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嘴巴歪了,眼睛直了,不住的吸着冷气,赶忙求饶。
长乐、李雪雁冷哼了一声,各自离开!
杜荷欲哭无泪,看着已经红了的双手,低骂道:“活该,谁叫你们不老实,害得老子失去了左拥右抱的机会。”见二女态度冷淡,杜荷上前赔笑,突问:“我说你们一个公主,一个郡主,怎么来青楼了,这里是你们来的地方吗?”
他这一问却问出了二女最不想谈论的话题,当下期期艾艾的答非所问。
可杜荷又岂是好糊弄的,在逼问下也问出了一个前因后果,当即也是好笑,想不到最终的关键还在自己的身上,不过想来还是有些开心的,若不是二女在意自己又岂会如此不顾身份的到青楼来?
李雪雁更是哀怨的弹奏了一首怨曲,让他当时的心底好不是滋味。
杜荷问起李雪雁哪首曲子的曲名,李雪雁怔了怔道:“是我临时所创,曲名还没有呢!”
这下更是让杜荷傻了眼,想不到如此动人的琴曲竟是由她临时创出,实在了不得。
长乐拥着李雪雁笑道:“想不到吧,雪雁要琴艺上可是个不出世的奇才,便是连宫廷琴师在她面前也是自愧不如。”
“确实想不到!”杜荷意外的看了她两眼,想起那琴曲说吐露的哀愁幽怨,想到了一个名字笑着说不如叫空闺。
“空闺?”长乐、李雪雁自念一句,也相继认同,这名字也确实贴切。
高阳见自己被排除在外,心中不满,冲上来抱着长乐大叫不依。
杜荷见她他们如此亲昵也问起她的名字。
长乐笑道:“是我父皇的十七女儿高阳公主。”
咋听这名字,杜荷不免看了对面的房遗爱一眼,心有余悸,暗忖:“果然彪悍!”同时也在想,若房遗爱真娶了她,一定要让遗爱好好的管教管教,不能让历史重演。
就在他们闲聊的时候,罗通与虞紫玲甜甜蜜蜜的走了出来,他们男俊女俏,当真是一对璧人。
杜荷带着三女迎了上去,口说恭喜!房遗爱更是笑嘻嘻的讨喝做媒酒,直将虞紫玲羞得面红耳赤。
罗通道:“我已经跟紫玲商议好了,为她赎身。娘现在虽然不答应我们的婚事,但相信我只要她老人家见了紫玲后一定会同意的……只是紫玲的赎身费要三百两银饼,一时间我拿不出来。”
“这不是问题!”杜荷直接从怀里拿出了三百两银饼,递了过去,笑道:“在房府的时候,我便想到了这点,向房叔母借了三百两饼,正好够垫上了。”
罗通更是感动,当时情况他早已六神无主,若不是杜荷在旁打点,自己又岂能与紫玲产开心扉的一谈?
“好了,什么也不用说了,我们去找老鸨吧!”杜荷知道罗通想说什么,微笑打断,给他了一个兄弟间不需要说谢的笑容。在他看来,这点事情根本算不上什么。
一行人找到了燕春楼的东家郑老鸨。
听说要给虞紫玲赎身,郑老鸨眼睛都直了,虞紫玲作为燕春楼的头牌,可是燕春楼的摇钱树,一旦离去,燕春楼必将失色许多。
长安东西两大记院醉香院、燕春楼一直并驾齐驱,是为长安最红火的记院,只因燕春楼有虞美人虞紫玲而醉香院有白牡丹白素雅之故,两家记院也一直在明争暗斗,誓做长安第一记院。
可一但失去了虞紫玲,燕春楼有如何与拥有白素雅的醉香院相提并论?
只是当时虞紫玲立字据时,有明文规定,坐镇燕春楼五年,五年以后若双方愿意可赎身离去。
虞紫玲因没有遇到合适对象,已经在燕春楼坐镇六年,早已超过了字据的时限,随时都可以离去。
郑老鸨也无权干涉,心中大痛,并不理会他们,拉着虞紫玲让她好好考虑,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劝她别受骗了。
虞紫玲看着身旁的罗通,甜甜的笑道:“我相信罗郎不会负我!”
郑老鸨恨道:“既然如此,那就拿五百银饼来换取卖身契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