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此起彼伏!
血肉、断肢、残臂、脑浆、刀光、枪影...
大胡子一枪刺出,带起一阵刺耳的尖鸣,直奔小帅喉头而去。小帅眼中闪过一丝残忍,肩膀一扭,迎上了大胡子枪头,手中弯刀势若奔雷,直取大胡子脖颈!
大胡子心下一沉,变招已经来不及了!
‘锵锵锵...’
斜里刺出五六杆长枪,挡住了小帅弯刀,大胡子长枪却将小帅肩头刺了个对穿!
乌桓人残忍,敢以命换命,渔阳骑兵配合得当,却是更甚一筹!
小帅惨叫一声,被挑落下马,随即被后面的铁蹄踏成了肉泥!
“贼首已死!”
大胡子暴吼一声,手中长枪疾风骤雨。乌桓人听闻小帅已死,士气虽有降低,队伍有所混乱,却未曾败退!
“汉人不过千骑,跟他们拼了!”
乌桓人暴虐的声音响遍战场!
“兄弟们组成战阵,加强配合!”大胡子一边杀人,一边吼叫。
“嗤嗤嗤嗤...”
战马掠过,侧里同时刺出五六杆长枪,结果了三四个乌桓骑兵;待乌桓骑兵想要反击,另一边又刺出五六杆长枪,将之杀死!
士兵们尝到了甜头,越发注重配合,你出枪来我收枪,你收枪来我出枪,枪雨竟连成一片,从不断绝!硬生生杀死无数乌桓人!
“好样的!”
大胡子一把抹去脸上鲜血碎肉,露出一口寒光闪闪的牙齿。
“轰隆隆...”
正此时,徐晃,到了!
“哈哈,兄弟们加把劲,杀光这些野人,让将军看看咱的威风!”大胡子愈发嚣张,一头被鲜血浸透的长发贴在脸上,仿若地狱里来的恶魔!
“将军...”
徐晃一挥手,止住了身旁的千人队长,道:“不用了,大胡子能解决!”
四千渔阳铁骑在一旁看戏,不过一刻,乌桓全灭!
大胡子下了马,蹒跚着走到徐晃身前,单膝着地,大声道:“禀将军,我队死三百,伤二百余,歼灭乌桓人一千!”
“归队!”
徐晃沉着脸,道:“我渔阳骑兵比乌桓人强!是不是!”后三个字,几乎从肺中挤出来一般,响彻苍穹!
“是!”
四千余兵卒扯开嗓子,大吼。
“那么,留下轻伤员,带着兄弟们的尸身、重伤员与那百余妇女,返回渔阳,我等快马加鞭,直取峭王部!”
...
黄昌部接到消息时,已经是晚上亥时了。
“颜良兄,这回让公明捡了个大便宜!”
“可不是!”颜良愤愤道:“谁叫他们四条腿,跑得快。”
“那咱...”
“加快行军!一定要赶在他们解决完峭王部之前,分一杯羹!”
“好!”
...
“报!”
“进来!”黄昌正与颜良研究地图,却有哨兵报告。
“二位将军,徐将军传信,要我们加快速度,赶上去!”
颜良、黄昌二人对视一眼,嘿嘿笑了起来。
“看来,仅凭五千骑兵还拿不下峭王部!”
...
徐晃领着几骑亲兵,接着夜色掩护,立在一草坡上,正观察着远处那一片庞大、延绵不绝的帐篷群。
“这里面,至少有十万乌桓人!”徐晃断然道:“虽然大部分是老弱妇孺,但青壮年至少有一万,所以,仅凭我们是拿不下来的!”
“黄将军他们最快要什么时候才能到这里?”徐晃问身侧亲兵道。
“据斥候回报,至少要三天!”
“三天...三天...”徐晃呐呐自语。
“走,回大营!”
骑兵大营,徐晃高坐主位,一干千人长,百人长都聚集在两旁。
“步军至少要三天才能与吾等会合,我们这三天不能什么都不做!”徐晃脸色沉肃:“现在我命令,四千五百骑兵留一千五紧守大营,另外三千分作六部,曰夜轮流搔扰!记住,是搔扰!遇到大队人马,就给我逃!”
“喏!”
...
峭王部主帐。
主帐扎在诸多帐篷中间,乃是峭王部大人峭王的办公休息场所。
主帐内,十三四个须发皆白,面目粗犷的乌桓老者与两个壮硕的青年正聚集在一起。
良久,为首的老者才开口,道:“峭王大人失败了!”
“不可能!”一个青年激烈反驳道:“大人百战百胜,怎么可能失败,何况我部五万铁骑尽出,纵横汉朝幽州也绰绰有余!”
“那你怎么解释营地外的那支汉人骑兵?”
老者沉静非常。
“虽然如此,但也并不能证明大人失败!不过五千汉骑,须臾间就能绞杀干净!别忘了,部落里还有一万可战之兵!”
青年道:“长老下令吧,我立即领兵前去,杀光汉人!”
“大长老,这几天部落损失惨重,牧民们都不敢出去放牧了!”又一个老者担忧道:“几天时间,我部损失牛羊不计其数啊!再要让汉人这般搔扰下去,族民们都要炸营了!”
“是啊,大长老,牛羊得不到充足的青草,部族里干草又不多,只需十天半月,牛羊就要饿死!”
大长老耷拉着眼皮,一声不吭,大帐内又陷入一片沉寂。
“唉...”不知过了多久,大长老才幽幽的叹口气道:“既然这样,科目图,你带着你的部下,前去绞杀汉人吧。”
“是!大长老!”
名叫科目图的乌桓人大叫一声,撩起皮袍,转身出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