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陈玄礼在屋里闷坐,愁眉深锁,唯有叹气的份。
这三天里,他是想尽办法为太子开脱,更是没少与高力士商议,结果是他们还没有开口,就给李隆基堵回去了,闹得他没办法,除了叹息还是叹息。
“陛下这是怎么了?”陈玄礼抚着额头,很是无奈,道:“太子又不是没有经历过风浪,以前有人牵连太子,陛下虽然震怒,却未如这次这般呀。”
在这之前,李林甫没少与太子斗,曾经两次更是逼得太子李亨把心爱的妃子休了,方才自保。那时节,李隆基虽然恼怒,却也没有如这次这般狠。
“砰砰!”
富有节奏感的敲门声响起,陈玄礼摇着头,站起身来,快步过去开门,只见李昌国和郭子仪站在门口。
对这两员爱将,龙武军的双星,陈玄礼是打从心里喜欢,沮丧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把李昌国他们让进屋里,问道:“你们可有军情?”
“禀龙武大将军,军情没有。”李昌国见礼,道明来意,道:“不过,有比军情更加严重的事情。”
“哦!”陈玄礼有一丝兴趣,道:“说吧。”
“龙武大将军,你可是在为太子之事犯愁?”李昌国问道。
“是呀!”陈玄礼重重点头,颇有些奇怪,道:“你问这事做甚呢?”
“龙武大将军,或许末将能解太子之难。”李昌国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真的?”陈玄礼如同落水的人抓住稻草似的,以为可以救命,一把抓住李昌国衣襟,一双眼睛瞪得滚圆,一脸的期盼。
这三天里,他为解太子危难而伤透了脑筋,却是没有一点办法,李昌国之言正是他心中所想,充满了希望。
然而,很快的,刚刚明亮起来的眼睛又黯淡了,放开李昌国,不住摇头,道:“李昌国,你能有如此忠心,我很是欣慰。可是,朝中能人无数,那么多大臣哪一个不是饱学之士,能说会道?他们上百人去谏诤,全给下狱了,你自以为能比得了他们?”
要说李昌国勇猛无敌,陈玄礼会相信,可是,要他相信李昌国能解太子之难,他还真不信。要让他相信,比登天还要难!
李隆基朝人才济济,这些大臣是真材实学,就是这样的人竟然给下狱了,而且还是上百人,要想说动李隆基,这难度有多大,不用要想也知道。
“龙武大将军,此言差矣!”李昌国早就想好了,道:“龙武大将军,您可知陛下为何发如此大的火?”
“这个……”陈玄礼捋着胡须,想了想,狠狠摇头,道:“我怎么知道?我要是知道了,早就解救太子去了!”
眼睛一闪,陡然间明亮起来:“难道你知道?”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陛下之所以如此大怒,是因为王忠嗣而起。”李昌国微一颔首。
“谁个不知是因王忠嗣而起?还要你说!”陈玄礼很没好气,双眼一翻,全是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