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说道:“这是柳永负责的事情,想来他是不敢得罪范大人吧?”
范仲淹听的莞尔一笑:“那柳七郎做这样的事情倒是颇为合适,对了,现在有许多人都说这个弄的好,只是半个月才出一张,着实让人烦恼。世美能不能把他弄成三天一章,或者五天一章也可以。半个月一章,总共只有这么大地方,老是让人感觉话说不完。”
陈元道:“这个是自然的,等到报纸办好了,我想把它整个儿得交给万岁,由万岁来控制这些,我只负责经营上面的事情就可以了。”
范仲淹和欧阳修对这话都不是很在意,但是陈元却知道,报纸是什么?报纸就是传播一个平台,是一个连接民间言论和朝堂政策的一个载体。
现在风平浪静还好一些,可是一旦民间的言论和朝堂的政策起了冲突,那自己很不好处理的。所以,把报纸交给仁宗,这样以后出了问题由仁宗和自己一起担着。
“欧阳大人,听说你去看过一个叫王安石的书生?”陈元端起茶杯问道。
欧阳修看了他一下:“驸马爷消息当真灵通,我只是看了一眼他在你那报纸上写的文章,觉得此人有些才华,才去看了一下,当真是可造之材。文彦博这次平定王伦所用的策略,和他建议的所差无几。”
陈元听后笑了,可造之才断然是错不了的,现在关键的问题是自己怎么把他收入门下。
驸马爷现在有这个实力来收门生弟子了,如果能收到王安石,别的不说,面子是倍有的。
他既然在柳永那里投过稿子,必然会有地址留下的。看看现在天色还早,和范仲淹他们谈的也差不多了,陈元想着去柳永那里一趟,把王安石的地址要来。
三人告别之后,陈元坐上韩琪赶的马车,慢慢的往柳永的印刷作坊走去。
一路上想着用什么办法来收王安最好,王安石这个人很有能力,但是他有一点致命的缺点,就是心胸不够宽广,而且固执己见。这也为他那次变法的失败打下了伏笔。
关于王安石的故事民间还是很多的,最出名莫过于“扒灰”一词了。起源就在于王安石的身上。
据说他的儿子长大后得了精神上的一种疾病,变的如傻子一样,王安石便天天往他儿媳妇房间里面钻,儿媳妇写了一首词在墙上讽刺他,他看的羞愧,乘着半夜的时候跑来把墙面的上的词铲掉,正好被下人看见,下人问他干什么呢?
王安石说:“我扒灰,把墙上的灰扒下来。”
当然,真的假的陈元也不知道,历史已经很长时间了,有些事情是无法考证的,是王安石真的人品不好,还是那些反对他的人诋毁他,要等陈元见了这个人,先接触一下才知道。
在陈元看来,只要是有能力的人都可以用。
车子正在缓慢行进的时候,忽然从旁边冲出来一个人,一下拦住陈元的马头前面。
韩琪赶紧把车停下,同时怒吼一声:“你他妈不要命了?”
那人手中提着一个酒壶,脸上一脸的醉意,手指韩琪:“驸马爷是不是在车里?我要见驸马爷!”
韩琪定睛仔细看看,居然是那梁怀吉!
陈元也从车里出来,看到梁怀吉那醉意朦胧的神态之后,心中有些错愕,这情这个东西当真伤人,以前是李玮喝醉,现在自己帮助李玮从醉酒的状态下解脱出来了,又轮到梁怀吉喝醉了。
“梁兄,你喝多了,我让马车送你回家。”
梁怀吉却猛的摇头:“驸马爷,帮我一个忙,我求你帮我一个忙。”
陈元犹豫了一下,说真的,他知道梁怀吉现在心中必然很痛,长公主的心已经慢慢的走了,而他对此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怪谁呢?你梁怀吉本和长公主的故事注定是没有结局的。你现在承受的痛苦只是李玮当初受过的。你难受是因为你自己想去做那些你根本做不到的事情!
可是李玮呢?那样一个老实本分的男人,他只想着在家里伺候着自己的老婆和老娘,最大的愿望就是老婆和老娘能和睦一些,他招惹谁了?
这件事情本没有对错,三个人既然是现在这样的关系,注定有人要被伤的。
陈元的眉头皱了起来:“梁兄,你先回去吧,有什么话醒了再和我说。”
但是梁怀吉却猛的拉住缰绳:“驸马爷,你带我去党项,让我上战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