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信都信都又称冀州城,乃是冀州的治所,历来都是冀州的军事政治中心,因地处冀州中部地区,所致非常繁华,城内百姓多大十数万户,乃是北疆少有的大规模人口聚集地。
此时信都城内的气氛非常诡异,城外数十万大军对峙,城内因为被长久围困,缺衣断粮之下,到处都是饿死的百姓,情况非常凄凉,而守城的将领此时正站在城头之上,神情非常沉重。
“张将军,城下的北疆天赐军为何还不对蚁贼动手?难不成眼睁睁的看着我信都城内的百姓都饿死吗?”守城的副将,脸色难看的站在主将身后,捏着双拳出声说道。
“你知道什么”姓张的将军回头淡淡的看了一眼副将,站在城头上,瞭望着远方的天赐军军营说道:“天赐军对外虽然铁血,但对自家百姓却极为仁义,更别说我信都城内还有数十万百姓了,放心吧,天赐军将领绝对不会无视城内百姓和我冀州十万兵勇的,如今怕是应该在和黄巾军谈判吧。”
“谈判??”副将愣了愣,不假思索的出声问道:“和蚁贼有什么好谈判的?这些可都是逆贼啊,犯的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难不成神侯还要收编他们?”
“哦?你还没得到消息?”张将军笑了笑,回过头来看着副将,咧嘴一笑说道:“如今神侯已是燕王了,不止北疆,冀州都已是燕王殿下的治地,若真要细说,我们现在也算是燕王殿下的兵马了啊。”
“什么??”副将表情一愣,一脸的不可思议,惊呼出声道。
信都被围城是在诏书北上之前,所以信都城内的百姓都还不知道,如今他们可是刘泰的治民了,而刘泰的仁义之名传播天下,对百姓可谓是出奇的好,这些百姓们,终于熬到出头的一天了。
“若是冀州再归到神不,归到燕王治下,岂不是黄河以北的疆土都是燕王的了?”副将眼中闪过一道异色,喃喃自语的说道。
“恩”张将军笑了笑,看着副将说道:“隽乂,你还年轻,前途可谓无量,以后跟着燕王南征北战,总有出人头地的一天啊。”
隽乂!!据史料记载,张颌字隽乂,难道此人就是曹艹的五子良将之一的张颌张隽乂?确实,这位副将就是张颌,因为信都的主将就是张颌的远方叔父张荣。
“”张颌张了张嘴巴,没有说话,不过眼中却闪过一道自信之色,仿佛认为自己绝对能在天赐军中出人头地一般。
张荣既然是张颌的族叔,又身为信都的最高将领,侄儿来投,自然要为其安排好职位,这在汉末时代本就是家常便饭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好稀奇。
不过张颌也没让张荣失望,在短短的时间内,便在军中建立起了足够的威信?为什么?因为这是一个勇武的时代,张颌年轻,但却有过人的武艺,不服?行啊,打过张颌再说!打不过,那就好好歇着吧。
当然,若是朱儁还在信都城内,张荣绝对不敢如此胡来,不过如今朱儁远在汝南,不知何年何月才会回到冀州啊,或许永远也回不来了呢?能为自己有本事的侄儿做点事,在宗族那里也好说话吧?
张颌乃是门阀出身,虽然是庶子,但在家族内也非常得宠,此次入军,本就为了历练,当然,也有保家卫国卫国的精神在内,毕竟张颌如今还只是个年轻人,对大汉王朝,还是非常崇拜的。
“将军,燕王殿下会收编我们冀州军吗?”张颌虽然对自己的本事自信,但并不代表相信冀州军能入了刘泰的法眼,毕竟冀州军内参差不齐,以刘泰的要求,有点难度啊。
如今的大汉,冀州军也算是精锐了,但和北疆的天赐军比起来又有很大的差距,毕竟朱儁不是刘泰,不敢对军事做什么改革,更不可能有那么多钱粮支持冀州数十万大军实行改装,所以战斗力实在是非常有限,起码和天赐军比起来,不是一个档次的。
“这”张荣面皮一僵,这个话题,一直都不是张荣希望去想的,因为张荣非常清楚,冀州军现今的状况,若是和普通州郡的兵马比起来,可以说是精锐中的精锐,但怎么能去和天赐军比?那绝对不是一个档次的啊。
可问题是,张荣身为三军主将,朱儁离去后的冀州最高军事长官,能说自己的军队不行吗?怕是张荣如果有了这个想法,活生生都会被底下的兄弟们骂死,做人难,做普通军的将军更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