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继续征招军士练兵,只要我们能练出一批兵马,北可抄袭那阮文惠的后路,南可拒那阮福映的北征。”梁鹏飞顿了顿又续道:“我们这里闹的声势越大,那阮文惠就越是担惊受怕,更利于和大帅攻伐安南北部的计划。”
“另外嘛,嘿嘿嘿……这府库之中,可是有黄金八十万两,白银三百八十万两,珍宝古玩值多少钱,小弟也还不太清楚,不过据方才那位陈大人说了,至少也能值上两三百万两银子,要知道,这位阮文岳,可靠的就是抄那南阮的老底起家的。另外还有粮草过百万石,军械足以装备三万人马。”梁鹏飞一报出了那阮文岳的家底,王守礼不由得眼珠子红了起来。
“太阳的,居然藏了这么多!”自己一年捞来捞去,也不过是七八万两的银子,而现在,跟前就摆着好相当于一千多万两的银子,让王守礼如何不眼红,要知道,一两黄金在清朝明面上是等于十两白银,可是实际上还要超出这个价值。
“老哥,咱们该交多少上去.”梁鹏飞下一句话让王守礼的心脏差点停跳,并不是因为梁鹏飞把这个决定权交给他的原因,而是因为钱财太多的缘故。
虽然自古以来,战争的缴获,多半都会被军队给扣下一部份,上缴一部份,可是现在的这一笔大钱实在是太多了点,而且这相当于是藩属国的府库,留多少,上缴多少,私扣多少,这件事,还真让王守礼觉得头昏眼花,当然,是让幸福给砸的。
梁鹏飞看到了那王守礼痴痴呆呆的模样,不由得下意识地撇了撇嘴,还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不就是千多万两的银子吗.
现在啊,相对于身家已经是以亿来计来梁鹏飞而言,确实是算不得什么,况且这笔钱是有数的,他梁鹏飞可不想因为这点小钱捅出什么漏子,所以干脆就直接摊出来,交给王守礼头疼去,同时也显示了自己对这位总兵大人仍旧敬重有加的态度。
“老哥,小弟倒是有个建议……”梁鹏飞小声地提醒了一句。王守礼不由得一愣,有些疑惑地望向了梁鹏飞。
“小弟听说,和大帅答应了那位安南国主的请求,决意练兵,可是,这练兵的饷银、粮草、军械哪一样不需要钱.而那安南国主可是一个穷光蛋,在北京都靠的是皇上赐下的奉禄来养家糊口,哪有余钱来练兵,为了这个,和大帅可是相当的头痛。”
“没错,咱们如今缴获了这么多银两,是应该替和大帅解解心中之忧。”王守礼一抚长须,笑了起来。“不过老弟,那和大帅耿直严正,乃是有名的,对此,老哥我佩服万分。”
听到了这话,梁鹏飞自释一笑:“二三十万两黄金可不是小数目,过人眼目之后,难道和大帅还能拒绝得了.参赞大臣永保大人为人圆滑,善为人事,他必会为众将士从中斡旋一二,咱们没什么可担心的,毕竟是战时嘛。”
一句话,这钱不是送给和琳的,而是送给南征的将士们的,他和琳自己不收不要紧,可是那些属下呢.惹得怨声载道来的话,大伙打阳奉阴违起来,他和琳就算是有十个当大学士的哥哥也没用。
“另外,正是因为和大帅的兄长和大学士的举荐,我们兄弟才有了建功立业的机会,若是不表示一二,岂不是显得咱们哥俩不会做人.”梁鹏飞吐了个烟圈,慢条斯理地分析道。虽然这些动作看似绕开了和琳,却又与这位和大帅习习相关。
“行,还是老弟高明,老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王守礼拍了拍梁鹏飞的肩膀,他不得不佩服,这家伙的心思还真够远的,居然连和琳的兄长那一头都想到了,这样一来,朝中有人说话,和琳身边有那位永保大人吱上一两声,自己二人可以说是稳如泰山,也可以说是升官发财定了。
那枪炮声终于在那天见初光之时止歇住,城中百姓与士卒的死伤近万,可以说是满城皆泣。不过,在大清官兵的有力弹压,以及那些铁了心要跟梁王二人穿同一条裤子的大臣们的完全配合之下。
所有的人都相信了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是一场针对绥和王阮文岳父子的叛乱,那位倒霉蛋禁军统领成为了最佳的替罪羊,而那些在昨天夜里平民百姓的惨死,自然是毫不吝啬地都推到了他与乱军的身上。
乱军嘛,那些死亡的绥和士卒大半归类成了叛军,小半归类成为了与叛军交战的好人,至于活的那些,也马马虎虎就当不知情者就行了。
于是,一场完全是由梁鹏飞这个家伙导演的闹剧一样的情节在转了一圈之后,已经成为了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