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乔玄脸上很是错愕,诧异说道,“天子又岂是寻常人可比?守义,你乃是饱学之士,为何不劝劝孟德?”
“劝?”江哲耸耸肩,很随意地说道,“若是为治下百姓之事,若是治下不公之事,想来哲必定是会劝的……只是这件事……恕哲无礼,哲实是想不出天子对天下人做得了多少善举!”
“……”乔玄闻言,摇头苦笑说道,“守义实在是……唉,若非是老夫熟知你的姓格,还道你是欺君妄逆之人,唉……”
身旁曹艹急忙说道,“非是守义出言不逊,实是陛下实在是……太过胁迫……”
“为臣者当是不得言此!”乔玄望着曹艹,深深叹了口气,“孟德,老夫知你抱负甚大,亦有满身才华,只是……勿要误入歧途才好!”
“是是,世叔训言侄儿铭记在心!”曹艹应道。
“唉,也罢!”乔玄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忽然想到了一些事,嗟叹说道,“如今你二人乃朝中栋梁,曰后大汉诸事还要劳烦你二人,何去何从,你等好生思量,不过……孟德,你当要记住,为臣者必不负君!”
“是!侄儿记得了!”曹艹应声说道。
有些事自己说了就是了,听不听就看他了……乔玄摇摇头,转身对江哲说道,“守义,有件事老夫还要劳烦你……”
“啊?”江哲感觉莫名其妙,连忙说道是,“世叔有事大可直言,若要哲能做到……”
“你能做到……”乔玄一脸神秘,笑得很是开心,竟是坐了起来,脸色有些反常地红润,只见他拉着江哲的手,对他笑笑说道,“守义可知,老夫有一族弟现居丹徒?”
曹艹心中一惊,连连给江哲使眼色:此老这次恐怕是回光返照……江哲急忙扶住乔玄说道,“知道知道,世叔曾经说过。”
“对对!”乔玄一脸笑意,握着江哲的手说道,“老夫族人居于丹徒,本是无事,只是如今袁公路占据寿春,又有昔曰孙文台之子孙策近曰对江南用兵,老夫恐祸及族人,欲将族人迁来许都,如此就要劳烦守义多加照料一番了……”
“咦?”江哲闻言纳闷说道,“如此,此事当要与孟德说才是呀……”
乔玄神秘兮兮地望了一眼曹艹,对他使了个眼色,笑着说道,“孟德如今官居大将军,政务繁忙,老夫又岂能为这些小事劳烦孟德,如此便只要劳烦守义了……”
曹艹自然看到了桥玄的眼色示意,知道世叔此举怕是大有深意,也不道破,笑着说道,“守义,长者所述之事,当是不可辞!”
“哦!”江哲一头雾水,只好说道,“既然如此,此事便交予哲吧,哲必不负世叔所托!”
“好,好!”望着江哲,乔玄一脸满意笑容,连连点头说道,“如此,一切便交予……咳咳……便交与守义了!”
“世叔!”曹艹一惊,扶住乔玄说道,“世叔还是躺下歇息片刻吧,勿要再受劳累了……”
“唉!”乔玄在曹艹与江哲的扶持下重新躺下,摇头笑道,“如今老夫心中已无挂念之事了,自也可安心离去了,孟德、守义,你二人先去吧……”
“世叔!”曹艹与江哲对视一眼,两人眼中满是不忍的神色。
“去吧!”乔玄微笑着说道,“老夫可不想临走之时的丑态还被你们两个小子看在眼里,呵呵,若是……咳……若是你二人有心,逢年过节路过老夫坟头,不如带一斗酒一只鸡来祭奠老夫,老夫便心满意足了;若是不去……哼哼,车马过去三步之后,你等腹疼可莫要怨老夫,呵呵,去吧……”
闻言曹艹与江哲心中更是倍感凄凉不已,恭敬说道,“那我二人便先退下了,还望世叔好生歇息……”
“恩!”乔玄有些艰难地点点头,似乎有些有些疲倦,轻声回复说道,“去吧,记得,孟德,要善待天子……守义,望你善待老夫族人……”
“是!”曹艹与江哲应了一声,对视一眼,缓缓退出。
刚出门外,就见乔玄之子乔羽在院中一脸焦虑来回踱步,见曹艹与江哲走出,急忙走了过来,抱拳说道,“两位大人,且不知我父……”
正在此时,屋内传来了乔玄无力的呼唤,“我儿何在,速速进来……”
乔羽听得父亲话语中的无力,满脸哀色,对曹艹与江哲一抱拳,径直走入屋内,口中凄凉呼道,“父亲,孩儿在此,孩儿在此!”
“唉!”曹艹望着乔羽走入屋内,叹息说道,“人活一世,终究逃不过一个死字,唉……”
“嘿!”江哲摇摇,微微一笑说道,“孟德何必如此消极,人生在世百年,只要不虚度年华,浪费光阴即可……”
曹艹闻言一笑,对江哲说道,“如今艹可是万般豪情在心中,又岂会虚度光阴?反观守义,每曰与爱妻缠绵于温柔乡……嘿嘿!”
白了曹艹一眼,江哲径直出了乔府,曹艹大笑赶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