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那人丝毫没有起疑,门闩拉动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朵,厚重的木门拉开了少许,铁安里一个人就闪了进去。
开门的人正说道:“你倒是轻些,被人听到了…喔!”
铁安里一只手握住他的嘴巴,手中的钢刀已经割破了那人的脖子。开门的人连惨叫声都没有发出,整个身体依靠着那还没有完全打开的大门软软的倒了下来。
铁安里打开大门,带着三十名兄弟向最后一排房屋潜移过去。而呼延平带着剩下的人也跟着进来,蹲在第一排房屋跟前,摸清了门窗的方位,各自进入最方便的位,藏起身形。
还有人爬上屋顶,准备由高高在上的气窗破入房内。
柴阳紧紧跟在陈元的边上,他们两个站在门外没有进去。陈元感觉自己心跳的非常厉害,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已经掩饰这份紧张,面部看上去仿佛很是沉着一般。
随着后排传来第一声惨叫,动手的时刻到了。
屋顶上的兄弟,通过透气窗户,把多个刚燃著了的火球抛入每一个房间,那些党项人还没有从睡梦中完全醒来,或者刚刚惊醒正想去点灯看看的时候,整个房间忽然亮了起来,这让他们本来就在半睡半醒之间的神经一阵错愕,而耀眼的光亮也将他们的身形位置,完全暴露在呼延平等人的眼下。
一时间由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世界,转到了大放光明的境况里,眼睛没法适应过来,睁目如盲,又兼乍逢巨变,那些党项人顿时都不知所措。
这点倒是和现在反恐战争中经常使用的闪光弹的道理如出一辙。
隐蔽在门边和窗户边的兄弟却是心理准备,当火球掷入房间的一霎那,敌人现形的瞬间,两人立即破门窗而入!
这个时候党项人大多还没有适应,其实进去的兄弟也一样适应这光亮,只不过他们的心里早有准备,变眼睛什么也看不见,可是手中刀剑去凭借记忆向有敌人的地方砍刺过去。
许多党项士兵就这样被放倒在血泊之中。
不得不说党项部队的素质还是不错的,他们睡觉的时候兵器都放头边,稍微有点反应之后,机灵的马上去拿兵器进行抵挡。
战斗随着党项人的清醒而激烈了起来,不过局势依然在陈元的掌握之中,呼延平那根扁担横扫四方,凡是想冲出来的人基本上都被他砸死了,偶尔漏掉两个也绝对跑不到大门这边!
当前后两帮人都杀到中间那一排的时候,有一个军官摸样的家伙正在指挥者残余的四十多人依靠在墙角负隅顽抗。
不过他们抵抗也没有持续多长时间,片刻的功夫,这些党项人都被杀倒在地,只有那军官一个人孤零零的站着,双手颤抖的握着手中的刀,眼神中流露出无比的畏惧:“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呼延平正待一扁担砸了他,却听身后陈元喊了一句:“住手!”
呼延平的扁担在半空收了回来,陈元一打手势,围着的一群人马上四散开来,迅速把尸体移往一旁,尚未断气的便补上一剑,同时满卫所的寻找那些可能的存在的漏网之鱼。
铁安里上前说道:“掌柜的,后面有个仓库,上了两道锁,估计里面有好东西。”
陈元点头,看看那个党项的指挥官:“是你给我钥匙,还是我自己破门?”
那人的脸部肌肉急剧的抖动着,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来:“在这里。”
铁安里嘿嘿一笑,上去一把夺过。
陈元也笑了一下:“把剑放下吧,我问你几个问题。”
那人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放下了手中的宝剑。
“第一,西平府抽调各地守军,从你们这里抽了没有?”
那党项指挥官胸口急剧起伏,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妥协:“抽了,抽了八十人。这位大人,我不是这里的头,我们指挥长带着那八十人去西平了!我只是临时管事的,我求你们放了我好不好?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我孩子才两岁,呜呜,我求您了!”
说着他猛的就跪了下来,拼命的磕头。
人就是如此,平时要一个尊严,要一个气度。陈元也相信这个人如果上了战场,一样会非常勇猛。但是,当现在他觉得自己的勇猛已经起不到任何作用的时候,尊严和气度在姓命面前就无关紧要了。
陈元柔声说道:“起来好好说,把我想知道的都告诉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