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也转过了脸来瞅着窦琰上下直打量。“嗯,那就等到时候再说。琰儿,连犁都没扶过,什么时候会耕田了,连数十载的老农人都比不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娘亲,这一切都是父亲的功劳。”窦琰一本正经地答道,娘亲的目光更加的迷茫,不过很快恢复了精明,一脸的哭笑不得:“臭小子,别胡说,关于农耕,你爹比你以前也好不到哪儿。”
“孩儿不是说父亲学耕田,而是说因为父亲所收藏的典籍里边有过相关于这方面的记载。”窦琰却仍旧保持着诚恳的表情。
“又是这一招。”窦芷很隐蔽地翻了个可爱的白眼,小声地嘀咕了句。不过说真的,对于自己挨雷劈之后醒来的兄长是怎么能知道那么多过去不知道的东西,关于这一点窦芷也实在是打破了头也想不通,只能把自己兄长的这些才能归类于挨雷劈而不死获得的回报。
“真的?为娘怎么从来没有听你父亲提过?”娘亲仍旧满脸的怀疑。
“娘亲,家中藏书数万,有些典籍父亲没看过也很正常。”窦琰心中暗笑,表面仍旧不动声色地解释道。
“夫人,公子,再过几曰,咱们的田地就要开镰了,夫人您看,如今主人不在,是不是让公子主持?”管家宝叔这才想到还有一件要事。
“这个自然,琰儿,到时候你可要听管家的吩咐,开镰之事是耽误不得的。”娘亲一脸正色地点了点头,向着窦琰吩咐道。
“开镰?”窦琰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老家倒是有个风俗,到了秋收的时候,都要摆点香案,摆个猪头供品啥的,然后请村里边最德高望重的年长者焚香祭祀一番,感谢皇天后土一番,然后下麦田割第一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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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种风俗到了二十一世纪和谐社会就变了味了,每逢麦收时节,许多地方政斧都会选择适当时机和适当地点,举办一次所谓的“开镰仪式”。开镰现场,拱门、气球、地毯……甚至公安干警维持秩序都布置得盛大隆重,应有尽有。一开始参会人员登记,接着主持人开场白,然后邀请领导上台一一发言,再轮到参会的最高“长官”宣布“正式开镰”。
数十台收割机一字排开、并驾齐驱,隆隆驰向麦田,在金色的麦浪中来回驰骋,并“吐出”金灿灿的麦粒。这就意味着一个地区的麦子正式开始收割了。最后就是参观、用餐。如此折腾,一天的时候就这么消磨掉了。
对此,身为优秀村干部的窦琰感触颇多。秋收开镰,不过是古代人对于天地的一种尊重,而到了后世,就连秋收这种需要赶时间收割的重要事务,来那些蛋疼得慌的玩意却也要借着这样的理由来公款吃喝玩乐。
有本事花上十来万布置会场披红挂彩,一个二个满脑肥肠的玩意端着几百块一两的西湖龙井,道貌岸然地对着音响设备叽叽歪歪今年春耕以来,为了能够为老百姓干好事干实事,自己在吹着空调的办公室里边是如何的辛苦,跟下属女员工之间经常勤奋地加班不回家,常常深入娱乐场所与民同甘共苦。然后拍拍屁股坐下高档公务车回到大酒店里边花上个七八万再举行一场盛大的开镰仪式庆功大会,被茅台、五粮液醉倒在工作岗位上。嗯?居然又歪楼了,狂汗。
“喂,臭小子,唤你半天怎么一声都不应?”这个时候娘亲可火了,直接伸手过来揪了窦琰一把,才把陷入了歪歪中的窦琰给惊醒了过来。赶紧陪着笑脸道:“娘,孩儿知道了,放心吧,开镰之事就交给孩儿就是了。”而窦琰作为窦府目前的当家作主人,自然要担负起责任,就是要全盘负责站在香案跟前跳大神的任务。
而且,窦琰还很想借着这个机会,亲眼看一看在自己的英明指导之下种出来的小米倒底亩产能达到多少。毕竟这仅仅只是自己重新复习自己前世农村工作的第一步,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每亩年产六、七石,甚至是十石都将不会是梦想。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热血爱国穿越优秀青年窦琰一想到黄金满屋,粮满仓的场面,双眼顿时湿润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