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见孙坚动怒,却是不以为意,手中丈八长矛一挺,架住孙坚的古锭宝刀,然后“嘿嘿”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且慢!你这大汉好没礼数,要打也得先报上名来,俺可不想和无名之辈打!”
孙坚骑在马上,差点就气得掉到了马下。敢情战场之上,这小子还要挑选对手,没名没气的还不配他出手,这小子是什么人啊,也太狂妄了!
管他是镇西军的虎骑也好,豹骑也罢,老子今天都要让他吃尽苦头。孙坚虽然不想跟镇西军作对,但张飞确实是将他激怒了,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
“你这黑炭听清了,某乃吴郡孙坚,孙文台!”孙坚一拍大刀,大声说道。
“孙坚是谁?没听过!”张飞撇了撇嘴,不肖地说道。
“你这恶汉,欺人太甚,看刀!”
孙坚这下子可是真气了,脸都红了,脖子也粗了,拍马提刀,就向张飞砍了过来。
“慢!”张飞又一次不慌不忙地架住孙坚的大刀,又一次叫停。
“姓张的,你打又不是,不打又不是,到底想怎样?”
孙坚两刀都被人家稳稳地架住了,心惊不已,知道这黑汉不简单。他自己清楚他的每一刀有多大力量,可这黑汉似乎并没有费多大劲就架住了。岂不是这黑汉武功还在自己之上,这黑汉到底是什么来头,小小年纪武功就这般高强。
孙坚想到这里,先前想教训张飞的想法就没有了,已是萌生退意。
“你看一看你的人马。”张飞随手一指孙坚的军队,慢慢说道。
孙坚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他的部下就已折损了上千人,已成溃败之势。而镇西军铁骑,一个个正杀得兴起,四处追逐着孙坚的部下在砍杀,一矛刺出,保管都要倒下一条人命。
“不如,本将让他们停手,我俩打一场,如何?”
还没等孙坚发怒,张飞就先开口了。他也怕啊,他要是真将汉军给打残了,怕是在主公那里也交不了差。现在他气也出了,是该收手的时候了。
“好!本官就陪你打一场,一定让你知道本官的厉害!”
孙坚听了,心头微松,都是再这样打下去,他那几千人的家底,就要被这些黑甲骑兵给灭了,那可就真要了他的老命。
“传本将命令,鸣金收兵。”张飞也是见好就收,迅速收兵。
“铛、铛、铛……”
锣声响起,四千豹骑虽然十分不舍,但军令如山,还是丢下了对手,迅速后撤。
这边孙坚气得要死,那边秦颉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被杨凤缠住了,他的兵马死得比孙坚所部还惨。张飞只是想出一口气,杀一杀这些汉军的威风罢了。但杨凤却是想替彭脱报仇,手下的两千铁骑,对秦颉的部下进行了疯狂杀戮!
看着镇西军铁骑退后,孙坚、秦颉都松了口气。这支铁骑太可怕了,个个都象野兽一样,他们最近虽然打得黄巾军节节败退,但跟这些铁骑一比,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
这么一耽误,黄巾军那一万多人在一千豹骑护送下,早跑得没影了。
混乱的战场安静了下来,双方将士都驻守在各自将军身后。混战也变成了斗将,杨凤找上了秦颉,孙坚迎战张飞。
“杀!”张飞大吼一声,一挺长矛朝孙坚狠狠地刺了过去。黄巾军已经逃走了,现在他没有顾虑了,只是想好好地打一场,过过手瘾。
乌骓马也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战意,一声长嘶,尤如龙呤,四蹄腾空,如一股黑色旋风,向孙坚狂啸而去。
“杀!”孙坚虽然不想打这一仗,但人家都欺到头上来了,还能怎么办呢!硬着头皮战吧。他也是暴喝一声,抬刀招架。
神兵丈八蛇矛与古锭宝刀撞到了一起,发出一声脆响,随即分开。两人都觉双臂一麻,一股巨力从兵器上传来,只震得血气翻腾,向后退去。
“姓孙的,有点力气!再来!”张飞嗷嗷大叫,又一次挺矛扑了上来。
“杀!”孙坚大喝一声,气势不断上升,手中宝锭刀金光绽放,用尽全力地朝奔袭过来的长矛砍去。
“铛、铛、铛……”两件神兵不断的撞击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两人各展所长,刀来矛往,打得难解难分,一时分不出高下。
战场之上,只看到幽黑的矛影和金色的刀芒在不断飞舞。
“咚、咚、咚……”两军将士擂鼓助威,齐声喝彩。
这边杨凤和秦颉也战到了一起,张飞和孙坚两人有点比试的意思,都留有余力,也没有一定要置对方于死地。但杨凤与秦颉就不同了,两人都打出了真火,招招都在拼命,都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
虽然只是四将在捉对厮杀,但激列程度丝毫不亚于千军万马在混战。整个战场尘土飞扬,战马奔腾,不时传出断喝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