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就是为改革打开一条道路。和,就是继续维持现状。
陈元是支持打仗,支持改革的。可是他说的话分量太轻!驸马爷现在虽然执掌了职方司,但是他在上朝的时候只能站在排在左手最末端的那个位置上。
吕夷简已经和陈元表明了态度,在这场斗争当中,他置身事外。
陈元非常好奇,老吕不是一个甘于平淡的人。更何况在陈元看来这是吕夷简捅庞吉一刀的最好的机会,仁宗支持改革,这是他们都知道的。支持改革就必需镇住那些保守派人物,如果老吕添把火的话,让仁宗拿庞吉来开刀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庞吉平曰的为人太嚣张,逮住他的小辫子不是很难。
为什么吕夷简放过这个机会?
陈元问过这个问题,吕夷简没有说。老吕只是劝诫陈元,做事要低调,不要太招摇。
吕夷简说的话陈元没有听进去,虽然历史上宋朝没有成功的改革,范仲淹的这次新政也不过持续了两年的时间,在前线部队屡战屡败之后,仁宗对军队完全失去了信心,强军也就成了仁宗一时兴起玩的一个失败的游戏。
但那是因为宋朝没有一个叫陈元的人,最少现在边关的局势非常有利,即将主动攻击的一方是大宋!
陈元没有退路,他不可能选择低调,他已经在党项投入了许多钱,这个时候怎么能不打?更何况,如果能参与制定一个国家的国策,想来不比打一场胜仗要赚的少。
只要能让宋朝的政策对商人有所倾斜,别的不说,给商人们一点社会地位,让他们出去谈买卖的时候有点政治资本,这比什么都强。
为了这个目标,陈元卖力的为范仲淹敲锣打鼓。
同样,他身后的那些商人们也在卖力的为陈元敲锣打鼓,他们通过各种渠道在民间散布着消息,把变法的好处广为传播,这无疑为范仲淹增添了一分力量!
陈元的山庄也成为那些主张变法的人经常聚会的地方,欧阳修、蔡襄、王素、余靖、石阶,这些人成了固定的客人,陈元每天晚上都要给他们留上一个雅间,让他们带着其他的一些官员来,在酒席之间说服那些官员支持变法。
一切开销除了找姑娘的钱自理之外,酒菜都是陈元包的。
欧阳修现在对陈元态度已经是相当的和善了。给学子盖寒舍,为饥民盖义庄,这已经让欧阳修对陈元刮目相看,现在这个一身铜臭的商人居然也支持他的老师变法,欧阳修再也找不到敌视这个商贾的理由。
“陈兄,又来叨扰了!”欧阳修说是叨扰,脸上却带着笑容迈步走了进来,就如同他当初走入英雄楼那般的随意。
陈元正在想看一封信,那信是呼延瑞珠写来的,很久没有收到她的消息了,心里真是挂念的很。
见欧阳修进来,忙的把信收起,起身抱拳:“欧阳大人说哪里话?今天来几个人?”
欧阳修想了一下说道:“可能是六个,也可能七个。麻烦陈兄给我们收拾一下房间,酒菜还照昨天的样子就行了,也不要太破费。”
陈元点头:“房间我一直留着,只是欧阳大人,你这一天一两个人,要想说服所有人,那要费多少口舌?”
欧阳修看了他一眼:“陈兄可是心疼那些酒菜钱?”
陈元笑了:“那到不是,只是我有一个办法,欧阳大人你看可行不可行。我觉得不如咱们多花点钱,安排一场辩论,让那些反对变法的人也站出来几个,和咱们一起辩明一下,同时安排多些人来旁听,欧阳兄以为如何?”
欧阳修听后说道:“我早有此想法,只是那样要耽误你做生意,我一直怕你不答应才没说的。”
陈元心中暗道,这欧阳修一点都不懂经营之道,那样一场关系国策的辩论势必引起轰动,只要双方来的人都够分量,绝对比自己打广告的效应要好许多!
嘴上却是义正言辞的说道:“欧阳兄切莫在这样想小弟了,我陈世美虽然比你小上几岁,但是这生意和国策孰轻孰重,我还是分的清楚的。”
欧阳修听后说道:“世美啊,是我错怪你了,为兄向你陪不是了!”
说着长长一揖,陈元赶忙上前扶起:“欧阳兄又见外了不是?这样吧,兄弟我别的本事没有,欧阳兄负责组织人,兄弟忙帮忙给你拉个场子,如何?”
欧阳修点头:“好,那我明天就着手去办!对了世美,我问一个题外的问题,你是做买卖的行家,你看现在已经快秋收了,按照平常年份来看,这个时候粮食的价钱早该下来了,为什么今年价钱居然还是如此之高?”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