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想要好好经营一番,原料必不可少,用木炭做成的笔将心中所想一笔笔的写出来,不知不觉就到了深夜时分,没有任何娱乐的荒野,多数人都已经睡去,偶尔能听到巡逻的民兵从外面走过的细碎声响。
动物油脂做成的油灯冒着黑烟,高峰在橘红色的灯光下,托着下巴沉思。
“这么晚还不睡……。”
一个人从外面走进来,让高峰惊讶地抬头,却是天爪。
天爪的气色上去不是很好,但依然保持着他的威严,走到高峰面前,俯视高峰的眼睛,眼神中有着不可明喻的东西。
“你不也是……。”
高峰当着天爪的面伸出一个懒腰,表示自己很放松,天爪装作没有到,从身后拿出一个酒罐,两只白陶碗随意说道:
“我们好久没有说过话了,聊聊吧……。”
金黄色的陈酒倒进碗中,在橘红色的灯光下晶莹剔透,宛如黄金一般,高峰接过碗一口喝掉大半,却见天爪已经喝到碗底,不想示弱,将剩下的一口干掉。
一碗酒下肚,身体顿时暖和起来,高峰出了一口酒气,放下碗安静地着天爪。
“杆子找过我,没想到有人甘愿冒犯我,也愿意跟你走到底……。”
天爪感叹的再次给自己的酒碗满上,斜着眼睛着灯火,似乎为自己的权威下降而伤感。
“你想怎么样?杆子是我的人,你不能动他……。”
高峰从天爪语气中听到杀意,有些紧张地坐直身子,杆子是他最忠心的人,他不允许别人伤害。
“还能怎样?你不是已经拉拢了两个裂山伽罗么?说吧,准备怎么处置我?”
再次将酒碗喝干,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天爪眼神骤然变得专注,凝视高峰的双眼。
“怎么处置你?为什么要处置你?”
高峰奇怪地着天爪,而天爪听到这些话,眼神也变得奇怪了,苦笑着摇头说道:
“你还不够狠啊,你记住,不管对手是谁,都不要给他任何机会,不然后悔的就是你,裂山伽罗我无法抵挡,但他们走了以后……。”
“咚……”高峰一拳砸在茶几上,让两只酒盏跳起来,洒出酒水,得出高峰很愤怒,继续喘息的胸口让他情绪波动很大。
“我不会处置你,也不会抢走你的一切,但我会保留我的一切,整个西部荒野都是我们的,难道你还不满足么?”
高峰说出他心中早就想说的话,天爪没有反驳,沉思起来,好一会儿点头说道:
“你怎么怎安排?”
天爪本就是抱着被撰位的心思过来的,得到高峰的保证,略微消沉的心再次活动起来,只要高峰愿意给他一条路,就能保存他在部落的尊严和面子。
“你的还是你的,我的依然是我的,你的我不要,我的你不能抢……。”
高峰说出这话之后,心中一阵畅快,不管怎么说,天爪还是他名义上的父亲,做得太过分,下面人也会说闲话。
这一夜,天爪和高峰彻夜未眠,两人相互将心中的底线交出,定下了详细的方案,各自按照自己的理念来建设部落。