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兵马是不止的,我们也以借兵来战!”刘仁轨手托下巴,望向杜荷道:“将军,焉耆离高昌不远,受我大唐统治。而且与高昌不和,他们也知唇亡齿寒的道理,应该会出兵相助。只是焉耆是西域小国,能有两三万兵就很不错了。”
杜荷喜道:“这确实是一个办法,有两万,也比没有的好!赤亭谷的地形犹如漏斗,不怕由内向外攻打,只怕由外朝内攻击。多两万兵马,我们完全可以在恰当的时间里与困在赤亭古道的侯大总管两头齐攻,也许能够破阵!”他说的轻巧,但也知事实不会如此顺利的,西突厥有大军十五万左右,如今才来了七万,还有八万未抵达战场,高昌也有两万兵马可用。等到刘仁轨借来兵马时,西突厥的那八万大军基本上也会赶到。双方实力悬殊,能否撼动他们的大军谁也无法确定。
“这样吧,刘长史你跑一趟焉耆,向焉耆王陈说厉害关系,向他借兵。这里,我自己在另想办法!”杜荷果断的做出了决定。
刘仁轨深情严肃,道:“将军放心,仁轨定然不负使命。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杜荷点了点头,也点了十名护卫,护他安全。
杜荷与罗通、王德正另想他法!
当夜,杜荷无心睡眠,悄悄的起身,跟罗通打了一个招呼说自己随便走走。
离开了营地,他犹如黑夜中的幽灵,在山林间极速奔驰着。左右的树木哗哗的倒退,可见他速度之快。
杜荷自从领悟了“五气归元”的第二层后,他施展轻功的速度已经不亚于一般的马匹奔驰,全力施为即便是上等骏马也不够他快,只是无法维持长久。
一个多时辰后,杜荷悄悄的来到了赤亭谷外,见远处敌营灯火通明,守卫严谨,也不敢继续深入,只是迂回着利用轻功攀爬上了峭壁。来到一处山崖旁,纵目四顾。在月光的照耀下,四周山势延绵伸展,岩色赤如朱砂,奇峰处处,在晨雾下苍茫虚莽,景色变幻无定,极尽幽奇。在他的下面是西突厥连绵数十里的庞大营寨。
想要以弱兵破营,必须要知道对方营地的布局以及军中的虚实,然后抓住对方的弱点一击而中,今夜他就是来查探敌军虚实的。
杜荷在绝壁上凝神眺望,将西突厥军营大致的分布图雕刻在脑海中,见西突厥军营中的帐篷层层叠叠、错落有致;一队队巡营士兵精气十足、整然有序,完全可看出这布营之人,他胸中韬略确实非凡,也不由赞道:“想不到突厥人在军营布局上也有如此的造诣,了不得啊……不对……”他微皱起眉头,也发现了一丝异样。这营盘的摆设处处都充满了中原人的紧凑,应该不是出至于西突厥人之手。一定另有高人,也许就是那个看破计划的人也不一定。
“有些麻烦了!”
杜荷由高往下,双目在整个大营来回巡查,在找营盘的破绽,见如此布局也不由得嘀咕一句。
这中原人喜欢打阵地战,两军交战之前,通常都会选择易守难攻的地方作为营盘,进可攻,退可守,以让自己立于不败之敌。长此以往,中原人对于营盘的布局摆设,有了一定是心得。所以他们的营盘,比起他国家的营地来说,相对要严谨的多,破绽也要少的多。
西突厥他们来去如风,这打仗的宗旨就是打得赢打,打不赢跑。过于严谨的营盘,反而会让他们束手束脚的,无法在第一时间撤退。在这种情况下,西突厥上下对于营盘自然是不那么讲究的。
此刻,在杜荷面前的这个营盘就是一座精细到极致的堡垒,不是说没有破绽,只是破绽很小。小的可以忽视,无法给对方构造致命的危害。虽然可以利用,也能够给对方带来一定的伤亡,但兵力上的差距,却能够弥补这一切。
杜荷反复研究敌人布置的营寨,眼神无意间瞄想了营寨大后方,呆呆的看着,突然他猛的一怕大腿,低喝道:“有了,我有办法了!何须向焉耆借兵,只凭我手上的着六千兵马足以破这七万虾兵蟹将。”
他想到了破敌妙计,直接将山崖下那七万的西突厥兵马视为了虾兵蟹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