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剑顺着“叽叽喳喳”的鸟鸣声,来到一棵几人合抱粗的大树底下,这棵大树也不知存活了多少年,高耸入云,杆粗叶茂。皇甫剑抬头看了一下天空,脖子都看酸了也没有看到树顶。
“三位将军在树下稍等,本少爷上去一下就来!”皇甫剑说得甚是轻巧。
“少主这树这么高,你怎么上去,还是让属下来吧!”华雄一听皇甫剑又要上树,立即头大如牛,这少主什么都好,就是有时还有点孩子气。
“你们还是等在下面吧!只有我才知道那鸟窝在什么地方,放心吧!少爷我会小心地!”皇甫剑说着也不等华雄再说什么,脱下了套在外面的白色袍服,然后两腿微曲,稍一发力便如离弦之箭向树上窜去。
站在大树的一处叉丫处,皇甫剑锐利双眼向上面一处枝条交错的地方看去,就见那枝条交错之上,一个巨大的鸟窝正搭建在那里,隐隐还能听到“叽叽喳喳”的幼鸟啼鸣。
皇甫剑一喜,他从声音中听出,这幼雕还不止一只。他立即加快脚步,向上攀去,不多久,他就来到鸟窝面前。这鸟窝实在够大,直径在六尺半以上,也不知是由什么材料搭建而成,外面坚硬,内里却是十分柔软,两只鸭子般大小的幼雕正横卧在里面,这小雕似是刚刚出生,身上光秃秃的一根毛也没长,眼睛也是迷缝在一起,还没有完全睁开。大概是感到有人来了,亦或是以为母亲给它们带来了食物,两只小雕努力地睁开双眼,还不时地砸砸小嘴,却是可爱至极。
在它们眼睛睁开地瞬间,大概是把皇甫剑当成了它们的母亲,又或是从皇甫剑身上感受到母亲气息,露出一阵喜悦的叫声,接着又竭力扑闪着两只光秃秃的翅膀,小嘴在皇甫剑的手上不停磨蹭,似是在母亲面前炫耀着它们的进步,又或是等着母亲给它们带来鲜美的食物。
皇甫剑爱怜的摸了摸这两只可爱的幼雕,看着它们娇憨可掬的样子,也是升起一片怜意。他肩上的闪电貂像是看到了同伴一样,也“吱、吱”地叫了起来。
看着这巨大鸟窝,皇甫剑却是有些头痛,这么大的家伙怎么拿得下去,要是只带着两只幼雕倒是容易,但他又怕这鸟儿认生,到时饲养起来困难。
想了一会,皇甫剑脱下身上长衫,拿出“鱼肠剑”将长衫割成条状,然后连接在一起,将这巨大鸟窝吊起轻轻地放到下一截枝条上放稳,自己再下去,如此往复,终于在下面几人等得不耐烦的时候到了树下。
华雄三人看到皇甫剑这时候的样子如平时大不相同,也不禁露出一种亲切的味道,华雄连忙上前将外袍给他穿上,还不时的埋怨几句,这时他也不像是亲卫统领,更像是一个父亲看着自己调皮孩子时的无奈表情。
那巨大的鸟窝当然交由身材高大的“雷子”张横负责,但皇甫剑还是叮嘱他不要大声说话,以免惊吓了这两个小家伙。华雄、“黑子”成宜、“雷子”张横一齐奇怪地看着皇甫剑,心里暗想这个平时看到尸横遍地也不眨下眼睛的少主,什么时候也有这样的慈悲心肠了。
带着两只幼雕皇甫剑四人又来到那头虎王面前,大概是闻到了死敌身上的味道,虎王又挣扎着站了起来,但显然是受伤过重,流血过多,虎王颤巍巍地站在那里已没有了先前气势,倒象是一阵风也能吹倒似的。
“大家退后,我来收拾这个大家伙。”皇甫剑好象对那死去的大雕甚有好感,看到这站在面前的老虎就有点气大。
“少主让我来吧,我是你的亲卫,怎么也不能让你亲自动手啊!”华雄也不知道今天这少主是吃错什么药了,什么事都要自己动手。
“你手中的剑可比不上我的‘鱼肠’锋利,你看这大家伙的毛皮多好啊!我还想剥下来送给我师父呢!我可不想让你的剑伤了它的皮子。”皇甫剑笑了笑说。
“那少主还是小心些,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更何况这还是头虎王!”华雄只能在一边苦笑,一边耐着姓子劝说道。
皇甫剑前世一直生活在生死边缘,打斗经验何等丰富,这几年虽然跟着皇甫老爷子学习他的绝剑之道,跟鬼谷子学习他的无极剑法,但他更擅长的还是他前世的诡剑,宛若一个绝世刺客一击不中立即遁走,他最喜欢地还是站在暗处。
皇甫剑缓缓地走到虎王面前,手中“鱼肠”剑轻轻一摆也不等虎王作出任何反击,从一个诡异的角度将手中短剑递了出去,这剑势既没有剑声,也没有什么华丽的招式,看起来甚或是平淡,但就是这平淡的一击,却是准确无误的刺进虎王的重伤左眼,而且在刺中的同时右手狠狠往前一送,短剑直入虎脑。如此同时皇甫剑也想好了退路,他两腿轻纵,双腿交替踏在虎王的硕大脑袋上,“噌”的一声,借着一蹬之力手中剑也跟着拔了出来,身子趁势飘出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