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张飞看着陈老三冲去,神色微微一怔,此时才发现陈老三马前驮着的一具尸体,而且张飞还认出这具尸体就是跟随自己的两位营长之一,那位看上去憨厚,却非常睿智的营长,不成想,因为自己此次的军事行动而身死他乡,不知为何,从来瞧不起士卒的张飞,眼角仿佛闪过一道银光飘向身后...飘很远很远...
汉军气势如虹,一路冲击匈奴人勉强组建起来的方阵,但奈何匈奴人见援军将至,一个个气势狂涨,不要命的拿身体冲击汉军的战马,临死前也要拖一个汉军下来垫背。
张飞身为三军主将,冲杀在最前方,一路上所遇的匈奴人,根本没有一合之敌,因惧怕张飞的凶猛,那些匈奴人将领早就跑的远远的了,而因张飞的勇猛,汉军在扔下一百多具尸体后,终于突破了匈奴人的防线,一路残杀南匈奴部民逃离南方。
不过此时四方都有南匈奴的援军,单凭张飞剩下的三百多人,根本不可能那么容易逃走,架马在最前方的张飞,神色有点焦急,大喝一声道:“这一片地带,是否有什么树木繁茂之地?”
陈老三也是非常焦急,眼看四方随着震天的马蹄声而来的滚滚烟尘,眼中露出浓重的绝望之色,听到张飞的喊声,陈老三微微一怔后,喝道:“将军,前面十五里处就是一片林海,不过此林海面积不大,怕是无法瞒住匈奴人的追击。”
“无妨,先入林海找一小山丘防守再说,如今马匹已渐渐无力,若不休整,根本逃离不了匈奴人的追杀,你们先入林海,找一个掩护之地,俺带领五十骑暂时拖住匈奴大军。”张飞看了一眼胯下吐着白沫的骏马,大喝一声说道。
“是,将军。”陈老三对着张飞一拱手,知道此时不是争议的时候,若要拖住匈奴大军,必须要有强悍的武力震慑南匈奴各部不敢来追,陈老三有自知之名,绝对不可能担当此任。
“於....”张飞拉住缰绳,转过头来大喝道:“后队五十骑留下掩护,其余军士迅速进入前方林海深处。”
“诺....”落在最后面的五十六七人,没有丝毫犹豫的停下马来,架马到张飞身后集结,面目狰狞的注视着远方的滚滚烟尘,对这位比年纪小上许多的统领,不知何时士卒已经彻底认同了其领导,将张飞的将令放在了第一位,即使生死也置之度外。
不多时,烟尘缓缓散去,在张飞等五十将眼中露出漫无边际的匈奴人大部队,大部队见张飞等人没有逃离,速度也缓缓慢了下来,一个个双目带着浓浓的仇恨,注视着张飞一行五十多人。
南匈奴繁荣数百年之久的王庭被毁了,而且就是毁在一行不到两千人的小部队上,当然,南匈奴最恨的是,毁了自己精神支柱的军队,居然是一向温顺如羊的汉人,南匈奴怎能不怒?在南匈奴眼里,汉人所在的大汉,就是南匈奴的后花园,随时都可进入劫掠一番,抢夺无数的汉朝美女,精美器具和无数钱粮,但如今,自己引以为傲的匈奴王庭,居然被自己瞧不起的汉人毁了?
羌渠驾着一匹神骏无比的高头大马,立在匈奴大军的最前方,身旁是年纪七八岁左右的于夫罗,见到张飞一行人停在草原之间,一行聪明伶俐的于夫罗,皱着眉头对身旁的羌渠说道:“父亲,小心汉人有诈!”
羌渠眼神一眯,眼神之中带着浓浓的仇恨,而深色却是非常平静的点了点头,自己的老窝被张飞端了,羌渠能不怒吗?不过怒到了极致,羌渠反而冷静了下来,在回来救援美稽之前,羌渠就立马下令,调集北部匈奴大军和西去游猎的骨都侯兵马回转美稽,而且急令靠近北疆的所有匈奴部落,得令起即刻迁徙北上,因为羌渠感觉到了,南匈奴与汉朝的平静,已经被这支突然出现的部队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