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刮得厉害,干冷干冷的。
刘渊照往常一样,在御花园中教授两位皇子一上午,正要离去,忽有侍卫来,说灵帝有请。刘渊抖擞了精神,跟着便往灵帝寝宫而去。
“子鸿来啦,坐。”
刘渊闻言,也不客气,在摆好的椅子上端坐下来。这些天在皇宫行走,时不时与灵帝见面,也说得上熟识,知道灵帝平时也不甚讲究甚礼节,况乎汉时君臣坐而论道,也没有后世宋元明那般严苛。
“子鸿教授朕的两个孩儿,也费尽心力,着实辛苦了一番。辩儿和协儿这些天的变化,朕也看在眼中,心中很是欣慰。眼看年关将近,朕也没什么好东西赏赐,就一些金银财帛吧,呵呵...”
说着,灵帝拍了拍手,便有太监抬着几箱金银锦帛,放到刘渊身前。
虽说没什么特殊的喜悦,但有赏赐,也是件好事不是?刘渊当即谢恩,又与灵帝聊了几句。
“陛下,臣看新年将近,欲向陛下告假,回老家看看,请陛下准许。”
“哦?”灵帝微微一笑,道:“呵呵,这是人之常情,朕允了。不知子鸿家里,双亲健在否,或可接来洛阳,以尽孝道。”
刘渊心念一转,道:“父亲早已不在,唯有老母。不过臣母是个念故土之人,年前我欲接母亲去渔阳,只是不允,让臣无可奈何。”
...
出了皇宫,刘渊一脸沉思。
灵帝让他将母亲接来洛阳,这到底又有什么深意?
尽孝道?
确实,刘渊这一年来,内理政事,外战沙场,逢年过节才有家书一封告慰老母,可以说着实不孝。古有父母在,不远行,刘渊弃了老母,在外奔波,心中歉疚之余,甚是想念。也确实想把母亲接到身边,时刻孝顺。
但洛阳是个是非之地。
不说他仇家遍地,单说母亲入住洛阳,就会成为灵帝捏拿他的把柄,使他在外根本不能放开手脚,只能对灵帝言听计从。他是穿越人士,最不爽的,就是没有自由,受制于人。
有别于蔡琰有蔡邕的名望保护,他的母亲在他离开洛阳之后,那就真正成为了别人威胁他的筹码了。
所以,母亲绝对不能入住洛阳。
但这样一来,又让灵帝有了忌讳。他手中的权利确实太大了,幽州刺史、镇北将军。整个幽州的军政大权俱在掌握,怎能不让人忌惮?
所以得想个万全之策,方能无虞。
想着想着,刘渊对母亲是更加的思念,恨不得马上飞到她老人家身边,看看她,问声好。
回到侯府,刘渊一刻也不耽搁,当即命刘七带着侯府内的十五骑,骑上战马,一溜烟就出了洛阳,直奔颍川。
正行间,却见不远处的官道上好大一群人正乒乒乓乓打得热闹。
“刘七,上去看看。”
“喏。”
片刻功夫,刘七回来,道:“主公,是山贼劫道。”
“被劫的是什么人?”
“甄家商队。”
“嗯?”刘渊脑子里冒出两个字来‘缘分’。
“带人上去驱散山贼,保护商队。”
刘七领命,即刻带了十骑,战刀出鞘,杀奔山贼。
山贼即为山贼,便是再猛,又怎是刘渊亲卫的对手?何况也不是每伙儿山贼都有典韦那般的猛将。所以不消片刻,百十人的山贼就被刘七十骑杀掉三分之一,其余山贼恐惧之余,便一哄而散。
刘渊勒住缰绳,缓缓走到商队旁边,便见那商队中一辆马车里走下一人来。
“甄叔父!”
“子鸿!”
刘渊翻身下了牛背,大步走上前,拱手拜了一拜,道:“不想在此处遇见叔父,幸甚。”
“哈哈,这缘之一字,端的是奇妙。年前我在此处得了子鸿相助,今曰又是这般,哈哈哈...”说着,甄逸哈哈大笑起来。
“叔父这是要往何处?”
刘渊看了眼遍地的尸首血迹,便与甄逸走到一边,问道。
“正要去洛阳寻你!”甄逸笑道:“你不是要在渔阳开一个什么茶话会么?我又听说你正在洛阳,便起了与你一同北上的心思。却不料在这里遇见了贤侄,呵呵...不知贤侄欲往何处?”
“不瞒叔父,渊此番却是要回老家一趟,见见母亲。”刘渊眼中闪过浓浓的思念之色。
甄逸闻言,思索了一阵,后笑道:“既如此,我欲同往,见见未来的亲家,贤侄意下如何?”
“自然好!”
于是车队调转,后队做前队,沿着官道缓缓而行。
刘渊骑着大黄,跟在甄逸马车旁,看着甄逸怀抱一只小萝莉,心中不由微微苦笑。
这小萝莉,就是他的第二个未婚妻,曹植笔下的洛神,甄宓。
甄宓坐在父亲怀里,通过掀起的车窗,静静的注视着窗外那英武挺拔的少年,脸上十分好奇。她不过两岁,但却是神童。很久以前就懂事了,知道眼前这青年就是他未来的夫君。虽然不知道夫君这个字眼的具体含义,但小甄宓还是能够想象母亲河父亲只见的关系。
刘渊也打量着这只小萝莉,粉嫩粉嫩的小脸,乌溜溜的大眼睛,小鼻子小嘴,红润好奇的脸蛋上,已经能够看出些微曰后的风采。
洛神呐!
刘渊心中叹道。明传千古的美人,就是眼前这只吸着手指的小萝莉。
萝莉控!
刘渊心中闪过这这词儿。蔡琰也算是萝莉吧?
一路行来,山贼仍然是那样的多。但有刘渊护航,车队自然没受到半分损失。只要山贼敢现身,刘七一干亲卫不由分说,冲上去就是一顿猛砍,杀的山贼哭爹喊娘,四散奔逃。
不几时,就到了刘渊家乡地域与官道的交界处。
让车队扎了营寨,就地歇息,刘渊让甄逸与小萝莉骑上牛背,自己牵着缰绳在前引路,刘七十五骑在后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