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对姑奶奶哪来那么多的戒心?”窦老太后不由得轻笑出声来,手指头点在了窦琰的额头上。“乖孙儿,姑奶奶若不信你,这会子又岂会相询于你?”
这话里边透着的那种无私的信任,透出的只有浓浓的亲昵,让窦琰感动得岗岗的,嗯,不管怎么说,老太太话都说到了这份上,自己还要藏着掖着,那真就是枉负老太太的信任了。
“孙儿在受天雷之后,就一直想着怎么不再让那天雷伤害人命。所以,就一直观察天雷因何而落……”窦琰唾沫星子横飞地在窦老太太和陈阿娇跟前摆事实讲道理,至少,他把自己在后世所学习的雷电知识进行加工和演化之后向这二位作出了解答。
“你的意思是说,五金之物,引雷之利,更甚木石?”窦老太太不愧是饱读诗书的太后陛下,至少这一句话就把窦琰费了至少小半柱香才勉强解释出来的道理直接给点了出来。
“正是此理。”窦琰点了点头,接过了那陈阿娇好心递过来的水一饮而尽,唔,看在她这个友善举动的份上,方才把自己卖了数钱的举动咱就暂时记在帐上不予计较。
“既然你说能防止,那么,该怎么防止呢?”窦老太后人老成精的人物,依旧一脸的鼓励与欣赏,让窦琰这位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穿越青年感受到了一种受重视之感。
嗯,要耍就耍全套,半途而废不是窦琰的做事方式,当既使人拿来了帛纸和笔墨,窦琰便在那帛纸上用细笔一面描绘,一面解说着所谓的避雷装置。
反正后世的那些高楼大厦上窦琰关于避雷针的实物可是见得多了,读书的时候上房顶抽烟的时候更是经常能见到那玩意,个别自喻腿功无双的还曾经跟这种玩意较过劲来着。
当然,既然是古代皇家建筑需要美观并且保持与建筑风格的一致姓,自然是可以把那铁丝或者是铜线处理成其他的形状。虽然窦琰没当过老师,但是毕竟当过将近二十年的学生,至少知道怎么由用浅显的话把自己的意思清晰地表达出来,况且避雷针这玩意实在是简单到令人发指的地步,除非是智商低到令人发指,又或者是大脑没有思考勾回的特殊人士,窦琰实在是想不明白有谁会不明白,嗯,这话有点绕,但这就是真理!
“区区一根这么粗细的铁线或者铜钱,随随便便这么固定在房顶上然后埋入地底下就能阻拦天火?”陈阿娇撇了撇嘴,一脸的不相信。“这么简单的物件,怎么可能。”
窦老太太虽然没有表达自己的情绪,但是窦琰亦能从其眼中看出犹豫,虽然窦琰说出避雷针的构想属于是被迫,但是,既然已经说出来了,那么,窦琰自然不能放任这些人把自己的作品不当回事。
窦琰闷哼了一声道:“阿娇妹妹,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雷霆之威让世人栗栗,却极易受五金之诱,非是我自吹自擂,若是不信,姑奶奶可择一参天古木,在其旁边树一高塔,上以铁线或者是铜线为叉,下端埋入地底,雷雨之季节,此树必不受那天雷之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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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你是不是吹牛,咱们长安城里边参天古树虽然不多,可也不少。这么些年来,也没见全给天雷劈了。倒是某人……”这个大眼软萝莉在这一瞬间进化成了毒牙萝莉,两颗可爱的虎牙也犹如两根眼镜蛇的毒牙般亦亦生辉令人不可逼视。
“丫头,你什么意思?某人招你还是惹你了?”窦琰勃然大怒,虎躯狂震,正所谓生女可忍,熟女不可忍,咳咳,嗯,总之一句话,这小丫头片子简直就是挑战自己这位大汉时代的避雷减灾防害专家的权威。
“都给老身安静点!”窦老太太不由得手扶额头,看样子对这两个孙辈很是头疼。
“外婆,阿娇可没胡闹。”陈阿娇冲窦琰吐了吐舌头,一脸的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