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登时有些冷场。
房玄龄见势不妙,忙上前打圆场,笑道:“皇上难得来臣下府邸,克明,还不先请皇上入内。”
“不急!”李世民伸手制止了房玄龄的好意,道:“话还是说清楚的好!”这回他似乎跟杜如晦互掐上了,一副不达目的不说清楚,誓不罢休的架势。
杜荷看了看李世民,又看了看杜如晦,上前了步道:“李叔叔,我有话说。”
李世民扶起了杜如晦,笑道:“贤侄,但说无妨,你实话实话,这左卫亲府中郎将你是当得不当得!”他温和的笑着,但那对一双虎目却紧紧罩住了杜荷。
杜荷咳了咳道:“李叔叔,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爹爹的脾气,爹爹为人严以律己宽以待人,尤其是对我期望极大,更为严厉,因此在他的眼底我永远是个不成器的小子!所以,他认为我当不得,不过小侄却有这个自信能够当得。”
杜如晦身躯动了动,有些惊愕。
李世民哈哈大笑了起来,“那朕的册封你是接下了!”
杜荷摇头笑道:“这个不急,最近小侄做了一首歌,学了一段舞,李叔叔若看完小子的歌舞后,若依然认为小侄可当左卫亲府中郎将一职位,小侄当仁不让,决不推辞。”
李世民见杜荷自信满满,也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期待他的惊人之举,大步走进了大厅,坐在了上首。
杜荷让玲珑拿来李世民赠送他的佩剑,昂首道:“这把开疆盘龙剑是李叔叔赠给小侄的,为了感谢李叔叔的器重,小侄做歌“精忠报国”一首,以表此心!”
他拔出了剑,摆出了铁血十二式的起手式,口中高唱:“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
杜荷边唱便舞,歌声嘹亮、高亢、雄壮、豪迈,直上云霄,剑若流星,寒光四射,如山舞银蛇,银练漫天。
铁血十二式,豪迈肃杀,精忠报国,雄壮大气。
歌与剑融合在了一处。
当他唱到“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的时候,他的剑快如流星,他的人仿佛置身疆场,每一剑都似在痛饮敌人之血。
当他唱到“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的时候,剑中更是充满了悲愤不平之气,他的人又似乎位于千万尸体之前,让人垂泪而叹。
当他唱到最后高潮时,只听“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
这“贺”字一落,本不过四尺数寸来长的剑光,陡然间,寒光暴长,化作一匹丈余长青朦朦的长虹,宛如银练凌空,天龙舞爪!
强烈剑光,在这刹那之间,几乎令人睁不开眼睛,森森剑气,发出嘶嘶异响,两三丈内,全被砭入肌骨的寒锋所笼罩!
当真风云突变,天地晦冥,曰月无光,剑光愈强烈,四外就显得黯淡无光,杜荷一个人早已被迷朦的剑光所淹没,那里还看得到他的人影?
所有人都在这一瞬间动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