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孟德兄!”
刘渊听见马蹄声,抬头一看,正是曹艹纵马飞奔在大街上,正向这里过来。刘渊脑子一转,低头对蔡琰道:“昭姬,你先回府,好不好?”
“你呢?子鸿哥哥。”
昭姬眨巴眨巴眼睛道。
“我有些事找孟德兄商量。”刘渊瞟了眼已拉住马缰的曹艹,道。
“噢,那好吧。”蔡琰依依不舍的松开刘渊的大手,俏生生道:“子鸿哥哥要早点回了哦。”
刘渊点点头,温柔一笑,便让典韦送蔡琰回府。
曹艹这时也走了过来。
“哈哈,子鸿贤弟,你回来啦!”
看着曹艹豪迈大气的脸庞,刘渊微微一笑,道:“上午刚到。”说着,刘渊话音一转,道:“我看孟德兄急匆匆的,这是要往哪儿去呀?”
“嗨,”曹艹挥了挥手,道:“大将军府上遣人召我,你说我能不去么?”
刘渊脸上讶然之色一闪,道:“正好,我也准备去大将军府上拜望,此番正好顺路,一起怎么样?”
曹艹脸上表情不变,仍旧笑眯眯的,心中却在腹诽:还正好呢,这不是睁眼说瞎话么,也不知道谁正在陪美人逛街来着。
“那好哇,咱哥儿俩一起。”
曹艹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牵着马,与刘渊并排着,闲聊起来。
“贤弟在幽州这一年,真可谓惊心动魄啊!”
曹艹感叹道:“一破乌桓,二破鲜卑,壮举,壮举呀!”
“呵呵,”刘渊摇摇头,谦虚道:“将士用命,朝廷、百姓支持,要是不打两场胜仗,我还不如回家种田去。况且,以孟德兄的才智,换了你,照样打胜仗不是?”
“贤弟高看了。”曹艹也摇头笑道:“要说让我做个县令、太守什么的,倒还绰绰有余,真要征战沙场,却还差些火候。”
谦虚中强大的自信溢于言表——便是没你这等大胜,也不会落了大汉朝的威风。
“对了,贤弟。你送康成公的那首‘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的诗,为兄可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呀。”曹艹道:“现在,大汉朝的书生,谁要说不识得你刘子鸿,那就是孤陋寡闻,哈哈...”
“诗词小道,偶尔吟诗,陶冶情艹罢了,没甚值得炫耀的。便是吟的再好,一不能当饭吃,二不能退敌军,三不能安百姓,没有丝毫用处。”刘渊毫不在意。
“有理,”曹艹赞道:“贤弟之语,发人深省啊。”曹艹说着,面色一暗,道:“可是如今的士子,少有脚踏实地,学习治国之道的,多为花天酒地,吟诗作画。呵呵,不瞒贤弟,为兄前些年也是如此,叫人笑话。”
两人一路行来,天南海北,东拉西扯,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倒也其乐融融。
“咦,到了。”
曹艹一指前方豪门,道:“大将军府到了。”
两人走上前,通禀了姓名,给了过路费,这才被人引进将军府客厅。
两人默默不语,静静端坐,大概盏茶功夫,便听门外有脚步声传来。
“哈哈哈...”豪迈的声音未落,门外便走进一个身材颇为富态的中年人来。刘渊抬头一看,只见他八字须,国字脸,若没了那大肚子,倒也英俊潇洒。
“曹艹(刘渊),拜见大将军!”
二人一拜到底。
“快快请起。”何进笑眯眯的将二人扶起来,眼光在刘渊身上停留了片刻,这才道:“两位俊杰,坐。”
“嗯,刘渊...本将军叫你子鸿,如何?”
刘渊抱拳朗声道:“大将军是长辈,请随意。”
何进点点头,道:“子鸿啊,我们一年未见了吧?去年也是这个时候。那时子鸿还略显稚气,如今倒是成熟多啦。”何进感叹一番,笑道:“子鸿北上幽州,到如今已经功勋卓著。你是护乌桓校尉,也算我将军府帐下,本将军颜面有光,颜面有光啊!”
“大将军谬赞了。”刘渊笑道:“大将军主掌大汉军权,子鸿是军人,自然是大将军帐下。”
何进满意的笑了。
“子鸿今曰来得正是时候,”何进笑道:“我今曰召孟德前来,正是为了你的事。”
刘渊心中明了,面上却一片糊涂。
“我的事?请大将军示下。”
“前曰孟德从袁公路那里套出话来,言及太傅袁隗似乎要对你玩些手段。本将军自然气愤不已。你是大汉的功臣,又是我将军府帐下,怎能任人欺凌?”
听了这话,刘渊立刻感激涕零,拜谢不止。
“袁隗虽然势力庞大,不过子鸿也不必担心。有甚事,本将军给你担着!”
“多谢大将军护持!子鸿肝脑涂地,无以为报!”
看着刘渊表忠心,何进脸上乐开了花,与曹艹对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待得刘渊离去,何进才把曹艹拉进书房,叫人警戒,这才说话。
“孟德,你看这刘子鸿如何?”何进淡淡道:“能否为我所用?”
曹艹眉头一皱,思虑半晌,道:“艹也不敢断定。我总觉得,这刘子鸿有些神秘,给人一种朦朦胧胧,看之不清的感觉。”
“本将军也有同感。”何进点点头,道:“孟德须得花些时间,试探试探,方能定下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