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呵呵,无妨无妨,想不到,这小小的球球,居然有此等气节之臣子,倒是本总兵看走了眼,不过,我说,你是不是应该回答本将军的问题,我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梁鹏飞继续在这里鬼扯,而他身后边的码头上的清国士卒仍旧像是潮水一样地,继续从战舰上倾下,似乎没完没了。
“小臣是姓岛津,大人唤我盛平既可。”岛津盛平一个劲地憋着气,没法不憋,光是对方的一艘战舰,怕就不是他率领的这五百藩兵能够收拾得了的,更何况,已经登岸的清军数量已经至少有一两千人,看架势似乎还有不少,他岛津盛平之所以被藩主委以看守球球的重任,并不是他的武勇是岛津家最牛13的,而是因为他这个人既有胆识,又懂得隐忍。
“哦,原来是岛津将军,本总兵有礼了,唔,对了,何不见球球国主前来?莫非本总兵,堂堂的天朝二品大员,还不值得他一个小小的藩属之地的领主来拜见?”梁鹏飞突然面色一沉,冷笑道。
“这……实在是失礼了,小臣这就命人去请我国主前来参见总兵大人。”岛津盛平看到了梁鹏飞的表情,不由得心中微微一寒,一咬牙,再次弯下了腰答道。
在岛津盛平的示意之下,一位旗本当即跑到了一旁边跳上了战马,快速地向着那距离码头里许之外的首里城赶了过去。
“好,岛将军,哦,麻烦岛津将军你了,对了,顺便让你的人替本总兵搬根椅子来,老子要晒晒球球国的太阳。”梁鹏飞很满意地再次提出了要求。
那位一直趴在地面上装神龟的部将忍不住想要说话的时候,却看到了那岛津盛平投来的目光,只得愤愤地转开了头,向着身后边的藩兵下令。
坐在了椅子上的梁鹏飞还真的闭上了眼睛,翘起了二郎腿,哼着阴阳怪气地小调在那晒起了太阳。
岛津盛平顶着一身铠甲,就站在原地弯着腰,心里边虽然是怒火高万丈,可他去不敢有所表露,还以为这些清国的将军们都是如此嚣张。他
哪里想得到梁鹏飞就是为了找磋而找磋,可是,清国的二品大员,一镇总兵,光是他身后边的那些战舰和清军士卒,就不是他岛津盛平所能惹得起的,就算是他真的人品爆发,把跟前的这位清国总兵连同他身后边的战舰和士卒都消灭掉,那么,天知道清国会不会派出规模更庞大的军队来讨伐。
没让梁鹏飞等上太久的时间,战舰上放下来的两千名士兵刚刚整理完队伍,那首里城就已经大开城门,一大群的人往着码头匆匆地赶来了。
“怎么回事?总宗正为何不见其踪影?镰田五始那个白痴上哪去了。”看着那只只有十余名侍卫护持,却一个禁军也不带的队伍,岛津盛平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个,属下也不清楚,要不让属下却问问。”站在那岛津盛久身边的一员部将小声地问道。
“不行,现在如果我们再遣人过去,那位天朝总兵必会起疑,那两个白痴该不会在这个时候又闹起来了吧?”岛津盛平不由得捂住脑门低声地呻吟道。
总宗正乃是球球的实力派大臣,掌握的就是皇宫之中的侍卫,不过,早就已经成为了岛津家的走狗,不过,他跟掌握着首里城禁军的镰田五始这个家伙之间的关系十分不好,两人经常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拔刀相向,可是,那镰田五始又是一位岛津家有名的勇士,也是他岛津盛平最为信重的勇将,所以,岛津盛平谁也不愿意收拾得太过份。
而两个小家伙,正坐在那种两根长杆加一把靠背椅组成的凉轿上,由着十数位大臣和侍卫保护着,朝着这边飞快的行来。
年仅十岁,小身板都还没有长齐,一脸正太像的尚温王眨巴着眼睛有些好奇地打量着那站在自己跟前的魁梧高大的梁鹏飞。旁边,是一个小萝莉,同样睁着黑漆漆的大眼睛看向梁鹏飞。
“你就是天朝大将军?”年仅十岁的尚温王这句问话让梁鹏飞觉得就像是幼儿园的学生正在审视自己的老师的感觉,不由得婉尔一笑。
那个岛津盛平不由得轻蔑地撇了撇嘴,小屁孩就是小屁孩,问的问题都如此愚蠢,正当他要站出来解释的时候,尚温王问出第的二句话,让岛津盛平和一干萨摩藩的部将的下巴全都掉到了地上。
“你就是那个救孤王脱出口木之手的天朝大将军?”还显得稚嫩的童童在这一刻显得无比的清脆与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