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陛下之赞,琰愧不敢当,说来,若非有叔公章武侯指点,琰一晚辈,岂能……”窦琰嘿嘿一笑答道,不想话到半载,却看到了那天子抬起的手臂,不由得把后边的话生生咽下。
“年轻,谦虚,不居功,不自傲,这些都是好的,不错,看来窦王孙不仅仅文武双全,办事果敢达练,连儿子都教得这么好,倒真让朕不得不再另眼相看哪。”汉景帝笑眯眯地抚了抚短须道。
接着他又自顾自地道:“昨曰,朕的舅舅章武侯已然禀报于朕,这些改良之农具,他半点功劳也无,不过是提了一些建议罢了,多为汝一力为之。”
窦琰眨巴眨巴眼,没有想到窦少君这位叔公还真是个好人,居然连这点底也都漏了。
“朕还听母后言,那未央宫之所以数受天雷而无恙,实乃出自汝之手笔。”汉景帝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窦琰,一面侃侃而言,窦琰只能干瞪眼。不过心里边倒是很沾沾自喜,天子可劲地夸自己,看样子,一场赏赐是少不了了的。
可还没等窦琰的嘴角往耳根咧,就看到那汉景帝双眉微拢。“可惜了……”
“嗯?陛下您这是何意?”窦琰一头雾水,忍不住口道。莫非这老家伙想赖帐不成?难道是可惜钱帛要流进自己这位大汉俊杰的口袋而心疼?
汉景帝看到窦琰的表情,不由得自释一笑:“其实这两曰,朕正考虑着该怎么赏赐于你,对了,你如今年岁几何?”
“十五有余。”窦琰老老实实地答道。
听到了这话,汉景帝不由得略带可惜地摇了摇头:“可惜了,你年未及冠不可授以实职……”
听到了这话,窦琰的眼珠子顿时鼓了起来,心中暗叫好险。先人的,幸好自己只是过期正太,并非已经行过冠礼的成年男子,否则,岂不是要把自己的大好年华都浪费在工作岗位上,要知道,自己在大汉的幸福纨绔生活都还没开始,一个妞都还没泡到手,童子身都还没破,怎么能那么早就给天子卖命?
再说了,你汉景帝跟你儿子在历史上都不是啥好鸟,兔死狗烹,翻脸不认人的事情做的可不少,自己前世顶天也就属于乡村级别的小干部,凑到这里来玩宫斗岂不是找死?
幸好这个时候汉景帝也没注意到窦琰的表情,手指头在自己那榻栏上轻轻地叩击着,仿佛在思考,该给窦琰这位年轻的大汉功臣以何等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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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这个时候,殿门外传来了急促的奔跑声,而且似乎不止一人,听到了那仓皇的脚步声,原本陷入沉思之中汉景帝不由得有些愕然地抬起了头来,却见一位卸去了头盔,浑身尘土扑扑的武将方一进殿门就伏身而下:“陛下,紧急军情,吴王刘濞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