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李嗣业大手一挥,如同雷惊闪电,极各有力。
“哗啦啦!”一阵水响,只见城头上陡然出现一大片水幕,白华华一片,到处都是水,对着城下泼来。
“真的?”大食军队的嘲笑僵在脸上了,再也笑不下去了。
开玩笑,这足足有上千桶水一齐泼下,若是城里没有水源,李嗣业怎能如此大手笔,就是猪头也知道,城里真的有水源了。
“哗啦啦!”上千桶水泼到城下,溅起一片泥将,四处涌动,形成一个个小小的泥潭。
“大食狗,看清了吗?”李嗣业双手叉腰,得意的一扬下巴:“这就是水,这就是水!你们大食狗,久在黄沙中,没见识吧?没见过这么多水吧?你李爷爷告诉你们,这就是大唐的水,清新香甜甘冽,你们张开你们的嘴巴,伸出你们的舌头,好好舔舔!”
这话蕴含着无限的嘲讽,好象重重的耳光抽在脸上,大食军队脸上红通通的,个个瞪圆了眼睛,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大食狗,你们的脸,真精采!太精采了!”军民冲如同被雷劈中的大食军队大吼大叫,扬眉吐气,这些天的憋屈终于得到很好的渲泄。
适才,大食军队还在尽情的嘲笑唐军,说他们没有水,连尿的都撒不出来了,哪里想得到,只转眼间,唐军就泼了这么多的水,把他们的幻想浇灭。
“咕咕!”大食军队喉头发出一阵怪异的响起,如同打鸣的公鸡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
“呵呵!”与大食军队的痴呆反应正好相反,唐军爆发出一阵舒畅的欢笑声,个个笑得眼睛眯到一起了。
“你们……你们怎么有水的?”大食将领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冲城头上问道。
这问题太奇怪了,要是他不弄明白的话,他就是死也不会瞑目的。
不仅大食将领如此想,就是大食兵士谁个不是如此想呢?他们睁大了眼睛,打量着城头上,一瞬不瞬,生怕一眨眼睛,错过了细节。
“想知道?先兑现诺言,喝了尿再说。”李嗣业嘴角一扯,满上讥嘲,拉开裤裆,就是一泡老尿从城头上撒了下来。
“大食狗,喝尿吧!”军民们大是欢喜,步了李嗣业的后尘,男子撒尿,女子逃得远远的,还红着脸脸啐道:“这个李将军,真是趣人!大食狗,就是要这么收拾!”
可惜的是,她们是女人,不能当众撒尿,要不然的话,她们一定会撒高尿。
一时间,疏勒城头上出现一幕奇观,不计其数的高尿从城头上撒下来,好不壮观,千尿齐发,千古一奇。
撒尿的年过古稀的老人,还有刚刚能站稳的男童,只要能撒出尿来,都冲城下高尿一回。
这种机会,哪里去找,千年未必有一回,岂能错过?
“这辈子,就这泡尿最为舒畅了!”军民们伸长脖子,大口喘气,这绝对是永远不能忘怀的一幕。
“大食狗,把你的狗耳朵竖起来,你李爷爷为你解疑。”李嗣业一边整理衣裤,一边得意洋洋的道:“你李爷爷难得好心一回,你们可要听仔细了。”
疏勒的水源明明被挖断了,怎能有水呢?这问题,大食军队做梦都想弄明白,不需要李嗣业提醒,他们的耳朵竖得比兔子耳朵还要高。
“这里是疏勒,天佑之地。”李嗣业颇有做神棍的特质:“五百年前,那时节,驻守这里的是大汉儿郎,匈奴象你们一样卑鄙,断了汉家儿郎的水源,想要渴死他们。驻守这里的汉将耿恭拔出环首刀,对着苍天大吼一声‘天佑大汉’,手里的环首刀对着地上就捅了下去,地上就冒出了清泉。”
一边说一边比划,活灵活现,活脱一神棍:“你李爷爷做了一个梦,得苍天提醒,拔刀朝地上一捅,就有了喝不完的清泉。”
“誓令疏勒出飞泉”一事,古人归结于神迹。其实,应该是挖得深了,挖到地下水了,这根本就不算神迹。不过,对于古人来说,他们哪里了解,只能归结于神迹。
大食本就是一个宗教国家,大食军队都是信徒,相信神迹,相信神灵,李嗣业这番说话,让他们相信了七八分。
“胡说!伟大的安拉,不会让你们有神迹。”大食将领嘴硬。
“你们的狗屁安拉被我们的苍天杀死了!”李嗣业哈哈大笑回敬。
“你敢侮辱安拉,杀!”大食军队很是气愤,大吼一声,再度对疏勒发起了猛攻。
疏勒不缺水了,再也没有后顾之忧,在李嗣业的指挥下,展开了一场可歌可泣的守城战。
守城战一直持续下去,直到这一天,正战间,背后蹄声如雷,唐朝大军赶来,疏勒之围随之而解。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