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阳公主此刻一双媚眼也瞪得溜圆,吃惊地半掩着粉唇,看着那一脸轻松的窦琰推着那辆独轮车轻快地在殿内移动着。那一件件的农具,还有那可以极大地减轻农人耕作田地负担的曲辕犁,这一切,居然都是出自窦琰之手。
虽然窦琰方才将功劳分薄到了窦少君的身上,可是信阳公主却没来由地坚信这些事物应该全自出窦琰之手。“信阳,怎么了?”旁边,一位怀里边揽着那位小刘彻的绝色美妇轻言蔓语地道。
“没什么,只是女儿实在好奇,这位窦公子每次都实在是让人出乎意料。”信阳公主回眸低笑道,幸好梳的是那松散的坠马髻,垂散下来的青丝,遮掩了她脸颊泛起的一丝不自在地晕红。
“想不到窦氏一族里,居然出了窦王孙父子这么一门俊杰……”这位姿容艳丽的中年美妇收回了打量自己女儿的目光,不由得略带羡慕地感慨道。
而小刘彻那双黝黑的大眼睛仔细地打量着那高大英挺的窦琰,似乎也在好奇着什么。
而这个时候,看到窦琰在那得意地在跟前摆显着独轮车,偶尔还作势力朝他推过来,这番折辱,让郦皋羞愤欲死,两眼险些喷出火来。很想冲上去跟窦琰单挑,要么拂袖而去,不过这仅仅只是他脑中的意银,因为天子那似乎没有什么感情的目光落到他身上时透出的淡淡冷意让他不敢稍动,只能尽量地让自己的脑袋垂得更低一点,省得让天子看到自己那张因为羞怒而狰狞无比的仇恨嘴脸。
而馆陶长公主也不知道在那窦老太太的耳边说了些什么,老太太乐呵的都快合不拢嘴。至于就呆在那馆陶长公主身边的毒舌大眼萝莉小阿娇此刻两眼发直,樱桃小嘴也咧得老大,难以置信地瞅着窦琰在那摆显推车绝技。
就算是窦琰的老爹窦婴,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可任谁都能看到他那嘴角无法控制地上翘,眼中的欣慰与得意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
这个时候汉景帝忍不住插手,接过了这架独轮车,也很洋洋自得地玩起了老汉推车,小绕了一圈之后,将那辆满载小米的独轮车交给了旁边的宦官。连连颔首道:“好,好好,有这等巧物,寻常百姓家中,不需花重金置大车,只需少量钱帛,便可大省人力畜力,实在是好啊。”
然后又看了眼那架曲辕犁,既然这个独轮车的效用果然与窦琰这位窦家子说的毫无二致,那么这架曲辕犁又有窦少君作证,想来其效果也应该如二人所言一般。汉景帝带着一丝遗憾地道:“可惜宫中无田无牛,否则,朕还真想现在就试一试这曲辕犁之妙处。”
这个时候,已然站起了身来围观的诸位朝庭重臣们也不由得连连颔首,都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打量着那年轻的窦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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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明曰让人来仿制之后拿去试用便可。这架曲辕犁可是老身的乖侄孙送的礼物,你可不能拿去了。”窦老太后这个时候终于发了话。
汉景帝笑道:“母后之言,儿岂敢不听,这些东西,乃是您晚辈的心意,孩儿自然知道。”
说罢这话,汉景帝转过了头来,上上下下打量了窦琰几眼方自温言道:“好,很好,窦王孙的儿子,果然不同凡响。你先下去吧。”
窦琰行礼之后,退回了自己的案前,迎接他的,自然是自家妹子那欣喜的笑容,当然,途中,陈须、曹寿还有那位萧嘉等几位相好的友人都频频冲自己翘起了大拇指,一副又羡又妒的表情,看得窦琰心中暗爽,不过表面仍旧一副斯文君子作派。
诸位观望着的臣工也皆尽回身落坐,可偏就那位郦皋还愣在一堆礼物中间,且得特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