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孙二娘病将痊愈,石韦便主动提出来,可以挑个良辰吉曰,将这桩婚事给办了。
孙二娘自是欢喜不已,遂是挑了两天之后的十五这一天艹办婚礼。
当家的嫁人,这也算是寨子里头等的大喜事,一帮喽罗们赶紧忙乎起来,有的去收拾装点新房,有的去附近镇上买彩纸花灯,忙乎了两天,粗粗的在寨子里整出个喜庆的样子来。
当天晚上,孙二娘便将全寨二十余号弟兄,连同那看守船只的几名弟兄,统统的唤入了寨中大堂,一起来喝她的喜酒。
“弟兄们,从今往后,老娘便是有主的人啦,你们可别再打老娘的主意,免得你们寨主不高兴。”
酒醉三分,这孙二娘勾着石韦的脖子,向着她那一班豪饮的弟兄大声嚷嚷着。
二十几号水贼们尽皆又笑又闹,酒沫乱喷,骨头渣子乱飞,诺大的一座堂子乱成一锅粥。
石韦也装出一副新郎官的喜庆样子,赔着那些上前敬酒的喽罗们狠狠喝了一回,只是他表面上把酒吞了,却趁着旁人不注意时,转眼又全吐了个精光。
不知不觉中,这酒席喝了有半个多时辰。
孙二娘一脸酒红,勾着石韦的脖子,摆手道:“你们接着喝,老娘我就不陪了,我得陪着我这新郎官去洞房啦。”
说罢,她又笑盈盈的望向石韦,戳着他的胸膛媚笑道:“夫君,咱们快入洞房吧,人家不是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么,今晚上就让你好好见识见识为妻的手段……”
她说话之时,眼神愈发的迷离,腿脚也软软的站不太稳,不由得靠在了石韦的身上。
石韦怀抱着这风搔的贼婆娘,脸上闪烁着几分诡异的笑。
“你做什么笑得这么诡异,你是……”她的结头开始打结,视线也开始模糊起来,晕晕乎乎的,竟是有醉倒的迹象。
孙二娘尚晕时,只听“扑嗵、扑嗵”之声此起彼伏,本是豪饮的二十几号水贼,皆如醉汉一般,一个接一个的倒地,顷刻间便不省人事。
见得此状,孙二娘颇为吃惊,要知她的这些手下酒量如何,她最清楚不过,岂能喝了这点酒就醉倒,而且,要醉还是同时醉倒。
猛然间,孙二娘觉察到了什么,惊诧的目光向着石韦扫去,看到的却是一张冷漠的脸。
“你……你做了什么手脚……”孙二娘结结巴巴的惊问道。
石韦将她往桌上一推,冷笑道:“没什么,我只是在酒里下了些迷药而已。”
孙二娘醉红的脸庞,顿时掠过无比惊愕之色,摇着头道:“你胡说,你整天都在寨中,如何能偷偷弄得迷药。”
石韦嘿嘿一声笑,脸上浮现出一丝轻蔑,“你忘了吗,这迷药,可都是你孙当家的拱手送到我手上的。”
孙二娘愣怔了一刻,陡然间恍然大悟。
原来石韦所下的这剂迷药,名叫作“圣睡散”,出自于南宋时方成的《扁鹊心书》,其中主要成份为曼陀罗花与火麻花,两者各取三钱,研成粉末,便成了一剂上好的迷药。
石韦先前借着为孙二娘治病为由,给他开了两道清火的方子,并将曼陀罗花和火麻花,分别的混入了这两道方子之中。
孙二娘也很谨慎,每吩咐手下去抓药时,都会让他们去找郎中打听一下,所开这方子有无害处,石韦使了这么一个巧妙的手段,自然便轻易的瞒了过去。
而后几天内,石韦借着制药为名,便在孙二娘的眼皮子底下,悄悄的将迷药制成,之后又不动声色的将之下入酒中。
这酒入肠中,药姓发作,这些贪杯的水贼们不倒才怪。
“你这贼郎中,老娘早该一刀杀了你,老娘……”
孙二娘心知中计,大怒之下指着石韦便骂,这般气血一攻心,迷药上涌,只觉头昏眼花,很快便昏睡过去。
“贼婆娘,敢如此整我,看我这回怎么好好的炮制你!“
石韦喝骂一声,将这女贼人反按在了酒桌中,“哗”的一声,便将她的裙子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