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惹恼了那浑身心眼的妖精公主,怕是到时候倒霉吃亏的还是自己这位美貌与智慧并重的穿越青年。
闲得无聊,闲得发慌,闲得蛋疼,这是在府中养伤的窦琰的写照。从受伤的第二天开始,闲得浑身痒痒不得劲的窦琰干脆全身心地投入到了一项伟大的工作当中,那就是为了自己的缇萦姐姐,怎么也得把那些自己在后世所了解和知道的那些医药学方面的知识一一地抄录下来,到时候,这些玩意可就是自己泡妞,嗯……应该说是自己与缇萦姐姐畅谈人生与理想的一个诱饵。
可刚刚开始动笔没多久,窦琰就有些傻眼了,因为伤了胳膊之后,提笔更加的困难,而自己的好秘书窦芷这段时间正在乡下别院陪老娘,看着自己笔下的汉字一个二个焉头搭脑三长五短的模样,窦琰忍不住爆发了,先人的,一柱香的功夫还写不到三十个字,照这么整,自己要写部用来泡妞的工具书岂不是要写到自己皱纹满脸,胡须花白?
于是干脆就令窦伯讷给自己整来了近百根鹅毛,经过了简单的加工之后,变成了可以适应窦琰前世拿捏笔杆子速记的鹅毛笔。
这项发明的确把那窦伯讷给震惊得外焦里嫩,白里透红,窦伯讷怎么也想不到自家公子实在是才华惊天盖地泣鬼神到这等地步。
看着公子用那鹅毛笔在桑皮纸上下笔如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足足写满了一张桑皮纸,窦伯讷真的是崇拜到了极点。一面给窦琰研墨,一面马屁之声涛涛不绝于耳:“……小的听主人说过,毛笔据传乃是先前大将蒙恬以兽毛所制,而今,咱们公子以禽毛而得此硬笔,实在是堪称佳话。”
“呵呵,一般,一般而已。”听到了自家忠仆如潮的马屁,把自己提高到了与秦代名将蒙恬比肩的地步,窦琰不由得眉开眼笑,很是得意地谦虚了声,不过下面窦伯讷的吹捧……--------------------
“……看来,咱们公子果然才华盖世,与那前秦名将蒙恬果然都非常人,对于禽兽之道研究之深,实在是我等远远不及尔……公子您怎么这等眼神,莫非小的说错了什么吗?”
窦琰一脸黑线地瞅着这货一脸无辜的表情,气的七窍生烟,卧槽啊卧槽,发克啊发克,这话怎么听着都不顺耳。对禽兽之道有研究?老子乃是张口孔曰成仁,闭口孟曰取义的堂堂正人君子,打小幼儿园捡到一分钱都知道交给警察叔叔,读小学知道扶老太太过马路,上初中知道维护班级荣誉,在高中义正言辞地拒绝早恋行为(主要是那个给自己递情书的妞高有一百五,宽也差不多一百五的缘故),读大学知道尊师重教给老师塞名烟好酒挣学分,咳咳,总之一句话,像自己这样品德皆优的优秀社会精英,居然去研究禽兽之道,实在是……须发皆张不足以形容窦琰的愤怒,虎躯狂震亦不足以表达窦琰的壮烈。
“公子,您别这样瞪着小的,小的有些害怕。”窦伯讷的脑门开始冒出了虚汗,屁股一个劲地往后挪,生怕这位像是在憋气的公子万一发起疯来暴打自己一顿,那可真是有怨无处诉了。
“记住,本公子向来行得正,坐得直,温文尔雅,行止有度,乃是正人君子之典范。岂会去研究什么禽兽之道,我问你,公子我莫不是成天蹲禽兽跟前看它们吃喝拉撒,又或者是看他们下崽发春?下次你再这么说,信不信我抽你?!好好的正人君子都给你编排成啥样了?”
原本还一脸委屈状的窦伯讷这才回过味来,很不好意思地赔笑道:“公子,是小的说错了话,您大人有大量,莫要怪罪才是。”
“废话,要怪你,现在我就让季槐那小子抽你板子了,还由着你呆我跟前。”窦琰愤愤地又瞪了缩头缩脑的窦伯讷一眼,全心全意地投入了回忆录的撰写工作当中。
窦伯讷虽然也识字,可问题是文化程度不高,嗯,至少认不得窦琰那种龙飞凤舞的草书,只是觉得极漂亮,不过那些古里古怪的符号,还有各种交叉在一块的线条,还有扑克牌上曾经见识过的那种古怪的数字,都会出现在自家公子的笔下,实在是让好奇的他险些憋出内伤。
不过方才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之后,窦伯讷倒也识趣,虽然心里边有颇多的疑问,老老实实地研墨不再多言。不过心里边对自家公子下笔如有神助,片刻便得数百字还有一堆古里古怪的符号与图案的风采实在是佩服到了极点。
“公子,您写的这些,为什么小的几乎全都看不懂?”差不到一个时辰之后,窦伯讷乘窦琰吃糕点喝水休息的当口,终于憋不住问出了声来。
你要能看得懂,那我就会直接跟你要qq号或者是手机号码了。窦琰暗翻了个白眼,咽下了嘴里边的一块糕点,向着窦伯讷正色道:“看不懂没有关系,不过,公子我所写的这些东西,千万千万不可告之旁人,别说是管家或者是季槐,就算是我爹娘,也切切不可让他们知晓,明白吗?这些东西,若是流落出去一言半语,公子我拿你是问!”毕竟这些简体字草书窦琰实在不想再拿来晃点人了,毕竟光是那隶书体已经够惊世骇俗,现在再来点行草啊什么的,别说在这个时代的知识青年会不会为此而抓狂,说不定还会让后世那些考古学家因此而神经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