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84年,汉光和六年,八月初六半天时间,不,只用了短短的一个时辰,冀州的北部门户文安县城便被天赐军撬开,甚至可以说没有费任何力气,就将黄巾守军打的狼狈而逃,当然,黄巾军的败兵是逃不了的,双腿如何跑得过战马?
文安县城取到手后,刘泰本部中路军,分出十万铁骑交到讨逆将军赵云手中,下令赵云领军前往信都而去,做什么?自然是解信都之围,顺便收了冀州的治权,而随同的则是负有重要使命的钟繇和公孙策二人。
文安县城,府衙虽然说冀州自黄巾起义爆发后,情况惨不忍睹,但这县丞的府衙,却修缮的极为富丽堂皇,仿佛早就准备好迎接刘泰一般。
这座府衙的前任主人,乃是一位老官僚,在文安县当了十多年的县丞,自从北疆越来越富足后,连带着冀州的财政状况也好了许多,当然,官民阶级相差的也越来也大,据说在冀州,一个普通县丞的一顿饭,足够普通百姓一年的生活费用,奢侈的程度,让远在华城的刘泰,都忍不住咂舌。
这位老县丞抽足了民脂民膏,钱多的连花都无处花,只能放在建造府邸和囤积粮食,传言黄巾军攻入文安县丞后,仅仅收缴县丞家中的粮草和金钱,就整整装了数个大仓。
当然,这位老县丞即使曾经再这么辉煌,如今也不过是一片黄土罢了,在黄巾军攻入县城后,这位老官僚舍不得家中钱粮,死也不肯离去,最后自然惨死在了黄巾军的屠刀下,鸟为食亡,人为财死,古人诚不欺我!
“冀州兵力发布图,到手了没有?”刘泰蹙眉站在一副巨大的冀州地图前,双目炯炯有神,对着刚刚来到身旁的郭嘉出声问道。
“拿到了。”郭嘉点了点头,从怀中摸出一副带着血丝的布片,上面刻画着粗劣的冀州全州地图,其中有不少地方带着红点,并且标注了一些数字。
“为了这幅地图,虎组损失了十多个好手。”郭嘉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悲伤之色,虽然说在人前,郭嘉已做到喜怒不行于色,但在刘泰面前,伤心的时候,却难以控制,因为郭嘉一直把刘泰当做自己的兄长,亲兄长!
“恩”刘泰点了点头,接过郭嘉手中的血图,淡淡的说道:“损失是不可避免的,我们要做的就是尽最大可能,救更多的百姓与水火之中。”
“吩咐下去,死去的兄弟,必须要找回尸首,好生安葬,每户送五千两银票去,既然他们是为了我北疆付出生命,本王绝对不会亏待他们的父母妻儿。”刘泰回过头看着地图,没有让郭嘉看见,其实刘泰眼中也闪过一道悲伤之色。
在北疆,五千两银票已经够一户三口之家一辈子生活了,甚至还够儿女娶妻生子,这十多人的丧生,已经得到了最好的奖赏,这是刘泰能做的极限,毕竟接下来就是常年的内战,军费比较紧张,不可能再大手大脚的了。
“诺!!”郭嘉面露感激之色,对着刘泰拱手应命,郭嘉也明白,五千两银子已经是很大的数目了,这些死去的虎组成员,若知道自己的妻儿有了保障,也能死的安心了。
“程远志居然在南皮放了整整三十万兵马,也真亏他想到出来。”刘泰看着手上的血图,对照这墙上的冀州大地图,苦笑的出声说道。
郭嘉摇了摇头,带着一丝无奈的说道:“主公,南皮虽有三十万人,但却不堪一击,黄巾军最主要的就是数量,战斗力根本可以忽略不计。”
刘泰点了点头,出声问道:“程远志现在在哪?是在魏郡攻城陷地,还是坐镇南皮?”
“在南皮,如今的程远志可不比曾经,整曰只知道吃喝玩乐,据可靠消息,南皮的黄巾军,有一半的将领都是出自袁氏,为了拉拢程远志,袁氏可谓是耗心耗力,投了不少资本。”郭嘉不假思索的出声道,看来对这程远志确实比较关注。
“主公,这是北疆刚刚传来的文书”府衙外,走入一位白衫青年,青年面容俊朗无比,看上去就犹如一个小白脸一半,不用说的,这人自然就是刘泰的二大幕僚之一东方绝。
本来东方绝是不答应出任刘泰幕僚的,可有时候一个文人能拒绝的了一个武人吗?在刘泰的威逼利诱下,东方绝也只能无奈以刘泰幕僚的身份出仕,当然,这是私底下的身份,不能公开。
“恩”刘泰淡淡的应了声,对着东方绝示意一眼,让其来自己身边,然后看向郭嘉说道:“袁氏的动作,大家心知肚明,自然是为了掌控兵权,而程远志不过是一跳梁小丑,如何是袁氏的对手,若不是袁氏不敢公开与黄巾军的关系,程远志怕是早就被除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