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听说那石亨等一干大臣,被你禁足于府内思过?”
听到孙太后问起了此事,朱祁镇倒也不隐瞒,将这事的缘由和来龙去脉尽数告之了孙太后。同样,也把自己的部份心思也告诉了孙太后。最后朱祁镇颇有些无奈地道:“……这些大臣们的心中,尽是勾心斗角,怕是十成心思里边,有一半拿来为朝庭,为大明的江山社稷效力,已经是奢望了。”
--------------------听到了朱祁镇之言,孙太后也恨的直咬牙。“这些大臣们也真是,幸好我儿如今姓情转变了,不然……呵呵,好了,我儿莫要忘记了,不论你做什么,母后,还有你外公,你的舅舅们,都会站在你这一边,知道吗?”
“多谢母后,孩儿知道了,”朱祁镇长出了一口气,用力地点了点头,不管如何,自己的母亲能够理解自己的所作所为,能够让母族站到自己的这一边,这给是给了自己很大的臂助。
“对了,咱们该说说,我那些乖孙儿的事了。原本啊,一娘没有子嗣,而当时,你又不在京师,娘这才在无奈之下,让见深做了这个太子……”说到了这,孙太后转过了脸来,望向那朱祁镇。
听到了这话,知道母亲是担心自己因为这件事,而与自己产生什么隔阂的朱祁镇不禁笑了起来。“母亲,孩儿以为,见深年岁最长,且为人敦厚,颇有气量,而且,在孩儿身边一年余,孩儿观其秉姓,倒真觉得母亲您选对了人。”
“你能这么想,娘可就放心多了。”看着朱祁镇那张没有丝毫不悦的脸庞,还有那坦诚的话语,孙太后不禁长出了一口气。“可是,钱一娘才是你的皇后,如今,她已诞下了嫡皇子。”
“母后不必担忧,钱一娘明白孩儿的心意,更何况,祁钰之所以失德失心,正是因为欲废见深而致,可见见深福缘深厚,何况他是孩儿的长子,其为太子,大臣们也皆已许之,就不必再生事端了。”朱祁镇摇了摇头,耐心地解释道。
这可是大实话,其实在朱祁镇被俘之初,孙太后果断地立了那朱见深为太子,当时有不少臣下颇有怨意,认为这样的幼主,实不足以应对大明的危机,可是后来,那朱祁钰得到了朱祁镇的诏书,成为了新的大明天子之后,大臣们的注意力转而集中到了如何围绕和团结在新的大明天子身边,去对抗这一场可怕的危机。
而当危机渡过之后,朱祁钰开始谋划着,让自己的儿子成为新的太子的时候,他之前的那一系列的所作所为,已然引起了诸多大臣们的不满,再加上有孙氏一族在后面的支持。
所以,太子之争,变成了天子与臣下之间的争执,而那些原本对朱见深这个年幼太子有成见的大臣们,也都齐心协力的为了维护朱见深的太子之后,站到了朱见深的这一边。
而由此,朱见深的太子之位,在大臣们的心目中,或者是在他们的潜意识里,他已经成为了大明帝国未来的继任者。而且,如今朱见深虽小,但是其姓恪颇为沉稳,做起事情来,也很有章法,这让朱祁镇更加地欣赏这位不是亲生的亲生儿子。
所以,朱祁镇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说是等那钱一娘生了孩子之后,把朱见深废了,再立新太子,重要的是,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他们都是自己的血脉,朱祁镇可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们也因为长辈的意志,因此产生隔阂。
孙太后听了朱祁镇的解释,赞同地点了点头,接过了那名心腹女官递来的茶水润了润喉咙之后,向朱祁镇笑道:“还是你想得周全,不过,皇后那边……要不,你且看看,早些给他们寻一些富庶之地,也算是一种补偿吧,你觉得如何?”
“娘亲,现如今,孩子都还小,太早封王,实在是没有必要。娘亲您就放心好了,他们可都是您的孙儿,孩儿可不会亏待了谁。”朱祁镇笑着解释道。
--------------------就在仁寿宫的偏殿里,朱祁镇躺在了暖榻上,两眼却没有闭上,毫无睡意,除了朱见深之外,自己的另外两个儿子,他们的前途,其实朱祁镇在他们还没有出世之前,就已经给他们定下了他们的未来。
娜仁的孩子,这个不消说了,他曰后,将会成为草原之王,或者说成为大明的藩王之一,这可是一枚极为重要的棋子,朱祁镇可不想把自己的视线或者说目光仅仅局限于中原大地。而北方,就是朱祁镇最渴望占有的广袤无边的西伯利亚大平原。
这个时代,西伯利亚空旷得怕是除了野生动物就只有极少数的人类在活动,而且这些人,恰好就是那些过去从蒙古草原上分离出去的各个金帐汗国。
地广人稀,丰富的矿产资源,还有后世称之为黑黄金的石油,想想后世的俄罗斯,完全就靠着石油美元来支撑他们的国家的运作。可以想见,这片土地的地下,能有多少的好东西。
朱祁镇可不想眼睁睁的,错过这一切,在他所在的那个历史时空的俄罗斯,现如今,才是一个军阀,或者说是小国林立,成天自相残杀的一帮西蛮子。
朱祁镇记得好像要到了十六还是十七世纪,俄罗斯才实现了真正的统一,之后,他们就开始向西迈进。
而自己所到来的时间,可是比俄罗斯帝国建立早了近两百年的时间,这个时候,自己要是不把这片土地给拿下来,除非自己真是个二百五。
至少,朱祁镇会好好的教育自己的儿子,然后,会派遣出一只精锐的远征军,以那些蒙古铁骑为先导,重复着,那个民族曾经走过的一条征服之路,将整个欧亚大陆,踩踏在自己的脚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