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鹏飞虽然指挥若定,可是心里边却也是有些不太踏实,当天夜里整整一宿没能合上眼,不过很快,他那颗有些悬的起心就放下了。
第一天,在广州城铺了整整价值八千两银子的香烟一售而光,第二天,仍旧是被扫得一干二净,第三天,六千多两,之后,每天的香烟销量居然都保持在五千两上下浮动,而周边地区,也同样能售卖出这么多的香烟,扣掉一切费用,每天居然能尽赚上近四千两白银。
梁大官人最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从那躺椅上摔到地上。不敢相信的他亲自出马到城里边溜跶走访,然后到工坊里边查帐,最终,确认了这个现实,儿子当初果然不仅仅没说大话,而且他的保守估计简直就是保守过份了。
“一天近四千两银子,这才只是开始,而且主要就是广州本地及周边地区而已,要是两广地界和福建这三省咱们铺开来的话……这一天得赚多少银子?”娘亲叶氏捧着那本帐本,瞳孔放大到了极至,嘴里边喃喃地嘀咕道。
旁边,梁大官人一个劲地咧着嘴,手抖的连烟都快点不燃了,一根烟几口就燃了大半截,梁大官人这才回过了味来:“日你奶奶的,这一个月就是十来万两银子的收益,这比老子干海盗还轻松。”梁大官人恶狠狠地拿鼻孔喷着青烟道。“儿子,你比老子我强多了。”
“老爷,潘老板携潘小姐登门造访。”这个时候,一位下人跑了进来通报道。听到了这个消息,梁大官人先是一愣,旋及大笑了起来,神情显得无比畅快。
“看样子,潘老板是坐不住了,这才一个月呢。”梁大官人乐得眯起眼睛,迈着四方步朝着前院走去,嘴里边还得意地直嘀咕:“还是老子的儿子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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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府的花园里边,用过了晚饭的梁鹏飞正陪着那潘冰洁在花园里边溜跶,梁大官人此刻正在跟潘有度愉快地吹牛打屁,而叶氏却因为叶上林派了人来接了过去,似乎有什么事,所以,梁鹏飞这位少爷自己要担负起主人翁的职责。
“还真没看出来,你居然也这么有经商的头脑?我爹还真信你的话,花上十万两银子,就买了一成的份子。”潘大小姐寻了个石几坐下之后小声地嘀咕道。清纯俏丽透着股子稚嫩柔媚的脸蛋,那火辣而又充满了性诱惑的身材,绝对的反差,让梁鹏飞鬼鬼崇崇地时不时扫上一眼。贪婪的目光红绿交错,犹如一头窥探着没有牧人看守的羔羊的孤狼。
可怜的小姑娘倚着石桌,双手撑着两颊,那发育得足以令少妇妒忌的胸脯搁在了石桌上,梁大少爷的眼珠子差点瞪爆,还好心里边有着疑团的小姑娘没有注意到梁大少爷的异样,当然梁大少爷也掩饰得极好,表面上仍旧衣冠楚楚,仪态优雅:“我说潘小姐,可不止一成,而是两成。”其实心里边恨不得自己就是这张石桌子。
潘大小姐抬起那透亮的双眸仔细地上下打量起跟前的梁鹏飞来,清彻目光总让梁鹏飞有种毛骨耸然之感,就像是在面对提着一把张小泉剪刀上手术台的外科医生。
“为什么女人看男人就这么理直气壮,要是我这么看她,不又给我加上一个流氓的罪名才怪。”梁鹏飞心里边暗暗地诅咒着男女不平等。
“你居然能想出这么些法子来做生意,连我爹都夸你是难得的经商天才。”潘冰洁的手指头无意识地把玩着垂到了胸前的流苏,白晰犹如嫩葱的手指,与那漂亮的流苏在梁鹏飞的眼里边晃着,听到了潘冰洁说起了潘有度这位广州著名大行商对自己的赞誉,梁鹏飞就跟刚刚灌下了一大缸子的凉茶一般舒爽,很是矜持地谦虚了一句,可实际上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不过,你为什么像流氓一样看着人家。”潘冰洁这话一出口,梁大少爷当场石化,身后边陪同的那些下人还有梁大少爷的两个铁杆打手全都傻了眼,一个丫环甚差点把手中的茶盘给失手掉到地上。
“丢人哪……”梁鹏飞觉得自己快尴尬死了,早知道先挖个地窑钻进去,这小娘皮的眼神也忒毒了吧?自己那么隐蔽的眼神她居然也能观察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