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昌国与高妙丽之间的恋情与他们奉引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为不同,他们感到很新鲜,可以佐酒,不少大臣更是连干几杯。
“朕也是头一遭听说你这般的恋情。你数次三番戏耍高妙丽,高妙丽却深深的恋上你,有趣有趣。”李隆基当作笑话听的,很是欢喜,端起酒杯,连数杯。
“陛下,您可知这是为何?”按理说,这话题到此就结束了,没必要再进行下去,李昌国却是出人意料的接着往下说。
“为何?你有何等见识?快说,快说。”李隆基的八卦之心被勾起,兴致很大。
“陛下,臣是将军,就以治军来说。”李昌国坐得笔直,一脸的肃穆,道:“臣在军中观察所知,若是将令荒废,兵士们就会懈怠,不听号令,更不会遵重将帅。若是号令严明,军纪森严,将士们不仅不会埋怨,反而会对将帅倍加敬重。”
“嗯。”李隆隆重重点头,大为赞成这话。眉头一拧,奇怪的问道:“这与男女之恋有何相干呢?”
这话问到群臣心坎上了,无不是点头附和。
治军和恋情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回事,李昌国却是把这两件事扯到一起了,真让人想不明白。
“臣思来索去,以为对付女人与治军一般无二。”说到最重要的话题了,李昌国的声调有些高,道:“若是一味迁就女人,她们就会气焰高张,今天不准你这样,明天不准你那样,后天就有可能不准你上榻,再过上几天,她就是家里的主宰了,男人反而成了陪衬。”
家有河东狮的大臣不在少数,不少人的脸色变了,一脸的羞色。
在家里抬不起头这事,无论如何是很丢脸的事,是男人的通病,能不羞愧?
李隆基的脸色极为不自在,他就是这方面的典型啊。
杨贵妃的骄纵,天下皆知。为了讨杨贵妃的欢心,李隆基是费尽了心思。要不然的话,杨氏也不会如此满门富贵,更不会如此作恶多端。
更要命的是,昨天晚上,虢国夫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冲李隆基凶,还扬言不要李隆基上榻,这太丢脸了,他的脸皮即使比城墙还要厚,也会很不自在。
李林甫若有所悟,眼中精光一闪,微微点头。
太子李亨似乎明白了什么,暗自点头。
安禄山只觉心中一阵发寒,李昌国是他害怕之人,果是不凡。
“你们不会有人就是如此吧?抱歉,抱歉。”偏偏李昌国还调侃一句。
这不是当面揭人短么?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也是让人羞愧呀,那些家有河东狮的大臣,一颗头颅埋得很低很低。
李隆基一张脸臊得绯红,比鸡冠还要红,以袖掩面,装作喝酒掩饰过去。
“噗!”一片喷酒声响成一片,群臣指点着李昌国,笑得前仰后合。
这种事情,正是男人爱听的话题,这些能降住女人的大臣自觉很有男儿气慨,欢喜得紧。
“你们说,遇到这种情形该当如何处置?”李昌国大声问道,脸上泛起笑容。
“怎么处置?”一片问话声响成一片。
那些家有河东狮的大臣,个个睁大了眼睛,死盯着李昌国,盼望李昌国给他们支高招。
家有河东狮之苦,他们太有体会了,那是无上折磨,无时无刻不在盼着有人能教他们几手高招。如今,终于盼到这机会了,他们能不心急吗?
以他们那急切的心情,恨不得从李昌国嘴里抠出答案。
李隆基眼中精光暴射,盯着李昌国,一脸的色切。
这里这么多人,河东狮吼得最厉害的,就是他李隆基了。若是有办法让杨贵妃既欢心,又不为难他,他想上榻就上榻,那该多好。
“其实这办法很简单。”李昌国笑着支招,道:“女人是拿来疼的。不过,在疼女人之前,你先得征服她。只要是女人,不管是怎样的女人,总会盼着有一个英雄了得的男人来征服她,让她依靠。只要你征服了她,那么,她就会对你柔情似水,百依百顺,你要她东她不会西,你要她站她不会坐,你要她抓鸡她不敢撵狗。”
家有河东狮的大臣似有所悟,微微点头。仔细回想起来,家里的河东狮吼得那么厉害,还不是因为自己不够高大全,不能征服女人。
李隆基沉吟不悟。
“你们不信,是不是。我就是最好的例证。我就从未妥协过,却是过得最好的。”李昌国拍着胸脯,一副我比你们厉害的样儿。
“呼!”李隆基吐出一口浊气,眼中精光暴射,神色前所未有的轻松。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