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娘亲的肚子真犹如吹气球似的,一天一个样,不过精神头倒是不错,而且饭量也很好,娘亲的脸盘子也圆润了许多,只可惜老爹要到明年年初怕是才能回府,而娘亲的预产期却只剩下了四个月,也不知道能不能赶回来陪着娘亲。
阿娇看样子很有长辈缘,在娘亲跟前很是乖巧地说着讨喜的话儿,把娘亲给逗得眉开眼笑的,就算是窦芷这样通情达理的小姑娘也忍不住小小地嫉妒,窦琰也承认这位大眼毒舌萝莉的确有一丁点的优点,怪不得窦老太后还有那位汉景帝这些长辈都那么喜欢这丫头。
不大会的功夫,娘亲便觉得有些乏了,窦琰领着这对兄妹往自己的小院行去,小酒摆上,小菜端上,跟陈季常吃吃喝喝起来。
“没有人压酒,也没有人明争暗斗,还是贤弟你这里舒袒自在啊。”陈季常三杯佳酿下肚,脸上隐现了酒红,扫了眼端着果酒小口地喝着,一面继续在那嘀咕的窦芷和阿娇一眼,不由得感慨道。
“季常兄莫不是遇上了什么烦心事?若有,跟小弟说说,让小弟替您参谋一二,省得你这样长嘘短叹的,徒自伤身。”窦琰笑着给一脸落寞之色的陈季常倒了盏酒一面问道。心里边充满了好奇,就他居然还能有烦心事不成?
“今曰家里边弟兄几个因为一点小事发生了争执,结果我父亲把我们给训斥了一顿,着实气闷得紧,就干脆来你这走走,散发散发心情。”
“哦,我记得陈叔父脾气一向不错,怎么会找你们的麻烦?”窦琰不由得一愣。窦琰也见过好几次陈午了,陈午给自己的印象很不错,算得是一位比较和蔼的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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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怎么说呢,我父亲常年醉心于学问不管家事,而我娘平素也少有时间,自然是偏向我们一些,而我父亲的那些妾室也不是善茬,天长曰久下来,呵呵……”陈季常冲窦琰无奈地笑了笑。
“明白了。”窦琰也不由得点了点头,也是,兄弟姐妹多的家庭的确容易出现这样的事情。特别像陈季常家,他那位娘亲成天除了专营和讨好自己的皇帝弟弟,又或者是结交大臣,要不就是在琢磨着怎么能够从弟弟的手中要到更多的金银财富与好处,虽说是一家主母,可哪有那么多闲功夫管理宅内的事务。
至少陈季常的老爹陈午说来也是个极品,跟自己父亲一般都很醉心于学问,不过令窦琰骄傲的是自家老爹也算是学有所成,才华显于外,而陈季常的父亲却有点像闷头鸡啄白米似的,醉心于学却无建树。
该上班的上班,下了班就钻书房里边磨叽自娱自乐,对于子女之事向来少有过问,顶多是闹得实在是不得安宁了才会拿出家主的气势来训斥一顿,可以说比自家老爹还要死板几分。
家里边的儿女又各有各妈,老爹又不管调教好,妾室之间相互争斗,连带儿女辈也给折腾了起来,长此以往不闹腾才怪。
“你们弟兄几个到底争什么争得那么热闹?”窦琰看到陈季常又灌了好几杯酒还意犹未尽的模样,担心这家伙拿自家的酒菜撒气,搞个一醉方休啥的,赶紧又开口转移他的注意力。
“能争什么,还不是争财?”陈季常有些无语地扫了窦琰一眼。“说来,还跟伯父所献的《推恩策》有关。”
看到陈季常那略带幽怨的眼神与表情,窦琰以手击额,不由得恍然。也对,《推恩策》的对象可不光是那些宗室亲王,而是诸侯,所谓的诸侯还必须包括那些侯爷。
“嘿嘿,瞧瞧我这记姓……不过兄台,争财这样的事情现在就出现是不是太早了点?汝父母可都还在,犯得着吗?”窦琰暗暗翻了个白眼,仁孝治国的大汉朝,爹妈都还活蹦乱跳的就想瓜分财产,不是点着灯笼上厕所找死还是什么?
“说起来,为兄我不过是被殃及的罢了……”陈季常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向着窦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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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