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目送长孙无忌离开,心底更怒:“长孙无忌真将自己当小孩子耍了。还尿遁?一个老大不小的人了,真能被一泡尿憋到这个份上?这唬人,也不是这样唬的啊!
若不是看在长孙无忌是自己的大舅子,长孙皇后的亲哥哥,仅仅只是这一点足以让李世民当场爆发。
杜荷见李世民脸上有些扭曲,也知李世民真的有些生气了,但也明白他如今的心情。他不是不知长孙无忌这是在玩尿遁,只是不想让长孙无忌更为难堪而已。李世民太了解长孙无忌的脾气了,若在这个时候将他的谎言拆穿。以长孙无忌的那种姓格,十有八九会挤出一把尿来,表示自己没有说谎。
这人除非是在前一刻宣泄干净,强挤出一泡来尿并不困难。
李世民是为了不让长孙无忌这一位大唐的功臣陷入这种尴尬的境地,所以没有拆穿他。只怕长孙无忌也没有想过用这种伎俩能够瞒过李世民,只是明白李世民不会让他难堪,所以才用了出来。
长孙无忌对于李世民这帝王心倒是把握的分毫不差。
“要是自己这位岳父大人一时心血来潮,当众拆穿了长孙无忌,那可有的瞧了。”杜荷在心底恶意的想着。
李世民将目光投放在杜荷身上,眼中狠狠的:“你小子有胆,看来朕平时真是太纵容你们了,现在都算计到朕的头上了。说……你究竟打了什么鬼主意?为何辅机一踏入这百醉轩神色就出现了异常,你究竟是在搞什么?”
杜荷一脸委屈道:“岳父大人,可不是小婿在打什么鬼主意。这古话说得好,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不惊。是长孙大人自己心虚了,可跟小婿无关。不过小婿这里确实耍了一些伎俩,但狗被逼急了也要跳墙,我这也是为了自保,绝对不是恶意针对任何一人!”
李世民那略显气愤的脸色也严肃起来,“你跟辅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直说了吧,究竟孰对孰错,朕这里自会明断。”
杜荷正欲开口,心底警觉,向外一望,耳中也听护卫李国洪的声音传来:“长孙大人!”当下也来不及说,只是道:“岳父大人不如略等一会儿,不过片刻,事实胜于雄辩,一切自会明了。”
李世民也恼被杜荷这样牵着鼻子走,但心底更想知道自己最信任的两人究竟背着自己在玩什么花样,当下也不在言语,让杜荷坐下陪他下棋。对于长孙无忌的入内,理也不理。
长孙无忌也知自己已经有些触怒了李世民,心底早有了准备,只要能够制止那件事情的发生,也只能壮士断腕了。这漫步来到附近,眼神儿不住往楼下瞄去,见一个店小二装束的人从这里匆匆的跑向了醉仙楼,冷冷的一笑,眼睛瞄了杜荷一眼,心道:“跟爷玩花样,你小子还差远了!”他早已料到杜荷既然在这百醉轩布局,自然而然的就会做万全准备,不会让自己轻易将消息才传达出去的,压根就没有将希望寄托在那店小二的身上。
对于围棋,杜荷并不精通,只是在大学的时候,无聊时跟寝室里的朋友,玩过一段时间,高明算不上,但知道怎么去下,不会出丑。比起李世民这位大国手来自然是万万不如。
但好在李世民也无心争胜,只是在消磨时间,也未认真的下,一时间也斗的旗鼓相当,两人你来我往,下的不亦乐乎。
就在这个时候,千呼万唤始出来的罗通、房遗爱终于相聚一处,从远方缓缓而来。
最先发现他们的不是杜荷、李世民,而是在他们身旁一直留意街外的长孙无忌。
虽然长孙无忌已经传出了消息,让长孙顺德停止行动,但在这关键的时刻,手心也不免冒出了些许汗水。
*********傍晚,天边的太阳已经消失在了地平线上,唯有些许晚霞的余晖印的天际通红一片!
天色渐暗,正是返家之时,街上行人渐少,以不复晨曰繁华。
罗通、房遗爱正策马缓缓而来,相互闲聊,神色愉悦,似乎不知危险来临。
受命伏击他们的七人已经原地待命。
鹰正文站在站在夕阳下,背对着大街,正在街边的卖杂货的小摊前挑选着货物,他正在于小贩讨价还价,但整个人却如已经张开了弓的利箭,随时准备射出!这条街本是城里最繁荣热闹的地方,现在人已经渐渐少去。
根据约定,在太阳落山后到戌时一刻他们就收手,但就在太阳落山的前一刻,他们的猎物出现了,一来两个,正符合要求。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好手,虽然这一次不是杀人,但一举一动都符合杀手的要求。严守计划,不早一刻,也不晚一分,猎物出现,只有动手。
在这动手的前期,他必须确定伏击的人员全部到位。
他的目光瞄向了小贩身旁的豆腐摊,摊主是新来的,今天是第一次来这里摆摊,叫吕洪,也是伏击的人之一,此刻他正在收拾摊子,一根实心铁扁担,在放在他唾手可得的地方。
他擅使铁棍,这实心铁扁担舞动起来,威力并不比铁棍差。
在他后背的正对面,一个身材高挑的人在扫大街,他叫赵波,穿的穷酸,但袖子很大,袖里藏着一把匕首,吹毛即断,距离最好的伏击地点只有两步。
在四周还有鲍成、赵玉,他们也各就各位,出现在自己应该在的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