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绰送走了石韦后,又裹起那黑袍,还往了寝帐所在。
回到帐中后,她将石韦那药方交给心腹的御医,吩咐其连夜去依方配药。
一切安排妥当后,萧绰脱下常服,换上了一件颇为艳丽的宫装,对镜梳妆后,径直前往了御帐。
此时的耶律贤,正斜卧在榻上,手捧着一卷汉书秉烛夜读,读书之际,不时的会咳上一阵,旁边的宫女不得不时时的进献润肺的蜜茶。
“你们都下去吧。”
萧绰将宫女们屏退,以手端茶,笑盈盈的坐在了榻边。
耶律贤见着萧绰,笑了一笑,遂在她的服伺下,将一碗蜜茶一饮而尽。
肺中清爽,耶律贤的咳嗽渐止,便握着萧绰的手道:“燕燕,今曰的宴会有劳你了。”
“能为陛下分忧,此乃臣妾的福份。”萧绰浅浅笑道。
耶律贤欣慰的点了点头,但脸上转眼又涌上忧色,叹道:“看这情形,宋国多半是又打算对汉国用兵,战事怕是又将再起呀。”
萧绰却从容道:“陛下无需忧虑,这么多年来,南朝对汉国用兵多次,哪一次得手过,这一次咱们只要照旧出兵援救,再加上太原城的坚不可摧,一样叫那赵匡胤无功而返。”
耶律贤的表情,因萧绰这番分析,很快又变得安稳起来。
沉吟半刻后,耶律贤点头道:“燕燕你言之有理,将来这援汉之事,就又要劳你多费些心了。”
“你我夫妻二人,说什么谢字。”
萧绰的语气渐媚,眉色也涌上几分浪色,匍匐上床,趴在耶律贤的身上便亲热起来。
看着热情似火的妻子,耶律贤欲火渐生,一边享受着她的亲吻,一边笑问道:“燕燕,你今曰似乎兴致甚好,莫不是有什么喜事吗?”
困扰已久的奇症将要得治,这对萧绰来说,当然是天大的喜事。
而先前赤身任石韦的那番检查,表面上她虽然平静,但心下却被石韦的几番触碰,撩得心火悄生。
正是这双重作用上,令萧绰兴致大增,迫不急待的想要从耶律贤身上泄得心火。
只是,这等原由,萧绰又岂会对耶律贤如实而言。
她只亲吻着耶律贤,口中呜咽道:“燕燕许久未受陛下甘露滋润,今曰就让燕燕好好伺候陛下吧。”
萧绰声如丝语,已是迷浪之极。
耶律贤被萧绰所诱,心火渐旺,便任由她在自己身上抚慰。
几番抚慰,正待宽衣解带,共赴巫山。
耶律贤猛觉肺中一股戾气冲涌而上,喉间一痒,忍受不住,一把将萧绰推开,趴在榻边便大咳起来。
“陛下——”
已是酥胸半露的萧绰花容惊变,赶紧扑将过去,又是为耶律贤抚背,又是关切的询问。
耶律贤只顾大咳,根本无暇回应萧绰。
一股股的粘稠液体从耶律贤口中喷出,喷得他满嘴都是,那液体中还有一股怪臭之味,更是扑鼻而入。
见得这般恶心的场面,萧绰不禁微微蹙眉,心中的情火,也被这恶心的场面浇之一空。
眼见耶律贤咳得不行,萧绰只得将侍女们唤来,又是端水,又是倒茶的,伺候了好半天,方才使耶律贤缓和下来。
咳得半死的耶律贤,这时也没了什么兴致,只有气无力的躺在榻上,一声声的喘着,过得半晌,已是疲惫不堪的昏睡过去。
萧绰只怕惊醒了耶律贤,照顾其睡下之后,只得退出了御帐,回往了自己的凤帐。
回到帐中,她一头躺倒在床上,扫兴之下,不禁连连的叹气。
本想一享恩露,却怎想以扫兴收场,萧绰几乎已快忘记,她上一次享受男欢女爱是什么时候。
尽管嫁与帝王,享受着无比的尊贵与权力,但摊上这么一个病殃殃的丈夫,她却仿佛已失去做女人应有的权力。
越想越觉委屈,萧绰的眼眸中,悄然盈满了泪光。
夜已深,幽怨的她,脑海中忽然想起了石韦为她诊治的画面。
她想起了自己袒胸露胸的样子,想起了石韦那温柔的触摸,想起了他那“轻薄”的目光。
不知不觉,已然熄灭的心火,悄然又滋生起来。
于是,她便情不自禁的将手伸入了衣中,一分分的滑入自己的腹下。
空空荡荡的帐篷中,渐渐的回响起女人轻声哼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