攻一将,那虎牢关上喝骂声竟压住了关下四十万联军的叫好声。无他,以一敌四,西凉军骂的是理直气壮,脸上是骄傲狂热,而联军战士虽然叫的激烈,但总觉没有底气,中气不足。
“无耻!反贼无耻!”
“四打一,不算英雄!”
如此这般,更是让场中夏后氏、曹氏兄弟面上无光。
此起彼伏之间,四人竟又被吕布压在了下风!
观夏侯渊四人,面色潮红,眼中羞愧;在看吕布,却是精神凛冽,仍是气定神闲。受士气影响,此消彼长之下,四人更是不堪起来,平时水准竟只能发挥八九成!吕布则越战越勇,仿佛抛弃了一切,沉醉在了战斗中!
“有长进!”刘渊见之,频频点头。这吕布当初被他一招撕裂心中骄傲,想必羞愧恼怒之下,这些年是加倍努力,武艺比历史同期高出了不止一筹。难怪一挑四还能占据绝对上风。
“贤弟”见刘渊竟为吕布喝彩,曹艹不由有些不爽:“我说你哪方的?”
“呃呵呵,孟德兄,何必着急呢?”曹艹脸上的忧色刘渊如何不知?场上那四人都是曹艹亲族,又是发小,曹艹担忧是理所当然:“四人战不过,再上两人!”
“李典,于禁!”
刘渊侧脸一喝:“你二人上场,相助围攻!”
李典于禁二人相视片刻,脸上尴尬之色一闪,仍是断然接了将令,道一声喏,策马上场。
这二人一出,虎牢关上更是嘘声连连,喝骂不止。无数的西凉战士脸红脖子粗,甚至嗓子嘶哑了,都还要大喊大叫。那士气,简直如狼烟一般,迅速飙升。
而联军之中,战士们叫好声却愈发小了起来,很多人自己都暗道无耻,侧过脸去,竟无颜再看。对比之下,士气骤降是不言而喻。
六挑一!
无耻啊!
便是那脸皮厚过城墙的诸侯们,也都面上发热,心中羞耻。
只有刘渊,非但没觉得有丝毫无耻,还在那里点头叫好,浑然不觉。
诸侯对视一眼,俱都恍然大悟。难怪自己没刘渊混得好,却是脸皮还不够厚的缘故!
不说场下,再看场中,六人围攻吕布,想是因为心理缘故,来来去去竟只能与吕布战一个平手。
五十合八十合一百合!
虎牢关上,徐荣面色通红,是一拳又一拳砸在城垛上,砸的乱石纷飞!余者诸将有的扯开胸襟,流氓一般大声喝叫;有的拔出兵刃,对着空气乱砍乱挥,仿佛身临其境无数的战士喊着威武,为吕布打气加油。
一百二十合!
联军曹艹麾下六将已是汗如雨下,气如牛喘!
吕布同样如此,但听着那无穷无尽的加油声,吕布奋起精神,竟反过来渐渐把六人又压在了下风!
刀光渐疏,枪影渐稀,便是那战马,也都呼呼喘气,力气大减。
忽然间,只听得一声惨叫,诸人眼光一凝,却见曹洪力气不济,躲闪不及,被吕布戟尖撞上,肩膀上被划拉出好大一条口子,血流如注,差点没卸下一条膀子!
“快!快鸣金!”
曹艹心肝一颤,猛的拔出腰间青虹剑,又急又忧。
“鸣金!”
这六人拿不下吕布,刘渊见有人受伤,唯恐出现意外,便毫不犹豫鸣金收兵。
看着灰溜溜退下的联军六将,再看看仍挺直了脊梁,傲然立在场中的吕布,整个虎牢关上上下下,是鸦雀无声!
不知是谁,叫了一声:
“战神!”
顿时间,如山呼海啸,震天慑地!
“战神!”
“战神!”
“战神!”
便是这四十万联军,也都有人巴起喉咙,死命的叫喊!
无他,只因这吕布太过凶残尔!只因这般斗将前之精彩所未见!
金黄的阳光照在吕布身上,神圣的光华笼罩全身,神骏的嘶风赤兔昂头嘶鸣,那模样端的是天神下凡,天下无敌一般!
刘渊远远的看着吕布,呵呵一笑,清喝一声:“收兵回营,明曰再战!”
说完,也不理其他诸侯如何想法,一勒缰绳,狮虎兽闷吼一声,转身而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